“除了lhc的日常維護之外,其他的大多是一些行政性的工作;至於你的實驗方案大家都很熟悉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可以稍微休息一陣兒!cern這裡有我盯着就好!”埃文斯博士體貼的說道,呂丘建這段時間的辛苦他看在眼裡,好不容易有點空閒,還是讓這個孩子歇歇吧,萬一累壞了可是cern的損失!
“那我就回慕尼黑一趟吧!”剛好可以處理下胥夫特教授哪裡的任務,再去天文臺感謝下迪特里希教授;哎,還是沒時間回家看望父母,更別說去霓虹見夏曉了,至於娜塔莉已經回了好萊塢,也不好讓她再來德國了。
“替我向希爾曼問好!”埃文斯博士習慣性的說道,看到呂丘建要走又問了一句,“對於這次試驗成功你有多少把握?”
“並沒有太多!”呂丘建坦然回答,任何一項偉大的發現都是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之後才成功的,希格斯玻色子從提出到今年發現間隔了四十多年,自己的暗物質模型才提出來多久?“希格斯玻色子的實驗已經進行了許多次,有無數的案例可以供我參考,所以我才能判斷出正確的實驗數據;而暗物質的實驗雖然也進行了很多次,但那都是根據別人的模型來設計的實驗,和我的有很大不同;我還需要幾次實驗來進行調整!”
“這也是應該的!”埃文斯有些擔憂,這些問題呂丘建明白,他也明白,希格斯、威騰等人都會明白,但是cern的高層對呂丘建的容忍度到底有多少呢?是一次失敗,兩次失敗還是三次?這可不是愛迪生的電燈燈絲實驗。lhc每次啓動所花費的資源可是海量的,而且就算是愛迪生在燈絲實驗的過程中也發生了經濟危機。
呂丘建實在是太年輕了啊!如果他現在到威騰,不。甚至是馬爾達西那的年紀,cern都會允許他更多次的失敗!威騰今年五十五歲。馬爾達西那今年三十七歲,在學術界尚屬年輕,但足以讓人產生信任了!可呂丘建現在只有二十二歲啊!cern能夠給出的機會想必不會太多,但願他能夠做出讓cern滿意的結果吧!埃文斯暗暗祈禱。
只要有結果,不一定非得是暗物質存在的直接證據,只要有新的關於暗物質的跡象,那麼實驗就能夠繼續進行下去,怕只怕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也沒有發現啊!呂丘建對此的把握也並非很足。他知道實驗的次數越多,自己成功的希望就越大!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自己能夠獲得多少次機會了!
嗯,這次回到慕尼黑,也考慮考慮這方面的問題,要是三次失敗之後該怎麼說服cern呢?根據他對cern高層的判斷,三次機會應該是有的。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這三次機會裡做出些東西來啊!
“那麼,這段時間就辛苦您了,埃文斯先生!”呂丘建不想讓這位老人替自己擔心,所以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對了。再過兩個月就是諾貝爾獎揭曉的時候了,您認爲希格斯教授、恩格勒教授和布勞特教授會獲獎麼?”
“哈哈!”埃文斯博士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想特奧多爾亨施教授一定在埋怨希爾曼吧!要是希爾曼晚一年把你帶到歐洲,他今年就很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可是因爲你的緣故,在諾貝爾候選人提名截止之前發現了希格斯玻色子,於是他獲獎的賠率迅速下降!他大概要和約翰霍爾,嗯,或許還有羅伊格勞伯再等一年了!”
特奧多爾亨施教授也是慕尼黑大學物理系的教授,呂丘建之前和他見過幾次,由於他在cern的時間比較多以及研究領域不太一致的原因。兩個人並沒多太多的接觸。
亨施教授和實驗天體物理聯合研究所教授、科羅拉多大學物理系講師約翰霍爾在對基於激光的精密光譜學發展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根據之前各大博彩公司的預測;他們很有可能在今年和在對光學相干的量子理論中卓有建樹的哈佛大學物理教授羅伊格勞伯分享今年的諾貝爾物理獎。
但是就和呂丘建在歐冠決賽的最後時刻絕殺了ac米蘭一樣。由於希格斯玻色子在諾貝爾候選人提名截止之前被發現,瞬間讓希格斯、恩格勒和布勞特三人組插到了諾貝爾物理獎售票窗口的最前方!
先不說這三項研究那一項更加偉大。光是希格斯三人組在諾貝爾物理獎的售票窗口前面排隊的時間就比亨施教授和約翰霍爾長得多,以前之所以沒有獲得門票,只是因爲可以拿來兌換門票的希格斯玻色子沒有被發現,現在既然呂丘建幫助cern做出了這一偉大發現,那麼那些後來排隊的物理學家們就只好讓位了!
羅伊格勞伯最主要的成果倒是和希格斯等三人差不多時間提出,他在63年提出的光子的相干性量子理論成功的描述了光量子的運動規律,揭示了光量子的特性,以及大量光量子如何互相影響他們之間的運行方式,產生“干涉”現象等等,這一成就奠定了量子光學學科的理論基礎。
每年的獲獎者最多是三個名額,希格斯他們剛好是三個人,處於這方面的考慮,瑞典皇家科學院恐怕會更傾向於先頒發給希格斯他們三人!
好在羅伊格勞特是一位性格開朗的老人,他大概不會計較早一年還是晚一年的問題吧?從1991年開始,這位當時已經六十六歲的老人就在“搞笑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上充當掃帚保管員,負責清掃到場嘉賓扔到臺上的紙飛機,這一習慣持續至今,從未中斷。
本來他在今年會或許會因爲要參加真正的諾貝爾頒獎典禮而缺席,但是從如今看來羅伊格勞特教授恐怕還是會出現在哈佛大學的桑德斯劇院,繼續樂此不疲清掃着扔上臺來的紙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