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人犧牲的,但是我要是完蛋,就沒人給他們報仇!三哥這是你教我的,別多說了,我們走!”李傑說完,拉着我就朝着外面殺去。
我被李傑拉着,一咬牙,跟着他往外面衝去。
這時候四周亂成一團,到處砍殺聲響成一片。
我和李傑兩個人乘亂朝着外面衝去,踢翻幾個傢伙之後,我後背被斬了一刀,但終於逃了出來,到了街上。
一衝出重圍,我們就拼命朝着人羣當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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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衝進人羣,就更加亂,後面追殺我們的人受到阻力,我們一口氣跑出去兩條街,後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全部都被我們甩掉。
“三哥等等...別跑了...我受不了了...”李傑在後面停下,伸手撐住自己的膝蓋,不斷喘息。
我停下腳步,正想回頭,忽然李傑口袋裡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擡起頭四周看了看,立即報了一個地址,掛了電話之後,拉着我往邊上走:“三哥我們躲一躲。”
“怎麼了?”我問道。
“我師父打電話問我們在哪裡,說是要過來接我們。”李傑說道、“那我們躲什麼?”我問道。
李傑拉着我走到一邊,神色有些難看地說道:“三哥,你難道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太巧了嗎?你纔剛到,號碼幫和勝和還有新義安早不搞我,晚不搞我,就是現在...”
“你什麼意思?”我這時候已經和李傑走到了一邊的弄堂裡面。
“我不是不相信我師父,而是不相信鬼哥身邊的其他人。”李傑說道:“鬼哥既然現在是在香港搵食,難免要和其他幫派打交道,他身邊的人,我可不是全都放心啊...”
李傑這麼一說,我沒話講了。
難道今天這事情,真的不是巧合?
仔細想想又不可能,不管怎麼說,我是絕對不相信長毛紅他們會出賣我的。
“他們沒有理由...”我說道。
李傑掏出一根菸來,看了一眼我背後的血滯:“我也知道沒有理由,但是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李傑已經這麼講了,我也就不多講了。
等了一會兒之後,我們看到一輛皮卡出現在街道上,車子停下之後,長毛紅從車裡面跳了下來,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我們,摸出電話來要打。
“走!”李傑說了聲。
我們看清楚並沒有埋伏之後,就朝着那邊走去。
長毛紅看到我們之後,直接收起手機,等我們上了車才發現,開車的是賈正經。
“好久不見啊...”賈正經和我們打招呼。
“鬼哥身體怎麼樣?”我問道。
“鬼哥就沒有問題,你們問題就很大,還是擔心自己吧。”長毛紅上車之後沒好氣地說道:“開車啦!”
賈正經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車。
“傑佬!不是我講你!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不是一次兩次呀!你就是不聽!收你當徒弟算我倒黴呀,每次都是我給你擦屁股,上一次,害的我跑路到非洲去,差點被那邊的鬼佬雞姦呀!你是不知道非洲鬼佬多可怕,我說我有艾滋他們都不怕呀!”
“師父,..你不是說你在那邊混的很好麼...”李傑忍不住開口打斷了長毛紅。
“我吹牛的不行咩?”長毛紅沒好氣地說道。
這下李傑沒脾氣了。
一路上,長毛紅喋喋不休,一直在說李傑。
李傑低着頭不說話,這傢伙雖然素質差,渾身上下都是壞毛病,但對真心對他好的人,從來沒有二話說。
好像我有時候講他語氣也會重,但是李傑從來就不生氣,長毛紅也是這樣。
大概是他心裡很清楚,我們是真的爲他好吧。
一直到車停下,長毛紅還在講:“吶!等下見完鬼哥,你們就回內地去,別再來香港了!”
“師父...”一直低着頭的李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他擡起頭看着坐在前面的長毛紅背影:“師父...那你還會去內地嗎?”
“不曉得!”長毛紅擺了擺手:“哭哭啼啼,好像小女生一樣,收你這麼個徒弟,是在下輸了呀!”
李傑抹了一把臉:“師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丟你人的!”
說完,他拉開車門,直接下車。
我跟着下了車,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一個小區裡面。
賈正經和長毛紅下車,帶着我們往小區裡面走去。
“等下見到鬼哥,就講你們知道錯了,想要回去內地知道嗎?”長毛紅囑咐我們。
“你都講了五六遍啦紅毛。”一直沒有開口的賈正經開口說道。
“哇!那難道叫他們在這裡送死嗎?他們不是得罪普通社團,而是得罪了號碼幫和勝和和新義安啊!”長毛紅低聲吼道,情緒比較激動,好像要和賈正經真人PK一樣。
我感覺到這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他們帶着我們走到一棟樓房裡面,然後上電梯,電梯門打開之後,往前走了一段,我問道一股熟悉的煙味,萬寶路。
走過一個轉角,果然看到了木頭!
他依舊是那副病歪歪的樣子,斜着身體,靠在一棟門的邊上,手指間夾着一根香菸,看到我們之後對我們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木頭一直就是這樣,他可以對你笑笑,已經是莫大的善意了。
“木頭哥!”我走到他面前,開口喊了聲。
木頭朝着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轉身打開了門,然後伸手示意我們進去。
長毛紅和賈正經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我們進去之後,一眼就看到鬼哥正坐在房間裡面的沙發上,一輛輪椅車,放在他手邊。
鬼哥看上去,似乎老了些,不過依舊非常有精神。
在他身前的茶几上面,擺放着一個香鼎,裡面煙氣裊繞,一股清香,瀰漫整個房間,讓人一聞,就冷靜清醒了不少。
“鬼哥。”我和李傑齊齊喊了一聲。
“坐。”鬼哥伸手示意我們坐下。
我們兩人向前走,隔着茶桌,在兩個蒲團上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