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邊上撿起一副拳套,套上之後說了一個好字!
從前段時間開始,我練拳就已經不再只是站兩儀式,連八極拳套路,開始和李傑對打了。
當然,在一些時候,長毛紅或者肥仔陳也會和我們對練。
和他們對練的時候,我和李傑往往都是被他們一拳就打趴了。
我戴上拳套之後,肥仔陳也重新戴上了一副拳套。
“今天想撐幾拳?”肥仔陳問道。
“撐到底!”我回答道。
三分鐘之後,我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肥仔陳站在我面前,我倒着看他,只覺得他身形如山。
“居然撐住兩分多鐘,你快出師了。”肥仔陳說道。
“真打,師父你兩拳就能掛掉我...”我咬着牙齒說道,肩膀上捱了一拳,腹部一拳,還有雙手手臂格擋,這些都不是要害,但卻疼的要命。
“師父,水哥那個撲街認我做老大,說讓我幫他搶回場子,鬼哥說我可以借兵,借你們幾個,一個人出場二十萬,他讓我來找你,要你告訴我道上規矩。”我說道。
肥仔陳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道上規矩?道上哪有規矩?道上有的是弱肉強食,你不強,就得趴呀。”
肥仔陳說着轉身走過去拿了一瓶礦泉水丟給我,然後對我說道:“道上的規矩無非就是禍不及家人這種,但那只是以前,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江湖上的規矩就漸漸沒有了。”
肥仔陳說着摸出香菸來點上一根,噴着白煙說道:“要是還有規矩的話,鬼哥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肥仔陳忽然開口說道:“我知道鬼哥是什麼意思了,鬼哥的意思是要我告訴你,這年頭,講規矩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愣住了。
“這年頭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規矩只在這裡。”肥仔陳說着點了點他自己的心口。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至少有點懂了。”我說道。
擰開水喝了一口之後,重新站起來,肥仔陳對我說道:“山仔,其實我覺得你稍微急了一點,鬼哥也稍微急了一點,你畢竟還小。”
“師父你說的沒錯,但是,成名要趁早。”我說道:“我不能看着機會在我眼前白白消失。”
肥仔陳嘆了口氣:“還有幾個月,估計也足夠你吃下這條街,好了,我們先下去,等下阿水那個撲街來找你,你先問清楚這條街上有多少鋪子,分別是做什麼的,每一個能夠收多少保護費,然後混混有多少,哪幾個是比較惡的,這些都搞清楚之後再動手,否則只聽阿水那個撲街說,一頭直接撞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啊。”
被肥仔陳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之前我確實是太沖動了,直接就答應了水哥,但是這些很關鍵的東西,都沒考慮到。
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晚上後來的時候,水哥並沒有來找我,這讓我感到很奇怪,水哥爲什麼沒有來找我?
我沒想明白,但肥仔陳說的其實很對,我現在還太小,其實我心裡也是有點怕的,那些混混,可都是大人,雖然我們現在身體個子什麼的都已經和他們差不多了,但是力氣什麼的也比不過他們,當然我和李傑最近一直在練,應該是差不多了,樂天那個傢伙,其實已經有十八歲,張越良也一直打球鍛鍊體力什麼的,不會差太多reads;。
晚上從酒吧出去之後,我們在這條街上走過的時候,有注意到好幾家場子今天晚上都關了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三哥,你真的確定要幹嗎?”這已經是樂天第三次問了。
“嗯,怎麼了?”我問道。
“我不是怕,只是覺得太快了,我們現在,大藍翔還沒完全拿下...”樂天說道。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但是我沒有辦法啊,現在開銷這麼大,我還欠鬼哥二十萬...“我知道,回頭我們幾個要好好商量一下。”我對樂天說道。
張越良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最關鍵的問題是,這條街,究竟可以賺多少錢!錢多的話,拼就拼了,無所謂,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愛拼纔會贏!”
我看了一眼張越良,他說的沒錯,愛拼,纔會贏!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因爲我姐姐回來了,吳嫂要照看我姐姐,但畢竟我姐姐生的是肝病,所以和我姐姐是分開睡的,只能睡在客廳裡了。
現在吳嫂家兩間屋,一間屋變成了臥室,分爲兩個,一個裡面一個外面,我姐睡在裡面,外面擺了兩張牀,我和李傑一張,吳嫂一張。
我到家一般都夜裡十二點過了一點多了,吳嫂也已經睡了,我脫掉衣服之後,就躡手躡腳的爬上了牀。
睡到早晨四點多的時候,聽到姐姐咳嗽,我就醒了過來,下牀去看了看,還沒走到姐姐門口,姐姐的咳嗽聲就又停止了,於是我就走了回來。
繞過吳嫂牀的時候,我看到她還在熟睡,但是被子滑了一點下來,薄薄的睡衣下面,胸口的山丘露出來白白的一片,看得我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