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佳宜幫我再次按摩完畢之後,我感覺後背已經沒那麼疼了,洗了澡之後因爲時間還早,我就坐在包間裡面一個人抽菸。
沒有幾天,就是校慶了,呂洪帥那個傢伙這兩天天天找我商量關於校慶的事情,說實話,那傢伙的腦子確實好,鬼點子特別多,讓人不得不佩服。
在他的設計和安排下,我只要把兄弟社派出的人的錢吞下來,竟然真的可以省下好多錢。
一根香菸抽掉一半,我又想起江文柄,嘆了口氣,決定今天晚上去看看他,不知道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我從包間裡面出來之後,就直接找到李傑,和李傑說了一聲,然後就帶着李傑一起去武警醫院。
當我們到達醫院,走進江文柄的病房的時候,一下子呆住了,江文柄的病房裡面,空無一人,江文柄和江小燕都不在。
“怎麼回事?”李傑問道。
我看着空空蕩蕩的病房,嘆了口氣:“他們一定是出院了。”
說着掉頭就帶着李傑往外面走去,走到下面前臺諮詢的地方,我停了下來,李傑跑過去打聽情況,前臺的護士果然說人已經出院了,是今天上午的時候出院的。
我和李傑兩個人走出醫院,李傑忽然不甘的說道:“三哥!爲什麼啊!阿炳他爲什麼要這樣?”
我點了一根香菸,嘆了口氣:“他應該是不甘心吧。”
“什麼不甘心?就算他心裡有想法,就算是現在他想要追上我們,可那也得把身體養好了再說!我們這麼辛苦,這麼拼,難道就是讓他這樣任性,這樣來浪費我們的付出的嗎?”李傑吼道。
我看了一眼李傑,忽然想起我的爸媽,實際上,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又何嘗不是像我和李傑對待江文柄一樣對待我們呢?但是我們卻會覺得我們不需要他們那樣對我們。
“李傑,我們應該體諒他,走,去他家找他,答應我,到時候不要衝動好不好?”我拍了拍李傑的肩膀。
李傑悶悶不樂,一開始的時候氣呼呼的說不去。
說江文柄出院居然都沒有和我們說,也太不夠兄弟了。
還說以後都不想見到江文柄了。
“李傑,其實你想想,有時候老師或者家裡長輩對我們好,管我們,你是不是也會覺得他們是多管閒事?”我問道。
李傑看向我,張了張嘴:“這不一樣三哥...”
“其實一樣,甚至更會讓人受不了,因爲我們和阿炳差不多,現在我們比他強了那麼多,他拖了我們後腿,他會這樣,說明他心裡有衝勁,這樣的,纔是我們的兄弟!”我說道。
李傑想了想之後點頭,一邊跟着我打車朝着江文柄家裡去,一邊說道:“三哥,你這麼說我就徹底明白了,雖然我媽早走了,我爸也不在了,但我看得出來,一般情況下,父母對孩子都差不多,一樣的疼愛,但是小孩子卻會分兩種。”
“一種是覺得自己根本不要父母這麼疼愛,覺得父母的疼愛是拘束,另一種是把父母的疼看做是理所當然。”李傑說道。
“還分析的像模像樣的來了!”我笑罵了一句。
李傑卻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三哥,你別說,真是的啊!我這麼一想就發現問題了,好像比較牛逼的,都是那種不服管的,覺得父母對自己的疼愛是拘束的,那種把父母對自己的疼愛當做理所當然,只知道不斷索取的,都是敗家子啊,要不然也是沒出息的乖寶寶。”
李傑這傢伙這話說完,連正在開車的中年大叔司機都坐不住了,大叔開口說道:“小兄弟有見識啊!真的是這樣!我比你們大,以我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來看,確實是這樣!”
李傑洋洋得意。
我給他翹起一個大拇指:“知道你牛逼了,就是學習不好。”
“學習不好算個鳥!”李傑說道:“現在是拼爹的年代,我沒爹,只有拼命啦!”
那個開車的司機又說道:“唉,話也不能這麼講,雖然說上學確實沒什麼用,但對於大部分正常人來說,除了上學,還真的沒有別的更好的出路,所以這玩意怎麼說呢,不管做什麼,都得賣力,盡心就對了。”
這大叔之前我們沒感覺,這時候話匣子一拉開,他孃的比李傑的話多多了。
聽得我和李傑兩個人面面相覷。
一直到了江文柄家居住的小區外面。
下車之後。
李傑感嘆着對我說道:“三哥,這下我已經信心滿滿,可以教育江文柄了,剛纔這位大叔給我上的思想政治課,我全都記在心裡,等下用來教育阿炳!”
“那就交給你了。”我說着擡起頭,看向阿炳家,衛生間的燈開着,應該是江小燕在忙着清洗衣服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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