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堂口?”木頭問道。
我點了點頭:“最近你也知道,收了很多兄弟,手底下也有一些場子。”
“可是這些場子都是鬼哥的。”木頭說道。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愣住,是啊,這些場子都是鬼哥的,鬼哥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換取我和李傑不會被道上大佬追責,現在我和李傑帶着兄弟們就算打下酒吧一條街,那也應該先給鬼哥還債纔對!
想到這裡,我開口說道:“對,那些場子確實都是鬼哥的,回頭收益我都會上繳,不過現在手下兄弟這麼多,不管理不行的,那我還是去找鬼哥商量一下吧。”
“那倒不用,我們終究是會離開這裡的,既然是你開堂口,那龍頭當然要你來坐,在我們香港呢,一般堂口都要背洪門詩,當然洪門詩同時也是規矩,你可以先收人,回頭等賈正京回來,你讓他把洪門詩寫下來,回頭就按照那個規矩來做,不會亂,有人犯錯,該行家法就要行家法。”木頭極爲難得的說了很多話。
“好吧,那就聽你的。”我對木頭說道。
木頭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攤子大了,如果凝聚力不夠的話,容易散,山仔,你要好好考慮,在每一方面都要有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坐鎮,這樣才能夠保持堂口運轉和凝聚力。”
“多謝提醒,木頭哥。”和木頭說完了之後回到酒吧內,我又讓李傑打電話把趙磊他們也喊過來。
我自己點了一根菸,坐下來之後就開始考慮安排。
半個多小時之後,基本上人全都到齊了,逸風他們帶着人把酒吧內清出一塊空地來,然後大家按照順序站好。
我站在最前面,木頭站在我身後,因爲時間倉促,來不及多準備,只搞到一個香爐,買了一些香,然後買了點燒雞燒鵝水果什麼的擺了一個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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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唐山開堂口兄弟社,凡入兄弟社者,今後此生皆爲兄弟,拜關老爺。”
木頭毫無表情,彷彿機器,語音平緩,但隨着他開口,安靜無比的酒吧內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唐山,爲兄弟社創立者,自任第一任香主,以下設坐館,二路元帥各一名,紅棍,紙扇,草鞋數名,草鞋以及草鞋之上,可收小弟。”
木頭說完之後微微停頓:“下面開始推舉!”
隨着他這句話說完,所有人都變得更加緊張。
我往前走了一步,掃了一眼酒吧內的兄弟們,微微犯難。
現在酒吧裡面總共站着一百多人,其中有李傑樂天以及趙磊他們一些人,還有月鋒逸風大頭他們一些人,另外就是新跟我的那些混混。
李傑他們我很熟悉,但是那些新跟我的混混,我對他們不熟悉,這時候不知道究竟怎麼安排他們。
確實急了一點,但我這也是沒辦法,畢竟現在形勢這麼緊張,其實按照我心裡有大概的想法,那就是趙磊他們分管藍翔兄弟社,不攙和到酒吧一條街來,然後酒吧一條街這邊,月鋒逸風他們爲核心,難就難在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安排新收的那百來號人。
就在我爲難的時候,忽然酒吧門口響起一道聲音:“哇!這麼熱鬧,這麼多人?開香堂結拜嘛?”
水哥那個撲街從外面進來,走過來一看,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居然真的是在開香堂!”
他看了看人羣,發現劉鑫鋒的小弟,頓時破口大罵:“我就草!你們這些撲街!你們老大還躺在醫院,你們自己跑來拜三哥我就不講你們,可你們爲什麼沒人通知我?”
水哥說着扭頭看向我:“三哥!你開香堂怎麼沒通知我?”水哥雙手指着自己心口,一臉痛心疾首:“我這是被遺忘還是被拋棄?我水哥的能量,超越所有人想象,怎麼也要給我一個紅棍啊!”
“紅棍?”我看到水哥,眼前一亮:“紅棍要夠能打,你不夠格,不過二路元帥你就很適合。”
“二路元帥?哇!那不就只是比香主和坐館低一級?三號人物!”水哥一邊驚呼,一邊自言自語點頭:“差不多符合我心裡的期望和對得起我充滿智慧的大腦。”
“那好,水哥你就是二路元帥。”我開口說道,然後看向其他人:“趙磊!”
“在!”趙磊激動地喊道。
“藍翔堂口你來鎮,司職紅棍,陳騰鑫爲白紙扇,老蟲老豬,你們兩個就是草鞋。”紅棍就可以自己開堂口,白紙扇和紅棍其實互相制約,一文一武,草鞋也可收小弟,只不過級別低一點。藍翔那邊正好,至於藍翔高三的遺留問題,只能等明天上學之後再解決了。
“月鋒!”我接着喊道。
“三哥,我在!”月鋒猛然擡頭,與此同時,大頭也擡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然後轉變成落寞。
“月鋒,你鎮酒吧堂口,司職雙花紅棍,我說過,只要敢打肯拼夠義氣,就都有機會!”我說完之後迅速說道:“表弟!大黃!紅棍!酒吧堂口!逸風,酒吧堂口白紙扇!另外最近新加入的兄弟,凡手下兄弟人數超過十人者爲紅棍,不足十人者爲草鞋。”
“草鞋以及草鞋之上,各自將姓名等個人資料交給水哥,然後遞給我看,現在夠格到紅棍級別的兄弟請留下,其他兄弟請先去火鍋店包場,等下吃飯。”
我話說完之後,頓時酒吧裡面就走了一大半人,留下的每個人都神色激動,除了一個大頭。
“大頭,逸風和月鋒不再是你小弟,你們原來六個人,現在你手下就只夠三個人,不到十人的數量,你就只能是草鞋。”我說道,言下之意是叫大頭離開。
“三...三哥...我們也都跟了你最久,這...”
“好,我知道你們辛苦,其實我也不是沒考慮,你和你剩下的三個兄弟,都爲草鞋,以後各自都可以收小弟,在酒吧堂口的肉場或者酒吧搵水。”我說道。
大頭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他低着頭離開,我知道大頭心裡肯定有怨言,但給他一個草鞋,也已經是看在他的苦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