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仔見我不說話,立即開口說道:“哈哈,三哥,我和你開玩笑呢,程少東那傢伙跑的比兔子還快,怎麼可能在我手上。”
“我沒不答應,別急着撇清,如果我想要告密,你撇清也沒用。”我知道徵仔見我猶豫,開始打馬虎眼。
“你說的對。”那邊徵仔的聲音變得平靜下來,隔着電話,我甚至能夠聽見徵仔的呼吸,他這時候一定非常緊張。
我又何嘗不是?張志強是濟南的土皇帝,這一點被無數人證明,我更是深有體會,搞張晨就是得罪張志強,但張志強那種人物,如果真的看中張晨的話,這種事情,他應該不會出手幫忙,畢竟張晨需要鍛鍊。
再一個的話,現在濟南這種情況,黑道肯定是不能混了,我手底下好不容易拉起來的百來號兄弟直接散掉?我不甘心啊...可是要讓兄弟們有活路,就得有錢,就得有別的事情給他們去幹。
我想了想,最終做出這輩子到現在最大膽的決定,開口對徵仔說道:“你定時間和地點,我們見面詳談!”
“好!”伴隨着這一聲好,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徵仔長長舒了一口氣。 wωw⊙ т tκa n⊙ C○
現在的情況,徵仔和我極爲相似,我們兩人都是沒有根基,手底下卻有一大羣兄弟要養活。
這一次徵仔居然把程少東給抓了,如果他是爲了報復程少東,所以背後下手的話還好,但是也能證明徵仔其實沒表面那麼豁達,屬於那種很陰,非常能忍的,以後要敬而遠之,如果他是提前就有這種意識,抓了程少東就是準備捏住張晨把柄的話,那徵仔這傢伙也太可怕了!
不過不管以後會怎樣,徵仔現在把程少東抓了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是一個扭轉局面的契機,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徵仔早就掛了電話。
我捏着電話想了想,又打給我姐。
電話被接起,我問我姐現在在哪呢,我姐說她和吳嫂還有樂天正在火車上,往西北一個城市去的火車,我又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囑咐她按時吃藥,我姐問這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告訴她濟南的黑道全被打沒了,我手底下的兄弟因爲酒吧一條街戒嚴在先,全都散到市中心,接着市中心開始專項打黑,我的兄弟沒動手,提前就撤了,陰錯陽差的,連續躲過兩次專項打黑行動,除了王進和阿虎還有少數幾個兄弟運道不好,本來以爲進去隨便關關就能出來,結果遇上嚴打,估計要關個一年多了。
我姐聽我說完之後對我說道:“這是天意啊山子,別在黑道上走太遠,實在不行,就讓兄弟們都散了吧,反正你手上也有點錢了,等姐回來,我們正正經經的做生意。”
“再說吧姐,回來的時候記得帶點特產啊。”我對我姐說道,接着又和樂天說了一會兒話,樂天說看樣子還要在外面轉很久,估計是沒法趕上英豪開學了。
我說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在英豪等你。
掛了電話之後,我接到水哥的電話,水哥在電話那頭很嚴肅:“三哥,你現在過來旅店。”
“怎麼了?”我問道。
水哥忽然就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蒙家不講究!派人過來了,我和徐家兄妹被他們堵在了酒店!你趕緊過來救我呀!”
我一聽頭都大了,徐家兄妹過來之後,一直是水哥負責照顧,這件事是他自己大包大攬弄過去的,更是強行認徐剛當小舅子,張口閉口我和你姐怎樣怎樣恩愛,搞得徐剛徐芸他們還真的以爲水哥是他們姐夫,加上水哥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整天帶着徐家兄妹到處吃喝玩樂開眼界,把徐家兄妹搞得見到我和李傑還有蘭姐就說水哥爲人好,正直厚道...。
我讓他帶着徐家兄妹,主要就是因爲水哥機智,我對他放心,結果這還沒幾天,他就讓人給逮住了!
我心裡有氣,但是也氣不出來,蒙家有什麼樣的勢力我很清楚,如果他們真的要找徐家兄妹,肯定是可以找到的。
現在的問題是人已經被蒙家找到,蒙家究竟準備怎麼解決。
“他們想要幹什麼?”我對電話那頭的水哥問道。
“想要和你談談...要不然也不會讓我打電話給你。”水哥說道。
我鬆了口氣,又問了句:“多少人?”
“一個。”水哥說道。
“一個?”我問道。
“是啊,就一個人,他要和你講電話...”水哥的聲音漸漸飄遠。
“喂?唐山,我是軍師,第一回合我們平手,是時候進行第二回合了,過來找我吧。”軍師說完之後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立即喊上李傑和鐵蝦,還不放心,又讓逸風安排了二三十個兄弟去水哥他們所在的旅店四周等待命令。
這纔出發。
到了旅店,我帶着鐵蝦和李傑闖進水哥定的房間,一進門我就氣炸了。
水哥翹着二郎腿,和軍師兩個人坐在一張牀上,正勾肩搭背地吹牛呢!
“要我說啊,濟南最有名的不是泉水,是煎餅果子啊!煎餅,果子,要要要~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聽過沒?”水哥說着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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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京城最有名的也不是烤鴨,而是八大胡同,八大胡同知道麼?就是以前的窯子,現在雖然改了名字,但老北京都喊八大胡同,前幾年上報紙的天上人間知道嗎?那只是八大胡同當中的一個,...”軍師夾着香菸說道。
“那回頭哪時候我上京城,你一定要帶我去耍耍!”水哥拍着軍師的肩膀說道。
他們對面的牀上,徐家三姐妹呆呆的看着他們,眼中滿是不解,見到我們進門,全都扭頭“刷”的一下看向我們。
我乾咳一聲,帶着人走了進去,水哥根本就沒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