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從大陸到臺灣究竟要多久。
船的速度有時候快,有時候慢,根據肥仔陳講,這樣是爲了避免水警。
船隻到了臺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我正在睡覺,忽然被喊醒之後,跟着肥仔陳他們到了甲板上。
開船的給了我們一個人一個救生衣,然後指着前面一片亮光的地方說道:“前面就是了,時間點錯過了,現在船過去聲音會吵到水警,你們自己游過去吧,不是很遠了。”
我聽到這傢伙這麼說,心裡一下子就來火了,雖然是偷渡,但他麼的還沒到岸邊,就讓別人游過去?
“李傑,之前你和我姐...”
“三哥,你放心,糖糖姐絕對不是游過去的,這次可能真的是意外。”李傑在我身邊小聲說道。
既然李傑這麼說了,我也就算了。
和肥仔陳他們一同跳進大海,因爲大家都用繩子互相連在一起,所以最終形成一條直線朝着對岸游去。
到了岸邊,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我根本都不怎麼會游泳,這一個小時,把我折騰的夠嗆。
上了岸之後坐在沙灘上休息。
“李傑,趕緊聯繫黑哥,讓他派人來接我們。”我喘息幾口之後對李傑說道。
誰知道李傑那傢伙聽到我這麼說,竟然一點驚訝地看着我:“三哥難道你沒帶電話什麼的?”
我一愣,我是跑路來的,跑路的過程中,一直都是水哥在和你聯繫,現在你問我要聯繫電話?
李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我也沒帶啊!爲了保密,我故意沒帶,和水哥講好的地點,我就一直在那等...”
本來李傑和我姐已經到了這邊了,我之所以讓李傑回來接我一下,就是要他帶路的。
結果這傢伙爲了什麼保密,在和水哥溝通之後竟然沒有帶電話!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瞪着李傑。
李傑轉頭看了看沙灘上的我們幾人:“你們...都沒帶錢?電話也沒帶?”
我們全都搖頭。
“那...那我們只能先想辦法搞到錢了,不過在臺灣大陸人不是很受歡迎,他們對大陸人都有點防範和看不起的...”李傑說道。
這時候林銳彬站起身來說道:“這事就交給我吧,中午之前我會回來,你們就在這裡等。到時候我帶你們離開。”
他說完之後就帶着之前跟着他的那兩個人離開。
我和李傑坐在沙灘上大眼瞪小眼,這傢伙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最後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嘆口氣問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靠譜啊...”
“我一直很靠譜,我都是要當爹的人了,你這種現在女朋友都沒有一個的傢伙就不要和我擺資格。”李傑說道。
我特麼的,真的好想打他一頓。
這時候長毛紅在一邊喊李傑,讓李傑去找點吃的東西過來。
李傑萬分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去了,肥仔陳也爬起身來說陪着李傑一起去找食材。
於是沙灘上就只剩下我和長毛紅兩個人。
現在是深夜,我們兩個躺在沙灘上。
看着頭頂的星空,除了不遠處是大海,也並沒有感覺這裡和濟南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當然有可能是因爲晚上,不管是天氣還是環境什麼的都看不出來的原因。
聽着海浪聲,吹着海風,不知不覺,我就已經睡着。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
肥仔陳和李傑兩個人坐在不遠處樹林邊上,正在烤着幾尾魚。
“三哥!起來啦,再不起來就要被曬成人幹了。”李傑在遠處喊道。
我感到臉上有點難受,伸手一摸,全是鹽。
爬起身來一看,身上的衣服還有皮膚上面全都有細細的白色鹽漬。
一邊搓着,我一邊走向李傑他們。
肥仔陳遞給我一個不知道什麼水果,李傑就給了我一個烤好的魚。
我隨便吃了點之後,就和他們一起躲在樹蔭下面。
幾個人吃飽了之後就聊聊天,難得空閒下來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放鬆地聊天,感覺非常不錯。
到了中午的時候,林銳彬果然回來了。
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差點把我和李傑他們全都嚇到。
因爲他已經完全換了一身行頭。
白色襯衫加上明顯重新打理過的箭豬頭,而且好像還帶了個耳環?再加上一副黑超,我真的是沒認出來。
一開始還擔心會不會被人看出來我們是偷渡的,在想着是不是要出手把這傢伙搞暈。
“三哥。”林銳彬開口喊道。
“是林銳彬啊!”李傑那傢伙半個身體都鑽進樹林了,聽到聲音又回頭鑽出來。
“我們可以走了。”林銳彬在那裡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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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都站起身來,從小樹林裡面走出,跟在林銳彬身後往期走去。
李傑那傢伙在林銳彬身邊轉來轉去:“哇!這個是那個什麼範範範什麼的牌子!這雙鞋子都很貴的吧?我靠你哪來的錢?”
“各憑本事啦,我好歹也是千門的。”林銳彬說道。
“千門怎麼了?難道你這身行頭都是騙來的?這麼短時間就騙到一身名牌?還是你...”
“別亂講了。”林銳彬忽然開口打斷李傑,接着露出一臉燦然笑容,朝着前面揮手:“嗨,哈尼!”
我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朝着前面看去,之前前面沙灘邊上的馬路上,一輛超跑停在那裡,上面開車的是一個靚到爆的臺妹!
在那輛超跑邊上,還有好幾輛汽車,看樣子全都是林銳彬找來的。
眼見林銳彬走上前去,和那個靚妹就熱吻起來。
我們站在後面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些。
“我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李傑說道。
“才半個晚上加上半個白天而已,他就泡到這麼靚的白富美?說他沒來過臺灣我不相信。”肥仔陳都淡定不了了。
我聳了聳雙肩:“不管怎麼樣,對我們有好處就行。”
說完了之後我就帶頭朝着前面走去。
長毛紅跟在我後面,一路走一路嘆息:“唉...我明明是可以靠臉吃飯的,爲了山仔你不惜自毀形象,不知道我這款在臺灣暢銷不暢銷,如果不行,只能靠才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