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語看他不敢言語的樣子,知道準不是什麼好話,急忙說道:“王爺,不必聽她瘋言瘋語。想必這四年,婉春在外經歷太過豐富,不乾不淨的話,也帶了來。”
這太過豐富、不乾不淨都指向了一個地方……
恆王看她極力阻止,一眼便知有問題,直接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夏紫語一句話都說不來。
恆王才黑着臉斥道:“說什麼,趕緊說。”
這名守衛渾身哆嗦着說道:“她說王妃在進恆王府之前就已經懷孕一個月,還買通了宮裡的嬤嬤和府醫、穩婆,在生產時說成是早產。”
說完,嚇得立刻趴在地上,抖着身子不敢擡頭。
恆王的臉都綠了,怪不得百姓都用那種眼神看他,原來是被戴了綠帽子。
恆王的眼睛刷得射向了玄沙,這孩子確實長相奇怪,根本不隨父親、母親家族的任何人……
紫兒在人羣中推了一把默兒,他幾個趔趄便來到了恆王面前。呆呆地看着前面高大俊美的男人,熱淚盈眶。
婉春看到孩子被推出去,急忙跑過去,一把擁住默兒,生怕他被搶或被傷害。
默兒推開了她,直直看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子,是他見過的所有男子中,最爲出色的。這是他的父親嗎?他的父親原來這麼優秀……
他可以去像鄰里的小朋友炫耀了,他有父親,而且他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威武、最英俊的男人……
淚嘩嘩地灑落,小小的男兒揚起頭顱問道:“你是我的爹爹嗎?”
婉春也緊張地看着恆王,既怕他說是,又怕他說不是,更怕他不說話……
恆王看着眼前跟自己如同大臉對小臉、那異常相似的容貌,再看看一旁黑醜的玄沙,儘管他覺得這很荒唐,但他從心底就已相信,這應該就是他的孩子。
但皇家的骨血,豈能輕易就相認,沒有足夠的證據,不容許任何人來混淆。
這關鍵,自然是在之前守衛說的府醫、穩婆身上。
恆王一聲令下,幾名侍衛分別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因爲恆王府之事牽扯太大,侍衛所到之處,大家紛紛自覺讓道。
侍衛們更是不敢觸黴頭,輕功的輕功,騎馬的騎馬,都用出了逃生都沒有那麼快的速度。
沒讓恆王久等,一會兒兩名府醫和四名穩婆便都到齊了。
見到恆王臉色不善的樣子,和黑壓壓的人羣,六人心下有不好的預感,乖乖地跪在了地上行磕頭大禮。
恆王並未讓他們起身,而是陰沉着臉問道:“關於恆王妃生子,你們想想,有沒有隱瞞本王的地方。如果被本王知道說謊,一律殺無赦!”
地上六人身子狠狠哆嗦一下,恆王知道什麼了嗎?
偷偷擡頭看看左右,王妃正趴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臉上滿是慌張恐懼。恆王跟前兩個孩子……
穩婆不認識,但府醫認識玄沙啊。可是旁邊跟恆王一模一樣的這個小孩是誰……
恆王見幾人是眼珠亂轉,沒有說話,怒道:“怎麼,不敢說?還是要本王替你們說?啊?恆王妃明明是足月產,你們竟然說早產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