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丞相一進園,餘光就掃到一衆花花綠綠的美女環繞周圍,不敢斜視,快步邁入場地中間的空地,給皇上行禮。路上他一直思索,明明是未婚閨閣女兒的聚會,爲什麼會突然召集自己一個大男人。問傳旨的太監,也說不知道,他的心七上八下,不知是福是禍。難道是魏國來人看上夢兒了嗎?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大,他對語兒和夢兒的長相還是頗有信心的。只是一會兒如果皇上降旨,回去該怎麼跟二夫人說呢?想起二夫人的淚,一陣煩悶。
南宮熙命夏丞相起身,看皇上的臉色並不像高興的樣子,難道是自己的二女兒惹了什麼禍端。這個傻子,不讓她來吧,怕被朝廷幾個老不死的揪住抗旨不放;讓她來吧,這可是皇宮,千叮嚀萬囑咐,竟還是出了差錯。一會兒皇上怪罪下來,只能把錯拼命往她身上推,反正一個傻子,死不足惜。想到這裡,冷汗已掛滿額頭。
南宮熙遲遲開口:“夏丞相,你很熱嗎?”
夏守義擦擦冷汗,還不是叫傻女嚇的:“回皇上,可能微臣突聞召見,路上趕得急了些。”
南宮熙點點頭,往夏紫嫣的方向一指:“此女,你可認識?”
夏丞相順着皇上的手看去,果然指的是語兒那一桌,二女兒不在,難道因爲衝撞貴人,被抓起來了嗎?語兒和夢兒中間這位小姐……好美,竟是將語兒的美貌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有種脫凡之美。只是這相貌,長得跟前妻婉兒居然有五分相似,不過婉兒身上並沒有這種超越塵世的感覺,目光也沒有這般凌厲與靈動。沒錯,是凌厲,她看他的目光,不知爲何,充滿了壓迫性。
“回皇上,微臣並不認識。”想了想,還是自己主動說出傻子之事比較好:“只是那個位置,應該是微臣的二女兒夏紫嫣的。二女嫣兒自幼癡傻,如果做了什麼衝撞皇上和貴人的事情,惹出禍端,還望皇上儘管處置。只是懇請皇上看在微臣爲朝廷兢兢業業的份上,不要怪罪相府。”頭上的汗冒得更多了。
恆王滄王和辰王心裡都是一痛,不由同情起了夏紫嫣。她這丞相父親,自說自畫的就給夏紫嫣定了罪,還請皇上儘管處置。可見在相府有多不令他待見。可是反觀夏紫嫣,臉上竟是無一絲難過的表情,看來已經對丞相的做法見多了,麻木了。
南宮熙並沒在意他後面說的這一大段,只是再次問道:“你當真不識?”
夏丞相聽到問話,使勁又看了看,難道魏國兩位王爺還帶了位公主來嗎:“微臣確實不識。”
南宮熙冷笑:“她可是你口口聲聲說的二女兒夏紫嫣!”
不,不可能,夏丞相不可置信地擡起頭望向皇上,他是不是幻聽了。他的二女兒不僅癡傻,醜陋也是出了名的。這位女子,明顯眼中充滿了智慧,長相還傾國傾城。怎麼會是同一人呢?皇上搞錯了吧,可是皇上錯了,他也不能質問反駁。“皇上,臣確實不認識此女。我那二女兒,能有這位小姐的十分之一,已是臣之幸事。”
南宮熙暗忖:看來這夏守義確實不知夏紫嫣的真實長相。夏守義身爲相府之主,竟然連女兒的相貌都不知,也就知曉爲何這夏紫嫣會輕而易舉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