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幸好有師兄這個醫術高手在,阿暖是個孤兒,在狼堆里長大,自幼被我母親收養,她們情同母女,與我更是情同姐妹,她要是有個好歹,去了浩月,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母親交待……”
鳳蘇說了半天,君梓墨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因爲她特別,他多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起了那種心思,說了以身相許的話,在她眼裡就成了登徒子。
他君梓墨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動了心思,結果卻被人誤會成登徒子。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鳳蘇看到君梓墨綁着的傷口,驚呼一聲:“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如果說出聞顏一救的那個是他,還不知道要被師妹和皇上怎麼取笑?
君梓墨尷尬道:“被樹枝劃破了手臂,一點小傷,無妨的。”
一行人到了虎跳峽,已經是日落時分,打獵的打獵,揀柴的揀柴。
“師兄,阿暖服了藥,你留下來照顧她。”
西陵冥淵和鳳老將軍去打獵,凌霄和月妍去拾柴火,鳳蘇去取水,將照顧聞顏一的任務留給了君梓墨。
都是中了箭毒,君梓墨因爲自身會醫術,服下解藥後,很快安然無恙了。
但聞顏一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負傷奔襲,毒藥已經滲入五臟六腑,所以服下藥後,半天還沒有醒來。
在夢中,她感受着那種噬火焚心的痛苦,輕輕痛哼出聲來,英氣的眉蹙成一團。
哪怕是痛,在夢裡還隱忍着?
聽鳳蘇說起她是孤兒,還是在狼堆里長大,也難怪她的性情如此的冷。
她蹙着的眉,讓君梓墨心裡無端生出一抹憐惜來,那種替她撫平眉間皺褶的衝動,越來越明顯。
山谷裡很寂靜,君梓墨大膽的伸出手,撫上她眉前的皺褶:“那麼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師妹爲何要喚你阿暖,阿暖,真的是你的名字嗎?”
以君梓墨的經驗,她一時半刻不會醒來。
但是,他錯估了一個在狼堆里長大的女孩,她的毅力和堅韌。
在他的手撫上聞顏一額間時,她已經警惕的醒來了,並且,出手如電鉗住君梓墨的手,猛的睜開眼睛,像是野獸般的兇狠。
“登徒子,不要臉!”
對上這樣一雙像猛獸般的眼眸,君梓墨更有了征服的慾望。
“你中了箭毒,本公子是在替你診病。”
他的武功,與聞顏一不相上下,也懶得掙脫她的攻擊,暗暗卸力抵禦,眸眼裡的笑意漾了開來。
“阿暖,女孩子這麼兇,當心嫁不出去。”
聞顏一是浩月赫赫有名的鐵血女將軍,以她的美貌,不是沒有遇到過喜歡她的男子,但因爲在狼羣里長大,她的眼神很是冷厲。
往往有動了這種心思的男人,她一眼掃過去,就能將接近她的人,心思掐斷在萌芽狀態。
而偏偏,君梓墨與西陵冥淵這麼冷情冷性的人交好。
所以對於聞顏一的冷眼,沒有退卻,還感覺這樣的女子很是特別,很是可愛。
連續兩次被調戲,聞顏一的臉頰一陣滾燙。
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他,她靠着樹幹坐起來,疏離道:“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