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開鳳家,怎麼會有如今浩月女皇的風光?”
鳳蘇伸出手,溫情觸摸了一下她的臉:“母親,女兒只知道,鳳朝天是鳳家對我最好的人,爲了我的安危,可以不要性命往前衝。”
“蘇兒!”
姬雲瑤心裡萬千的情緒,在鳳蘇懷了身孕的事實面前,終究化成一道無奈的嘆息聲。
“朕是你的母親姬雲瑤,也是浩月國女皇,朕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要對千千萬萬的浩月子民負責。”
姬雲瑤握着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和談的條款,容朕再想想,你好生歇着,朕讓人去後廚看看,給你做些好吃的。”
“母親!”
鳳蘇拽住她的手不讓她走,撒嬌道:“我懷上身孕一事,父親和太子還不知道怎麼欣喜呢?快召他們入宮來吧!”
“水月宮是朕的寢殿,召他們入宮多有不妥。”
一想到答應姬親王的事,姬雲瑤硬着頭皮道:“罷了,朕傳召你父親入宮。”
哎,自己哪裡是姬雲瑤和鳳景煜的女兒?
爲了讓她和他舊夢重圓,鳳蘇感覺自己是操心的老媽子。
她感覺,從她懷上身孕後,關於和談一事,姬雲瑤的態度有所緩和了。
她來浩月國,身上肩負了兩個使命,一是達成西陵與浩月之間的和談,救出西陵天牢內的鳳朝天;二是讓父親和母親破鏡重圓。
和談一事因爲她懷上身孕,像是有了轉機和眉目,現在最重要的是,在和談確定下來之前,創造一切機會,讓鳳景煜和姬雲瑤呆在一起。
姬雲瑤離開後,她的貼身女官莫離進了寢殿伺候,見鳳蘇從牀榻上爬起來,忙過來攙扶着她。
“和談使還懷着身孕,快躺着,可別動了胎氣。”
“我師父是西陵的神醫,他告訴我,女子懷上身孕臥牀最是不妥,要多走動才能氣血豐盈,利於安胎。”
鳳蘇下了牀後,挪到銅鏡前,扭頭衝身後的女官道:“莫離女官替我簪個簡單的髮式,我想去小湖邊賞荷。”
女皇陛下有命,讓莫離好生伺候着西陵這位和談使。
她都說了自己的師父是神醫,多走動有利於安胎,莫離也拿她毫無辦法,只得挑了一支藍寶石的簪子,替她簪了個簡單的髮髻。
“太好看了些,懷着身該簡單些。”
鳳蘇取出袖籠裡那支沉香木簪子,遞給身後的莫離:“用這支髮簪吧!”
還有人嫌太好看了?
西陵的這位和談使真是奇怪。
莫離常在女皇身邊伺候,一看鳳蘇手上的沉香木,就知道絕非凡品。
她伸出去接那支簪子,突然想到鳳蘇懷着身孕,依着莫離在女皇身邊的緊慎,感受到觸手的簪子很燙手,握住簪子的手一鬆,簪子掉在桌子下面。
“沉香雖有理氣安神的作用,懷着身孕,和談使還是不要用沉香木的簪子妥當。”
那支簪子,是西陵冥淵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還是他親手雕刻的,對她意義非凡。
鳳蘇趴在桌子底下去找那支簪子,果然看到,懸在桌底隱蔽處的那個玉石貔貅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