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狄融的脣角微微勾了起來,他並不知道,如今他就像是一個幼稚的小男孩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小女孩一樣。
他如今是冰冷強大,心思狠辣的風國君王,可是他的身上居然還有這麼單純的一面,這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
狄融想自己爲了斯蒂蘭而患得患失,那就不能讓斯蒂蘭什麼都感覺不到。
狄融和武競走在前面,武競對於狄融和她妻子之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來,阿融,我都備好了你喜歡的茶點,這是風國可是吃不到的,到時候讓你帶些回去。”
武競熱絡的招呼着狄融,她決口不提彼此的身份,就像是故人敘舊一般。
而狄融也很配合武競,這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好。
斯蒂蘭陪武競坐在席上,她給狄融倒酒,看着他們兩人交談。
斯蒂蘭爲狄融倒酒的時候,他擡眸看了她一眼。
那是男人看着屬於自己的女人的眼神,帶着挑逗,藏着曖昧,讓人臉紅心跳的。
斯蒂蘭握住酒壺的手一抖,顯然沒有握穩,將酒給灑出來了。
幸虧她反應快,穩住了,可是斯蒂蘭也低着頭,根本就再也不敢去看狄融了。
這讓狄融心情愉悅,因而不管武競說什麼,他都很友好的回答了。
這讓武競有些受寵若驚,他們這麼好好的坐在一起談話都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這讓武競以爲自己是不是對狄融有些誤解,實際上他並沒有變的太多,完全陌生的讓她不認識。
斯蒂蘭在席上惴惴不安的坐了下來,她握緊了自己的手。
事實上,自從知道自己要招待的人是狄融以來,斯蒂蘭的心裡就很不安。
因爲她覺得依照狄融過去的表現,他是根本就不會安分的。
這也讓斯蒂蘭提心吊膽了起來,她不知道狄融會對她做什麼。
可是斯蒂蘭真的很害怕,他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被發現。
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的話,狄融是風國皇帝沒什麼,可是她和烏家可就完了。
要是自己也就罷了,斯蒂蘭可不能拖累自己的家族,這也是她這麼害怕的原因。
狄融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斯蒂蘭在想些什麼呢?
可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斯蒂蘭提心吊膽的,他想讓她的腦子裡只想着他。
武競和狄融交談甚歡,而且他們之間也提及到了許多年少的事情,這裡面就有許多狄融裡面的事情。
斯蒂蘭就坐在他們的身邊,因而她也被迫聽了一耳朵。
事實上,斯蒂蘭根本就不想的,因爲她並不想和狄融那麼親密,然而她也沒有辦法。
儘管狄融一直都在和武競交談,可是他眼睛的餘光卻是一直都在斯蒂蘭的身上。
狄融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他眸光一動,然後斯蒂蘭突然驚呼了一聲。
“瀾兒,你怎麼了?”聽見了斯蒂蘭的聲音之後,武競關切問道。
然而,武競的神情和她對斯蒂蘭的親密話語,讓狄融不爽了。
因而斯蒂蘭臉上的神色更加奇怪了起來,可是面對武競的關心,她也只能夠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對不起,我失禮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斯蒂蘭平時都是那麼安靜內斂,因而武競也不去深究,這次她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事實上,桌子底下,狄融卻是握住了斯蒂蘭的手在細細的把玩着。
聽見了武競和斯蒂蘭的對話,他還用力的捏了捏,這讓斯蒂蘭感覺越發的不自在了起來。
斯蒂蘭沒有想到狄融居然這麼大膽,在他和武競說話的時候,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尤其是當着武競的面 ,這讓斯蒂蘭的罪惡感更重了,她整個人都無措至極。
可是狄融並沒有因爲斯蒂蘭的楚楚可憐而心如,反倒是讓他的興致越發濃烈了起來。
然而即使是這樣,狄融也能夠分心和武競交談,並且沒有露出來一絲破綻。
可是斯蒂蘭就不行了,她一直都死死的埋着頭,努力不讓武競看出來她的異樣。
然而,斯蒂蘭猛地起身,將武競給嚇了一大跳。
“瀾兒,你怎麼了?”武競疑惑的看着斯蒂蘭。
今天她實在是太反常了,讓武競不能不多想,可是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
斯蒂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對着武競歉意道:“對不起,夫君,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妾身先行告退了。”
說着,斯蒂蘭也對狄融致歉,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武競對狄融歉意的笑了笑,斯蒂蘭平時明明就不是這樣失禮的人啊,或許是身體真的不舒服吧。
狄融低頭喝了一口酒,可是卻邪氣的舔了舔脣。
他當然知道斯蒂蘭爲什麼會這樣,因爲始作俑者就是他啊。
狄融後來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居然伸進了她的裙襬裡,眼看着就要觸碰到她的私,密之處了,這自然是將斯蒂蘭給嚇到了。
狄融對武競藉口更衣也起身離開了,可是他居然能夠準確的找到斯蒂蘭所在。
在她的閨房裡,狄融壓着斯蒂蘭,他一邊熱切的親吻她,一邊大手在她的衣服裡作亂。
“別,不要!”斯蒂蘭只能夠這樣可憐兮兮的嗚咽出聲,可是這卻更加刺激到了狄融了。
主人家還在席間等他回去,可是他卻在這裡非禮別人的妻子,狄融這位國君還真是沒有絲毫節操啊。
狄融在斯蒂蘭不知道的時候,早就將她住的地方探查清楚了,因而他這次過來的時候也算是準備充分。
那親吻熱烈的聲響讓斯蒂蘭臉紅心跳,同時也讓她越發覺得羞恥。
當狄融的手漸漸往下的時候,斯蒂蘭再也抑制不住的死死抱住了他。
她聲音哽咽着懇求道:“不要!”
狄融到底也是心疼她的,而且他也不行對待她的時候這麼不憐惜。
因而狄融剋制住自己身體的反應,他動作停了下來。
狄融將手拿出來爲斯蒂蘭整理好衣服,溫柔的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
可是狄融卻是被斯蒂蘭這幅模樣給誘惑的忍不住親了親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過兩天去廟裡上香,你應該知道自己還有一件東西在我這裡。”
這彷彿已經成爲了他們之間私會的暗號了,這次斯蒂蘭哪裡還能夠不知道狄融讓自己去廟裡上香是做什麼呢?
是他想要自己了,斯蒂蘭也猜測的並沒有錯。
狄融和斯蒂蘭已經許多天沒有在一起過了,他想念她得緊。
更何況,她還像是一個誘人的香餑餑一樣,時不時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吸引他的注意力。
狄融覺得自己忍耐的都快要爆炸了,因而他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聽見狄融提及那件肚兜,就算是斯蒂蘭不想去,她也只能夠屈服了。
因而斯蒂蘭只能夠強忍着羞恥點了點頭,這讓狄融的眼眸裡露出笑意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道;“真乖。”
狄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衣冠楚楚的回到了席面上,繼續和武競交談着。
武競也並未發現什麼,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妻子居然和狄融有一腿的。
即使是她從小女扮男裝,也還是會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荒謬了。
果然,隔天斯蒂蘭再次去廟裡上香了,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畢竟她一向都是這樣的。
但是等斯蒂蘭一到禪房裡,狄融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她親吻,脫她的衣服。
很快,斯蒂蘭就被狄融給壓在身下了,他們一起倒進了帷帳後面的大牀裡。
斯蒂蘭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牀單,然而他卻強硬的和自己十指緊扣。
然而,她卻是忍不住嗚咽出聲來了,這不同於其他,她是真的在傷心哭泣。
這將狄融給驚醒了過來,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狄融的大手握住了斯蒂蘭的小臉,將她給轉過臉面對自己。
狄融此時不同於平時的冷漠和威嚴,他的臉上流着汗水,眼眸赤紅,帶着讓人瘋狂着迷的情慾之色。
尤其是狄融清俊外表下的野性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的身軀更是帶着致命的吸引力和誘惑。
“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
狄融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斯蒂蘭的臉上,他粗喘着問道。
儘管狄融的神色並沒有變得溫柔繾綣,可是斯蒂蘭還是感覺到了他這一刻對自己的小心翼翼。
狄融的話讓斯蒂蘭哭得更加傷心,眼淚流得更多了,狄融擦也擦不掉。
斯蒂蘭嗚咽着,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傷心道:“我要是懷孕了,可怎麼辦?”
照着狄融和斯蒂蘭這樣子,這的確是很有可能的。
狄融又身強力壯,精力旺盛,斯蒂蘭有此擔心也很正常。
斯蒂蘭的話讓狄融微微一怔,可是很快他便讓斯蒂蘭再也沒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
斯蒂蘭被狄融給拉進了更深的慾望漩渦裡,她聽見了他在自己耳邊的聲音。
“有了那就生下來。”
狄融彷彿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說得也很是輕描淡寫。
他好像反倒是期待了起來,因而更加賣力了。
狄融既然敢讓斯蒂蘭生,那麼他就一定會做好準備的。
狄融認爲斯蒂蘭的話啓發他了,他先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不是一個綁定她的好辦法嗎?
有什麼比一個孩子能夠讓他們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的嗎?若是有了孩子的話,看在他的份上,狄融認爲斯蒂蘭也會慢慢接受他,安心和他過日子的。
斯蒂蘭和狄融兩人大汗淋漓,牀單都溼透了,終於結束之後,狄融將斯蒂蘭抱到自己的身上躺着。
狄融輕輕撫摸着斯蒂蘭的肩頭,和她一起平息着體內的動靜。
“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狄融親吻了一下斯蒂蘭的髮絲道。
而趁着這個機會,斯蒂蘭也終於能夠將自己內心的話給大膽的問出口來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斯蒂蘭滿腹委屈,這一切對她來說都莫名其妙卻又荒謬。
斯蒂蘭自然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和狄融攪和在一起,可是她卻身不由己。
狄融撫摸斯蒂蘭的舉動微微一頓,事到如今,他並不是一個能夠將自己內心的事情說出口的男人。
尤其是對某個人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來,狄融如今彷彿已經喪失了這種能力了。
可是明明從前,他年少之時,他在這方面是從來都不吝嗇的。
因而狄融也沒有正面迴應斯蒂蘭的話,他反倒是顧左右而言他。
“武競和皇帝都不會是威脅,你擔心的也不會發生,你只需要好好的聽我的話便是。”狄融略微有些語氣生硬道。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會討懷裡的姑娘歡心的,但是他也只能夠這樣做。
狄融的話讓斯蒂蘭的身子一僵,她抿了抿脣,可是卻並沒有再說什麼了。
反正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主,而他看起來並不像是要害自己。
斯蒂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能夠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狄融將斯蒂蘭送回去丞相府的時候,她正好見到了武競在和太傅敘話。
“是啊,這些年來,他變了不少。”斯蒂蘭聽見太傅這樣對武競嘆息道。
斯蒂蘭眸光一閃,她心知這兩個人恐怕是在談論狄融。
果然,接下來就聽見武競對太傅說道:“老師,或許我們都誤會他了,他還是以前的狄融。”
可是武競的話卻是讓太傅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顯然他是不相信的。
“競兒,你太單純了,爲師是怕你被他所騙啊。”太傅滿心憂慮。
“可是老師,以前你最喜歡阿融了不是嗎?他是你的得意門生啊。”
武競的話讓太傅一滯,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比誰都瞭解他的性子,也不會相信他。
太傅並沒有再說話,因爲他聽見了斯蒂蘭的腳步聲。
太傅是武競和狄融還有皇帝曾經的老師,他們武競和狄融就是和皇帝這樣相識的。
那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一段難忘的回憶。
而且,也正是因爲這樣,武競纔會對狄融不忍,總是忍不住相信他。
可是狄融可比武競狠心多了,儘管這樣,該下手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手軟,更別說是利用她了。
正是因爲這樣,狄融才顯得可怕,太傅纔會說從狄融離開吳國的那一刻起,他的學生就已經死了。
因爲太傅已經看透了如今的狄融的本性,可是武競卻不相信,她依舊對他懷有希望。
“瀾兒,你回來了,辛苦嗎?”武競見到斯蒂蘭之後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