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個叫蘇也的大師筆直走向紫玲,那個隊長在笨也該想到那個可能了,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堪:“大,大師……你不會覺得這個女孩是一隻蝴蝶吧?”
蘇也大師一聽,站了下來說:“她本來就是蝴蝶啊……”他的臉上始終帶着和善的微笑,非常純潔的笑,讓人不由自主會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是……他說的話也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吧?明明是一個人,偏說是蝴蝶……
那個隊長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這個傢伙是給臉不要臉啊!我是看在國師曾經接見過你的份上,給你三分面子。你這傢伙連這麼荒謬的藉口都找出來了。但久經沙場的他還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乾笑着說:“大師說笑了……”
“我是……蝴蝶?”紫玲說的話有如身在夢幻中一半。
“對!”蘇也大師微微笑着,“而且,還是一隻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蝴蝶。”
“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紫玲笑了,怎麼可能呢。她自己還在苦難中掙扎呢。
“大師別開玩笑了。”隊長終於忍耐不住了,生氣地大喊,“她是不是大慈大悲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國正在通緝的殺人犯,這一點我是知道的。請大師讓開一遍,讓我們執行命令。到時候,萬一傷了大師那就不太好了。”他已經是話中帶骨了。
“大事,你走吧。”紫玲將身子一讓,示意蘇也大師走開,“我不想連累你。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終於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姑娘……”大師對紫玲讚許地點了點頭,即使在危急關頭仍然不想連累無辜,看來我是沒有找錯人,“請姑娘無論如何回答我一個問題。”
“大師……”隊長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請大師先在一邊觀看如何?”
“大師請說……”
“如果,那些曾經害你失去母親,失去孫婆婆的人。有一天突然要面對死亡,而只有你能救他們。你會考慮救他們嗎?”
“救他們?”紫玲面對這個問題茫然了。面對仇恨,我是否能夠不計前嫌?“我……我不知道……也許……我會殺了他們。”
聽到這個答案,大師黯然地嘆息一聲:“你到底還是被困在繭中央啊,只希望有一天你能夠破繭而出,早日破繭而出……”說着揚長而去。
切,隊長鄙夷地看一眼遠去的大師。我還以爲是什麼高人呢,原來也只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已經把臉皮撕破,他也不再假裝好人。一揮手:“天羅地網準備……”
但是他們哪裡想到,紫玲突然甩手扔出了天蠶絲,天蠶絲在樹上一繞,隨着彈性紫玲的人便如飛翔般滑了出去。
眼看着紫玲向自己飛了過來,那隊長到底也是軍旅出生在戰爭中練出了很好的反應能力。隨手握拳猛地向紫玲打去。
然而,如果她用其他的辦法攔截,紫靈就很可能將要陷入重圍,但他這麼一拳打出,紫陵便如一隻翩翩的蝴蝶一般在他的拳上輕輕一點。……
剛纔,紫玲將天蠶絲甩出並不是掛在別的樹上而是剛好掛在包圍圈的中間那棵大樹上,然後像盪鞦韆一般,足尖一點向她蕩過去。但這樣畢竟動力不足,那蕩的速度是比較緩慢的。現在的她又剛好盪到最高點,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她的速度是非常慢的,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接下來她就要往反方向回去了。而我們可愛的隊長大人就在這個時候伸出了他的有力的臂膀——於是,紫玲就像一支利箭一般藉着天蠶絲和隊長大人兩個力量向另一個方向射去。
這時的她的速度可不是剛纔可以比擬的了,而現在的她所面對的也只不過是另外一些實力比隊長差許多的士兵。那些人有些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有些即使反應過來了也沒有阻攔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她脫出了包圍圈之外。
看着紫玲在樹和樹之間如一隻翩翩的蝴蝶飛走,有些士兵竟然看得傻了。其中一個還喃喃地說:“她真的是蝴蝶,比蝴蝶還漂亮……”
“今天這個人情,我記着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紫玲的聲音在山間迴盪,帶着咯咯的笑聲。
“哦……原來隊長剛纔……”所有士兵瞭然地看着隊長,怪不得剛纔那一拳那麼用力,原來是爲了……
看到士兵的眼神,那隊長哪裡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剛纔又確實是因爲他的一拳才讓紫玲能那麼輕鬆地脫離包圍圈。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怒吼一聲:“看什麼看,還不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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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哦……是是……”士兵們相視一笑,是啊,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到底啊。追?誰還會認真地追紫玲啊?一則隊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二則誰願意傷害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啊。
可憐那個隊長在那邊氣急敗壞地督促,但他的士兵們認定了他是爲了做戲給上面的人看,就是有氣無力地走着,有一個人竟然還裝模作樣翻看了地上一塊青苔。——我暈,才一尺見方的青苔下面有可能藏下一個大活人嗎?
紫玲一出包圍圈就走,一直等到走了好大一段路纔回頭,她可不想把人引到那個方向,給蕭月和風痕帶來危險。同時她也想找到剛纔的那個蘇也大師,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紫玲有許多的疑問也許他能夠幫忙解決呢!
而這個時候風痕和蕭月怎麼樣了呢?他們正被一對士兵搬着向軍營走去。其中兩個士兵還在說着:“你說,這石像送給國師以後,國師是不是就能練成那個‘天魔神功’了?”
“不知道,總之應該是對他有幫助的吧。”另一個點了點頭。
“那你說,國師會不會給我們連升三級……”
什麼時候,蕭月和風痕變成了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