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寶座這件事在我看來就是個奇談。
你說沒事偷個寶座有用嗎?那東西就價值不菲,但是你偷回去是能吃還是能穿啊?難不成你偷偷放在家裡坐着喝粥吃鹹菜?不管怎麼說,拿出來賣是絕對不行的。寶座的珍貴在於誰在坐,而不是上面坐的誰。
當我到了大殿去看的時候可不是咋的,寶座那裡空空蕩蕩。
德祿過來稟報,說賊人被圍困在了祭壇上,是個面色灰暗的人,頭髮淅淅零零沒有幾根,是個怪物。
我說前面帶路,我去看看。
當我到了後,一眼就看到這怪物了,眼睛黑又亮,身體枯瘦,就坐在寶座上。他叼着菸捲在看着天空,一口口地抽着,腰裡還掛着一把長劍。看來,是沒有了長劍入體的本事了。他見我來了,他哈哈笑了起來:“楊白臉,看看你,把我害成什麼樣了?”
“秦川!你,你怎麼?”我驚呼道。隨即抽出了長劍來。
“都是拜你所賜,我的身體被你廢了,只能偷佛爺的金身來用了,不過還好。煉化後契合度還是很不錯的嘛!”他低着頭看看自己說:“醜是醜了點,但是挺實用的。煉化好了,我就來找你了。怎麼樣?你看我牛逼嗎?”
他坐在我的寶座上,二郎腿一翹,伸手從嘴裡取下了菸捲,吐出一口青煙。
我這時候也拿出菸斗來叼在嘴裡點上了,說:“秦川,你是來尋仇的嗎?”
“今天不想和你打,沒結果的。我是來要回屬於我的產業的,天朝酒店,是屬於我贏家的吧。”他一指我說:“你憑什麼抄了我的家?我必須要回屬於我的一切。”
“逗比川,你腦袋有病吧!難道你是來和我講理的嗎?你打不過我,有什麼道理可講?難不成你罵我楊白臉可以,我抄你家就不可以嗎?”
“天朝酒店,大秦府,必須給我,不然我就讓你顏面掃地,讓你沒辦法坐這個位置。”他說到這裡一擡頭。
我也看了出去,一塊隕石又落了下來。秦川猛地就對着隕石竄了過去,接着就這麼霸道地一腳踹在了隕石上。就聽哄地一聲,隕石頓時就炸開了。他卻被彈了回來,很自然輕動地落回了寶座上。他往後靠着,扶着扶手說:“大秦府,天朝酒店,我必須收回來。”
“你都這樣了,還回來做什麼?我看你還是去西域比較好,你把風雅城人的容貌平均分拉低了太多了你知道嗎?難道你不嫌棄自己很醜嗎?”我說。
妙音這時候也到了,她到了後就湊到了我的身邊說:“這是覆壓佛陀的金身,爲什麼會這樣?”
我說:“誰知道是怎麼搞的,愣是把金身煉成了道器。不過也是,這金身煉化起來可就簡單多了是吧!我就是想知道,你這麼做,密宗的人知道嗎?”
秦川道:“知道又能怎麼樣?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密宗的那些大喇嘛我有義務在乎他們怎麼想嗎?”
“沒有大秦府了,天朝酒店已經收爲共有,還有,你這幅樣子,風雅大陸也不會承認你的身份。你告訴我,你算是人?還是妖?或者是魔?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你是個怪物。秦川,你已經把自己作成了一個怪物,你該去找怪物一起生活,怪物的世界,我們不懂,也不想懂。你明白嗎?”我說。
妙音伸出手唸叨:“阿彌陀佛,你他媽的太醜了。”
秦川哈哈笑着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這時候,小黃在旁邊的屋頂上探出頭來,落日長弓拉開,直接就是一下。
一支光箭直接打在了秦川的頭上,就聽哄地一聲,這秦川只是橫着趔趄了一下,隨後晃晃頭,用手整理了幾下頭上那乾枯的爲數不多的頭髮,然後擡頭看看屋頂,又看看我說:“楊白臉,爲什麼你有這麼多的女人?我卻一個沒有?”
“因爲我帥啊逗比川!”我說。“你還能撒尿嗎?如果能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能。”他說着就解開了褲子,掏出那個不能描寫的東西對着我撒了一泡尿,之後還打了個冷戰。之後蹲下從裡面照照自己,說:“挺好的,能吃能喝,還能玩女人。這就足夠了。”
妙音小臉通紅,她早就轉過去了身體,嘟囔了句:“好小!”
我腳一踏地,頓時太極雙魚圖形成,接着長劍一揮,風刃在身邊圍着我旋轉了起來。接着,我破天三式加持,眼睛頓時就冒着黃光了。
這逗比川慢慢站起來,眼睛是綠的。他說:“楊白臉,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是來和你講道理的。”
“*和我講道理吧!”
太極風刃一股腦的朝着他的身體涌了過去,把他那黑色的袍子割了個稀巴爛。但是我發現,他的身體竟然毫髮無損。之後,我竄過去,一劍刺在了他的心口上。這可是神劍啊,就這樣實實在在鐺地一聲刺在了他的心口。他擋也不擋,只是低頭看着我的長劍,然後擡頭看着天空大聲年了一首詩: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
這可把我氣得啊!我罵道:“逗比川,你還能更逗比嗎?你這詩是他媽的剛學來的吧!你還會別的嗎?你是逗比,非要裝逼,你會嗎?”
他一擡腳,直接踹在了我的肚子上的鎧甲,鐺地一聲,我的身體頓時向後退了五步,他也後退了五步。之後晃晃脖子說:“其實,我覺得,我更適合當個詩人,楊白臉,你看我剛纔那滄桑的表情,牛逼嗎?”
我一躍而起,翅膀直接張開了,用盡了全力,一劍劈在了他的頭頂上。就聽鐺地一聲,逗比川的額頭頓時淌下來一縷黑血。他後退了幾步,狂笑了起來。擺表情還要念詩,我跳起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他這才向後摔了出去。
他的身體倒地後向後滑去,之後就像是殭屍一樣樹立了起來。用手摸摸額頭的血,然後說:“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憤怒。楊白臉,你是個愚蠢的人,哈哈……”
此時,嬴政大帝在一旁猛地閃現了出來,他哈哈笑着說:“楊落,你還能耐我何?川兒,你的心性已經成熟了,我放心了。今後楊落再也傷不到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我們報仇的時候,我們走。”
秦川哈哈笑着,抱起了我的寶座,扛在了肩上。他說:“這個位置,遲早會是我的,因爲我是帝王后裔,楊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嬴政大帝哈哈笑着說:“川兒,就是要這種捨我其誰的霸氣,之前你之所以一直輸,就是缺少這種霸氣,等我們將那十八位佛陀金身煉化後,再來這風雅城也不遲。”
我一揮劍,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然後說:“看來確實有麻煩了,這金身煉化後確實厲害!”
兩個傢伙哈哈笑着,和變態一樣,一躍就出了皇宮。我躍上了屋頂,看到兩個人在街上緩緩朝着西方走去。人們見到秦川,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有的撇嘴,有的搖頭,真的是太醜了。
本來剛纔還是大晴天的,突然就烏雲翻滾,炸雷一個接着一個響了起來。大雨傾盆而下,天地間一片蒼茫。
小黃陪着我就這樣站在屋頂上看着四周。我說:“小黃,你叫什麼名字?”
“黃姝。”她說。
“我有一種預感,很可能,這世界要出問題了。”
天空的閃電就像是蜘蛛網一樣,不是豎着劈下來的,而是在空中編織成了網。有大量的飛鳥隨着雨水掉落在了地上,都是七竅流血。我說:“都是被雷震死的。黃姝,很可能就要輪到我們了,你怕嗎?”
“能陪在楊落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大雨下了足足十三天,風雅城變成了一片汪洋。我和小黃就這樣在屋頂站了十三天。
這十三天裡,有三位大神的屍體從空中落下,掉在了風雅城內,看來是被那天雷給劈死的,看來,這是中天大帝的餘威了吧!這三位大神的隕落證明着,這世界的秩序還沒有完全的失效,但是我有一種迴光返照的感覺。
大雨停了後,天空蔚藍,白雲朵朵。又有鳥兒在天空飛行了。但是遠古大道的人來報,說有無數的青蛙開始往大青山上遷徙,密密麻麻,不計其數。仙鶴都縮在窩裡不肯出來。
還說,在山上的野狼已經連續對着天空叫了三天了,一會兒都不會休息,直到累死才肯罷休。
我呼出一口氣說:“該來的總會來的。還是要來了。”
有人組織挖泄洪渠,郊區都是忙碌的身影。而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這世界的問題。這世界有兩個結果,坍塌或者被拋出去。可以說,拋出去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大家暫時不會死,但是拋出來的話就會暴露在天界之中,到時候就會成爲天界爭奪的一塊肥美的土地,可以說還是會生靈塗炭。屈服?只會是淪爲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我此時拿定了主意,只要是被拋了出去,那麼就必須要抵抗,只有抵抗纔有出路,不然大家只會是生不如死。但是,我們這羣凡人,怎麼和那些大神抵抗啊!這天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