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英雄這句話一出,頓時我的臉就丟光了。這納蘭英雄才是一個好的對手,至於楊天放和楊斌,只能看着二人呵呵了。
明月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她後退了兩步,直接就從腰裡拽出一把匕首,雙手舉起來就朝着自己的心口紮了下去。蘭長琴第一時間抓住了明月的手腕,這姑娘然後伸手指着我說:“楊落,要是明月真的死了,都怨你!你能安心嗎?”
我看着她說:“我不能安心。所以她不能死!”
明月手裡的匕首被蘭長琴奪了下來,然後說:“明月,死了的話,你今天所受的侮辱就會成爲你的烙印,以後人們談論起你來,你將會是個笑話,你將變成一個人儘可夫羞愧而死的反面典型。你甘心嗎?”
蘭長琴看着我說:“楊落,你的高傲令明月很難,很難你知道嗎?”
我看着她說:“她很難嗎?我覺得我比她還要難。我不是個小氣人,但我也不是個大方的人,我還真的無法忍受我的未婚妻帶着個男人去我家和我解除婚約,我不清楚這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
蘭長琴問道:“那麼,你爲什麼不大大方方的就這樣放手呢?”
我說:“我說過,我不是小氣的人,也不是大方的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哪個大方。”
“你和一個女孩子較勁算什麼本事?”
我說:“所以,她還活着。就是因爲我沒有和她較勁!”
“難道你還想過殺了明月嗎?”
我指着蘭長琴說:“我不僅想過殺了明月,我其實想過殺你們長琴全家。我不是個會說假話的人,雖然假話讓人聽了很舒服,很貼心。我只是想問一句,明月,現在你想殺納蘭英雄嗎?”
納蘭英雄看着我說:“楊兄,管好你的未婚妻,不要見到我拉拉扯扯的,我可承受不起啊!”
說完,這混蛋哈哈笑着就上山走了。明月靜靜地麻木地站在原地,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我說:“明月,別哭了,我只是要勸你,不要那麼自負了,你覺得自己很重要,其實呢?根本沒人在乎你的存在,說到底,你不過是霸主的一個丫鬟而已。”
明月看着我說:“我不需要你教訓我,我做什麼,與你無關!”
我點點頭,對身後說:“走吧,我們上山!”
和大多數的宮殿一樣,這大長山的太極宮在建築上和以後的建築沒有本質的區別,只是顯得有些簡單,但是氣勢絕對更加的雄偉。這時候的雕刻、建築、繪畫的手藝和三界是沒辦法比的。
到了門口,我見到了大道和姝妤。這兩位一位是大長山的正道護法,一位是聖女,每個人都是位高權重。我清楚,大道應該是開闢三界的始祖,起碼是之一。這個姝妤聖女到底是正道里做什麼的,我還真的不清楚。
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再次相見就顯得熟絡了些許,兩個人遠遠就朝着我抱拳,大道說:“楊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
我說:“大道兄,今後你一定會名聞天下,你的名字將會成爲傳奇!”
姝妤笑着說:“楊落,沒想到你還這麼會奉承人,好了,快進去吧,找到你的位置,等散會了,我們再聊!”
進去後,我才發現了這座大殿的雄偉,這大殿裡有五排柱子,每一排都有九根,上面刻的不是龍鳳麒麟這些,而是日月星辰。沒錯,此時還是人類爲尊的世界,一切的禽獸都只是人類的附屬。比人類更高級的就是日月星辰和那藍色皮膚的天人了。
我看到,上座一個藍皮膚的男子,他的皮膚比他身後的兩個藍皮膚侍女更深更純正。我在想,他們是不是靠着皮膚的顏色來分辨等級的呢?這樣倒是好,一目瞭然!
這天上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呢?
他身後的女人我認識,其中一個就是給我送牌子的。她看到我後看了我一眼,隨後看向了別處。
在他下面一階,坐的都是一些各個家族的老人了。雖然看起來很多都只是壯年青年,但是從眼神和坐姿上,從氣質上就看得出,是一羣老骨頭。
這羣老骨頭也是分陣營的,霸道的坐在一起,正道的坐在一起,惡煞們坐在一起。
我找到了我的位置,上面寫着軒轅如意和楊落。兩把椅子挨在一起。
我們做好後,天琴和芳芳、李姨就站在了我的身後。
軒轅如意說:“今天你代表我們軒轅家,明白麼?”
我說:“你不要綁架我,我知道自己是誰。”
“隨便你,不管你!”她哼了一聲道。
此時,芳芳似乎是心亂的很,她的手放在我的肩頭,不停地擺弄我的辮子。我把手伸過肩頭,抓住她的手,傳音道:“怎麼了?”
她一愣,然後說:“沒什麼,楊落,那天人帶我走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阻攔。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明白嗎?”
我說:“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們動手,但是我也不會讓你被他們帶走,這天下不是他們的天下,就算他們是天人,總也要講理的吧!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知道,他們憑什麼要帶走我的妻子。”
“你要殺一頭豬,還會經過這頭豬的親人同意嗎?”她說:“我們就是那豬圈裡的肥豬,予取予求!”
我嗯了一聲說:“看來,我必須先讓他們知道,我不是那豬圈裡待宰的肥豬了。”
“你可不要胡來!”
我沉默了,慢慢地放開了她的手。
七月仙兒坐在了我們的對面,另外,漠南陽陽和女媧也坐在了那邊。這三家也算是正道的三大家族了,撐起了正道的氣勢。
這邊,有長琴家,納蘭家和軒轅家。在對面旁邊,就是惡煞的張家了。顯得有些孤單。但是我知道,他們不好惹。那張世仁和張世寶坐在一起,眼睛盯着我不放。
李姨小聲說:“看到了吧,那就是我的夫君張世寶,我要是回去,先揍我一頓,然後再問我是不是和你做過什麼,只要是我出門一次,回去就回先捱揍,然後掰開我的大腿檢查我的*。”
芳芳說:“孃親,他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殺了他。”
“別胡說了,孃親都已經習慣了。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他要不是這麼瘋狂,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成就。你爹也算是惡煞第一高手了,我們在家雖然受點苦,但是出去還不是風風光光的?”她呵呵一笑說:“很快,你就會知道那張連春和張連城會是什麼結果了,不過這件事,我想他還不知道,我們也沒必要告訴他。這件事張世仁會處理的。”
芳芳說:“孃親,我們藉着這個機會,不要回去了。離開那個地方吧!”
李姨嗯了一聲說:“我之所以將計就計出來,都是爲了你。你在張家,不會有幸福的。”
如意回頭說:“好了,你們母女就不要演戲了。演戲不演戲,我們軒轅家也不會收留你們的,你們只是個籌碼,只要是張世寶和我們談條件,我們就會答應將你們送回去。”
我說:“李姨,芳芳,不要停某些人的胡言亂語,芳芳既然答應嫁給我,我就對芳芳負責到底!”
如意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愚昧,你們男人還真的是好騙。”
“我能分清真話假話。”我說。
人們都坐下來,那藍皮人站起來喊了句:“關門,沒進來的就不要進了,到時間了。”
大門慢慢關閉,快要關上的時候,還跑進來一個人,擦着汗說差點就趕不上了。他笑着到了我的身旁,指着我旁邊的一個空椅子說:“這是我的位置!”
他很有禮貌,帶着微笑。這看起來高高瘦瘦的青年怎麼看都有好感,我看了下他的椅子,上面寫着,娰畢川。我問:“娰兄,你們也算是大家族了,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他說:“人多沒有用,我們娰家的長老就來了一位,就是我的孃親。青年一代就是我了,請多指教!”
我看着他說:“看來,你也是屬於霸道的。”
“我們娰家不參與政治,不加入宗教,經營百畝薄田,另外在家有學堂,教孩子們讀書識字,所以,不屬於什麼道,更不屬於什麼幫派,只是盛情難卻,接了牌子總要來!”
我點頭說:“娰公子活的瀟灑啊!”
他用眼神一瞟說:“那就是我娘,靠着睡覺的那位!”
我看出去,可不是怎麼的。一位美少婦在霸道的席位圈子裡,靠在椅子裡睡着了。娰家,出現了。我暗道:這四大家族應該都是我的幫手,這不會錯的。
娰畢川笑笑,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裡面有肉餅,他拿出來後,掰開遞給我一半說:“沒有水了,用半個肉餅換公子半壺水喝。”
我笑着說:“還換什麼,拿去喝便是。”
我一伸手,天琴遞過來水壺,我接過來又遞過去說:“不怕下毒就都是你的了。”
“不,我是個教書匠,每天教孩子,不要佔便宜,佔便宜就是吃虧,如果佔便宜成爲習慣,那麼這個人也就廢了。”他說,“還是請公子吃了我的肉餅吧!”
我剛要下嘴,如意說:“你也真敢吃,你瞭解娰畢川嗎?”
我一愣,還是一口咬下去了。
如意說:“娰畢川是教書的不假,但是娰家用毒天下第一,你沒聽過嗎?”
我說:“教書的人不會隨便就殺人的,不然還怎麼可能有人把孩子送去娰家學堂讀書呢?娰家在當地一定是仁義之家。”
“我看未必,娰家自命不凡,恃才傲物,桀驁不馴,霸樓請他家族派人入住卻一直拒絕,給臉不要臉而已。”
娰畢川笑着說:“軒轅如意,你要是嘴一直這麼損,再過三百年,你也嫁不出去,最多是做個小老婆!”
“只要是我願意,小老婆我也願意,但是就算是你讓我給你當娘,我還不愛去呢。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娰畢川說:“軒轅如意,我從來沒想過什麼,是你想多了。”
“你……”如意氣呼呼地轉過頭不再看他。
我卻笑了,這娰畢川開始大口吹肉餅,大口喝水起來,半塊肉餅吃完,喝了我一壺水,然後把水壺遞給我,往後一靠閉上眼說:“這位兄弟,我睡一覺,開完會叫我一下!”
我說:“好的。”
他隨後還就開始打呼了。如意罵道:“簡直就是一頭豬,叫你來有什麼用!”
我呼出一口氣說:“我們又何嘗不是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