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神器盟能儘快將這五艘戰艦維修好,除此之外,還需要十二艘雲中戰艦,三萬兩千套烏金戰甲,以及相應的武器。還有天刑臺,除了再建的那座太陽神爐之外,我還要再增加兩座。”
在腰包再次鼓起來之後,李軒豪氣干雲。
一艘雲中戰艦的船體與電磁炮造價,是一千四百萬銀元,加上艦上一百二十門架退火炮,總價高達兩千萬。
十二艘雲中戰艦,就是銀元兩億四千萬。
烏金戰甲搭配所有武器的價格是一萬二千銀元,三萬兩千套就是三億八千四百萬。
太陽神爐則是高達銀元五千五百萬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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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訂單總計加起來,已經超出了七億。
不過李軒底氣十足,他之前口袋還有三億多資財沒用。
何況他從‘淨心無漏世界’搶來的那些東西,可是實打實的十八億。
冷雨柔雖然說目前能動用的只有七億多一點,卻不意味着其餘的部分就不值錢。
“這次我下的訂單比較多。”李軒凝目看着冷雨柔,眸中含着幾分志在必得的決意:“孔雀山莊必須給我兩折的優惠!”
他知道這些軍器訂單,主要是由孔雀山莊負責。
那些鍊鋼廠,造船廠,全都是孔雀山莊的產業,墨門的許多精英也都改頭換面,給孔雀山莊打工。
如今的神器盟十二宗,絕大多數都只是給孔雀山莊做苦力,打下手,賺得都是辛苦費,沒法再壓價了。
所以要壓縮利潤的話,還是得從孔雀山莊開刀。
冷雨柔則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情願,隨後神色無奈道:“一折優惠,最多了。”
她心想這價格還是能賺不少的,最近孔雀山莊的電爐冶煉技術又有不小進步。一套烏金戰甲的成本,已經可降低到八千七百銀元。
冷雨柔隨後又語聲一轉:“不過雲中戰艦的造價可能得追加,我們聘請的那些術師,最近對戰艦動力爐的核心陣列改造成功,輸出效率可以增加百分之十五。
這增加的動力,除了可以增加速度之外,還可在戰艦的艦首再配備一門電磁炮,採用並聯式的炮塔,不過這得增加三百萬銀元的造價。”
李軒挑了挑眉,當即想起了他們用時將近一個半時辰才勉力轟開的那座佛宮。
李軒就再沒猶豫了,他神色豪邁的大手一揮:“那就用並聯式的炮塔!除此之外,現有的五艘戰艦最好要更換炮塔與動力爐。”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艦隊的電磁炮越多,破壞力也就越強。
如果有三十四門電磁炮,那麼哪怕是心月蓮親自鎮守‘淨心無漏世界’,他們也能在兩刻時間內,轟碎那座純白佛宮。
“不過我希望這些戰艦戰甲,能在明年二月份之前完工,做得到嗎?”
李軒從冷雨柔那裡得到讓他滿意的回饋之後,纔想起自己還得給中流居士與塗山君分成。
他轉目看了過去:“這次二位隨徵,功勳卓著。所有戰利品中,中流居士可得半成,塗山居可得三分。那些明王佛甲無法計算價值,不過我按照比例分給二位。其餘資財,就按照十八億計算。我可以給你們一半實物,一半銀元。”
這兩人與蘭御他們不同,蘭御與伏友德是李軒的家將,中流居士與塗山君兩位卻是帶資入股,是必須參與分賬的。
可中流居士完全不假思索,直接一拂袖:“老夫不需錢,也不需物資,陛下可幫我訂購三千套烏金天甲,兩艘雲中戰艦,明年二月份之前完工。”
九尾塗山君則是若有所思,她想今次中流居士的出力與自己差相彷彿,憑什麼多分三千六百萬銀元?
不就是因其名下那三千‘中流煉神軍’?
李軒又爲何要在明年二月之前,打造這些戰艦與烏金天甲?
九尾妖塗山君驀然咬牙道:“我這邊也與中流居士一樣。三千套烏金天甲,兩艘雲中戰艦。”
李軒聞言,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三千套戰甲,就是三千六百萬;兩艘雲中戰艦,則高達四千六百萬。
僅以塗山君這次的分成,可遠遠不夠。
“錢不夠,我們塗山一脈自己出錢補,所有餘款,一個月內到位。還有——”
此時塗山君也在凝視這李軒,她想這位‘玄黃大帝’是否值得自己再搏一搏?
塗山君心念電轉,頃刻間就有了決斷:“昔日天庭崩滅之後,我們塗山一脈也收藏了一枚天庭碎片,相當於天刑檯面積的八成左右。我可將之融入至陛下的天庭。不過這其中的一半土地,必須由我塗山狐族專有。”
李軒大喜過望,最近天刑臺裡的空間越來越窘迫了。
尤其那四座長寬三裡的太陽神爐建成之後,餘下可供使用的土地就已所餘不多。
塗山君拿出這塊天庭碎片,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碳。
※※※※
在將所有戰船送歸天津船廠之後,李軒並未迴歸天刑臺,而是與中流居士等人直接飛空,來到了北京城南的天地壇。
由於最近朝廷財力充裕之故,這座屢遭磨難的天地壇已基本修復。
無論是之前損毀於中流居士之手的地層根基,還是被林有貞等人燒燬的皇穹宇,祈年殿、皇乾殿,都已修繕一新。
李軒趕至之後,就直接降臨到了地壇,也就是祭祀后土的‘方澤壇’。
此時地壇之上,已經有許多人在此等候。
——監國長公主虞紅裳,江雲旗,張天師,少傅于傑,當朝禮部尚書胡濙,北京城隍文忠烈,水德元君敖疏影,少司命源太微,六道天尊朱明月,玄武堂尊仇千秋等等,都齊聚於此。
此時地壇之外,則是一個覆蓋周邊十里,無比龐大的符文陣列,氣勢恢弘至無以復加。
李軒在壇上立定之後,就神色感激的朝着幾人抱拳一拜:“李軒在此謝過諸位仗義援手!”
他禮畢起身的時候,特意看了虞紅裳一眼。
這次天地壇這邊的佈置,全都是虞紅裳一手操持,藉助大晉皇家上千位供奉術師,才能布成此陣。
這位能同意他使用關涉大晉興衰的‘天地壇’,就已經讓李軒意外了。
虞紅裳卻是神色默默,她想這本就是她該做的,何況這於國有益。
“汾陽王禮重了。”
其餘衆人紛紛回禮,少傅于傑與禮部尚書胡濙二人則在起身之時,眼神冷冽的掃了中流居士與九尾狐塗山君一眼。
北京城隍文忠烈則面無表情,不假辭色。
他與中流居士雖爲戰友,可自白蓮之亂,就已割袍斷義,分道而馳。
朱明月則是失笑道:“很少被你這麼鄭重其事的拜託,何況事涉我六道司大將,朱某豈有不至之理!”
他隨後掃了在場諸人一眼:“汾陽王今日好大的陣仗,還有這座陣,作用只怕不止是鎮神之陣?”
李軒坦然承認:“瞞不過朱天尊!對於心月蓮的殘靈,晚輩確實別有想法。”
朱明月聞言,卻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羅煙天賦絕倫,甚至超越於我。一旦她踏入天位,生成極天之法不過反掌之間,也就十幾年而已。
心月蓮的心靈脩爲是很不弱,可日後只怕會妨礙羅煙自身的道路,延後她自身研創極天的時間。”
李軒則回以苦笑,他何嘗不知這道理?
問題是,他們可能沒法等這十幾年。
心月蓮的‘心靈’之法,對他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至關重要。
關鍵是從長遠來看,這對羅煙自身也是有益的。
心月蓮爲何覬覦羅煙?不就是因羅煙在幻術上的天賦之能?可與心靈相得益彰——這是心月蓮成就佛之果業的契機。
朱明月看李軒的神色,就知他是心意已決。
他又想說那佛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不會坐視心月蓮的真靈佛果被羅煙奪取。
可朱明月旋即就想到,李軒今日邀請這衆多當世頂尖高人,佈置這‘十二都天鎮神大陣’,不就是爲防意外麼?
“也罷!”朱明月袍袖一拂:“那就搏一搏,這次至不濟,也需保住羅中郎將真靈無恙!”
他想羅煙一旦取得‘極天法準’,自己就可一腳將這位汾陽王踢出六道司了。
年前朱明月拒絕李軒的辭職之請,本意是因自身在西域之戰損及根本,短時間內難以恢復。所以欲借李軒之名震懾天下妖邪,可此人近一年來光領薪水不幹事,讓朱明月嫌棄已極。
就在這刻,在地壇中央的虛空驀然打開。
江含韻扶着羅煙,出現在祭壇之上。
在誕子數日之後,羅煙的一身元氣仍未恢復,那張嬌俏的臉依然略顯蒼白。
李軒向她投以詢問的目光,隨即就望見羅煙,以決然無悔的眸光回視。
也在這一瞬,天地間風雲狂涌。那晴朗的天空,忽然間滿布烏雲,無數的雷霆滋生閃耀。
祭壇上的所有人,都在這刻感應到一股強橫浩大,卻又碎散凌亂的意念降臨於此。
於此同時,在虛空域外,一尊散發着無量光明的‘佛’也驀然睜開了他的眼。
此時這位‘佛’的眼中,滿蘊着不屑,嘲弄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