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夙凌,元嬰鬼臉的神色一變,恨恨的道。這幾十年來,青嵐他們挑選了不下十個能被日鏡所接受的女子。它一直藏身於日鏡之中,經常跟着被‘附送’了出去。
而且,就算日鏡被收在夙凌手中,他也是放在洞府裡,偶爾纔會看上一眼。
是以,它雖然隱隱知道夙凌的勢力不小,但具體的情況依舊是兩眼一抹黑。
“青嵐和殘情的實力,遠超於一般的童子侍女。而且,他們似乎經常會出入死島。且,死島驚變的整個計劃,單憑死島上那些天魔宗的零星修士,是不可能達成的。”
聽了這話,雲楚並不意外的點點頭。在第三山上的一年多時間裡,仔細想想有很多細節,顯露出了端倪。
可那個時候的自己,眼裡只有那個謫仙玉人,絲毫沒有注意這些。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隱藏身份的辦法,但是……需要你們倆幫幫忙。”雲楚揚起紅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
就在一人一獸一魂正在商量對策之時,隱沒在茫茫夜霧的一艘精緻小船裡,一道幽暗的目光,將雲楚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看樣子,你的確沒有說謊。”
然後,就聽一道醇厚帶笑的嗓音,幽幽的響起。神秘又邪魅的黑衣美人,轉過精緻的側臉,狹長的紫眸似笑非笑的一瞥。
就見,楠木桌上,放着一個安置着半縷殘魂的法寶。那殘魂所匯聚成的人臉,不是許凌凡又是誰?
……
兩天後,南域海邊的某小郡城裡。
一個模樣俊秀的黑衣少年立在郡城外,看着城門口的嚴格檢查,眼神微微一變。
“這臨州郡不過是個凡人郡城,而且地方小、人流少。可是,就連這樣的地方,居然都有人挨個檢查?”
這個黑衣少年,正是喬裝打扮了的雲楚。她讓元嬰鬼臉尋了一個偏僻的海邊上了岸。然後,便自己做了一些易容之物,將自己打扮做一個男子。
本以爲,如此應該能輕鬆進入郡城。不想,就連這窮鄉僻壤的小郡城,居然都派了人嚴格檢查。雖然如此,雲楚並不慌亂,平靜淡然的走上前去。
“你過來,接受檢查。”
護衛檢查完了上一個人,冷冷的指着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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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還沒好嗎?!”
就在這時,雲楚身後一身華服的小赤赤,頂着精緻如玉的傲嬌臉,一身高傲貴氣天成。不耐煩的道了一句,活脫脫一個年輕官少爺。
“這位官爺好,我家少爺脾氣任性慣了。您看……”
雲楚立刻上前,從腰間掏出了一塊腰牌。這腰牌,自然不是他們的。而是一天前在官道上,守株待兔的偷過來的。
那護衛看了腰牌,神色微微一變。雲楚趁熱打鐵,又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行了行了,你們過去吧。”
看到銀子,那護衛眉眼笑開。他們也不過是得了上頭命令,又非修仙之人,眼力不高。隨意的搜了搜,就讓雲楚兩人進去了。
“不過是個小郡城,都有人在檢查。可想而知,那些修士聚集的修仙城池,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進了城後,雲楚眉頭微皺,暗暗的道。夙凌師兄的勢力,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加強大。
“哼,就你這麼拙劣的一番裝扮,偏偏這些無知的凡人護衛還好。若是去了修仙之地,呵呵噠!”
那元嬰鬼臉斜睨了雲楚一眼,無不嘲諷的道。
倒不是雲楚易容的不好,她的易容之術也不知道打哪裡學來的,只是往臉上撲了些粉末,便將容顏掩飾的很好。五官容貌,並非多大的變化。但整張臉看上去,就是很不一樣了。
只是,容貌可以掩飾,一般的修士也不會在意這些。但是,雲楚這性別卻是很不好掩飾。畢竟,凡人只是通過眼睛去判斷,但修士卻是靠超脫了凡俗的五感。
“所以,我纔要找個地方,和你們好好商量啊!”
對於它的嘲諷,雲楚絲毫不惱。淡淡的道了一句,她便進了一家酒樓要了一間上房。
“我們的時間不多,要趕在青嵐等人搜索,趕到我要去的目的地。”
進了房間,雲楚讓赤炎金猊獸散開神識,小心注意着四周的動靜。然後,這纔對着元嬰鬼臉道。
“目的地?現在,就連臨州郡這樣的凡人小郡城,都加派了人手挨個檢查。你覺得,你還能去哪?”
自從出了海後,鬼臉元嬰的情緒一直就不高。短短兩天時間,他們所看到的搜查隊伍,就有四五波之多。
若非,元嬰鬼臉和赤炎金猊獸有些手段,雲楚又是一個聰明伶俐的。都不知道被抓回去幾次了。
這元嬰鬼臉,本來是衝着奪舍重生才找上雲楚的。可現在這情況,別說是奪舍重生了,就連自保都是個問題。它雖然捨不得身懷聖尊明經的雲楚,但至少已經成功的遠離了夙凌。
面對不過築基期的雲楚,它的心思也跟着活絡了。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雲楚嫣然一笑,不急不緩的道。她如何看不出,這元嬰鬼臉態度上的微妙變化?只是,這滿肚子壞水的惡魂,明顯是一個貪婪的。只要,她能夠展現足夠的能力,扭轉局面。不怕這傢伙,不趕上來合作。
“你的意思是說……?”
元嬰鬼臉的神色一變,就連注意着四周動靜的赤炎金猊獸,血眸也是一動。它們,顯然都想到了些什麼。
“不錯。這一路上你們也聽到了,海邊的郡城裡,到處都是關於死島出事的傳言。而我這個‘魔仙傳人’,也不出所料的名揚天下了。而在死島一戰中,損失慘重的南域五宗和許家,只怕是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吧?如此情況下,你們若是我,會去哪裡?”
看着它們兩的神情變化,雲楚勾起嬌豔的紅脣,笑的愈發迷人了。
“不管去哪,都不可能去南域五宗和許家自投羅網。只怕,所有人都會這樣想。南域五宗傳承數千年,底蘊身後、威嚴盛極。以他們的高傲,絕對想不到,我雲楚竟有那個膽子,藏身於他們宗門。”
“現在,夙凌師兄到處搜查我們的下落。我若藏身於南域五宗之中,以他們的積威驕傲,怕也沒那麼容,讓別人進去搜查。”
將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一一道來。那元嬰鬼臉聽得臉色稍緩,赤炎金猊獸也兩眼放光。
不得不說,雲楚這一番分析,實在是太妙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雲楚在南域五宗和兩大仙家,已經成爲了‘誅殺正派修士’的大魔頭,在修仙界是人人羣起而攻之的。而另外一邊,夙凌手底下的勢力,也在加緊追查她的所在。
情況,簡直糟糕的不能再糟了!可謂‘前有狼、後有虎’。
但是,雲楚這麼一分析。雖然,這個辦法有些冒險,可是一旦成功潛入了南域五宗,不僅可以身處其中、隨時應變,更能巧妙的躲開夙凌的搜查。
原本,兩邊都是要抓雲楚的。如此一來,偏偏就能讓他們互鬥而不自知。說不定,還能幫他們轉移注意力。
“你這個計劃,確實是大膽又巧妙。可是,南域五宗的門檻極高。據我所知,南域五宗一般都是三到五年才收一次弟子。而且,必須挑選具有靈根的清白子弟。而外面的來歷不明之人,不管靈根多好、修爲多高,他們都是不要的。”
元嬰鬼臉沉默了片刻,這才點點頭,表示對雲楚的計劃還算贊同。但是,它也提出了一些問題。再好的計劃,若是不能實現,那也不過是一個空談罷了。
“沒錯。因爲名聲斐然,南域五宗招收弟子,的確苛嚴。但是,越是高高在上的門檻、如日中天的名聲,越會吸引一些嚮往仙途的凡人們,趨之若鶩。有很多凡人的靈根不夠,卻又一心修仙。偏偏世俗之人,雖然不懂法術靈根,但卻懂得鑽營取巧。便有了——俗門一說。”
既然提出了計劃,她自然不會沒有考量。雲楚俏臉沉靜,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打算一一道來。
“俗門,只是宗門裡私底下的說法。其實,就是世俗一些凡人,走關係和賄賂,從而進入五宗外門。我記得,距離上一次雲靈宗收徒,已經過去四年三個月了。按照現在的月份,正是俗門活動的時期。”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此事宜早不宜晚。我們還不速速出發?”
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安全。那元嬰鬼臉聽了雲楚的一番話,卻是迫不及待的道。
“自然是要儘快出發的。但出發之前,有一件事必須要處理好。就是你所說的,我‘易容’之事,容貌改變還好說。這性別上的差異,就算我表面裝得再像,也逃不過宗門大能的法眼。此事若不解決,我們進了宗門也會露出馬腳。”
點墨般的黑眸,靜靜的放在元嬰鬼臉身上。雲楚的俏臉從容,反正她已經提出了隱藏的好法子。若它還不想那麼快找下一個目標,自然會幫忙想辦法。
這傢伙不是經常嘲諷自己,不過區區築基期麼?既然如此,它這個‘大能’自當多出點力了。
“鬼機靈的丫頭。你說的僞裝之事,我的確是有點辦法。此換容面具,乃是一個特殊法寶。通過我的靈力加持,可以幫你隱匿身份、性別。不過,此物特殊,維持的時間最多三個月。三個月就要進行一次加持。”
那元嬰鬼臉略一沉吟,很快就做了決定。不到沒有辦法,它也不希望雲楚出事。畢竟,她可是身懷聖尊明經的魔仙傳人,若是修行順利,未來可成就完美的九色元嬰。
這完美仙道,對任意一個修仙者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還是你有辦法,那雲楚就先謝過了。”
本來,雲楚這麼一說。是因爲,她的確需要一個隱匿身份的辦法。其次呢,就是想試探試探這元嬰鬼臉。
這一縷妖異殘魂,就連赤炎金猊獸都感覺不出深淺。雲楚心中,對它可謂十分忌憚。
“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所中的毒丹,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解藥?”應付眼前的情況很重要,但那一枚不知名的毒丹,更是雲楚心中的一根刺。
“桀桀桀,小丫頭不要這麼心急嘛!那毒丹半年才發作一次,每次發作之時,我自會給你解藥。如果,你覺得時間太長了,那就早點幫老夫尋到另一半元嬰和適合的奪舍之身吧。不過,以你目前的實力和處境,只怕很難辦到哦!”
見雲楚提及了這事,那元嬰鬼臉露出一抹陰險得意的笑容。有了那一枚毒丹,它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控制住雲楚。此女頗爲聰慧,若是不用點手段,它還真不放心。
“呵呵,畢竟是事關我性命的大事,我自然心急。你只要記得,我幫你達成了目的後,就要給我解藥。”
雲楚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冷冷的提醒。
商議完畢後,雲楚戴上了面具、隱匿了身形後,立刻向着中嶺雲凌峰趕去。一路上躲過了好幾撥搜查的修士,終於在四天之後,趕到了雲凌峰——雲靈宗!
早在四天之前,雲楚便在另一個修士城池裡,遞交了拜帖。等到她抵達了雲靈宗,立刻順門熟路的找了引見之人,和宗門的幾個管事打好了交道。
這幾天,整個雲靈宗上下都籠罩在一片壓抑氣氛中。蟄伏死島數十年的計劃失利,就像是一擊重拳,打的他們面上無光不說,還出了不少血。也正是因爲如此,只要拿得出足夠的價碼。今年的俗門路子,走的比往年更多。
在繳納了一筆錢財後,雲楚再一次成爲了雲靈宗外門的藥童。時隔了四年有餘,在回想當初的事情,她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因爲走的是俗門,只有那些資質不達標的土豪凡人,纔會走這條路子。是以,雲靈宗裡也沒人把他們當回事。連資質都不測試,跟着門教囫圇解說了一些基本事宜後,便將他們帶到了最偏遠的外門弟子房間,丟了一個最劣的儲物袋和一本基礎門法後,就不聞不問了。
當初,雲楚是由正規挑選入門雲靈宗外門的。在宗門裡的地位,屬於第二下等。而這第一下等的,便是這些一心想仙的俗門弟子了。
一般的外門弟子,按照資質的不同,通過半年到兩年不等的時間,成功入門煉氣後,地位和待遇會有所提高。但是,更多的外門弟子,可能三年五載,甚至是十年二十年,就止步於了煉氣期,在宗門裡也不過一些被使喚的下人罷了。
雲楚已然成功築基,倒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只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僅不能高調,反而是得儘量往低調裡走。
“真沒想到,這些名門正宗們,居然也有這麼髒亂差的地方。剛剛那幾個門教,都還沒築基呢!而那幾個接待的人,更是實力低微,擺不上臺面。”
跟着雲楚一路順順利利的進了雲靈宗,那元嬰鬼臉忍不住嘖嘖驚歎。畢竟,這裡可是南域五宗的靈雲宗啊。本以爲,要花很大的功夫才能進來呢。
沒想到,雲楚這麼熟門熟路,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
“他們不過把俗門當成是收斂錢財的地方罷了。雖然,凡人那點東西,入不了宗門大能的眼。但是,有人心甘情願的送錢,何樂而不收呢?再說了,這滄寰大陸總歸是凡人佔了絕大多數。一個人雖然不多,但人數多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雲楚淡淡一笑,她在這裡呆了好一段日子,自然是熟門熟路。
“好了,如今入了靈雲宗。日鏡是絕對不能暴露的,所以,只能讓你暫時委屈在許凌凡的紫金儲物袋了。這儲物袋,似乎能夠隔絕靈識。”
修眉一挑,俊俏的‘少年’,淡淡的對着元嬰鬼臉道。
“也只能這樣了。你入了這外門,便要幹活做事。這靈雲宗里人多口雜,那幾個老祖也都是精明老怪。”
對於雲楚的提議,元嬰鬼臉並沒有異議。這幾天還在風口浪尖,而它爲了幫助雲楚逃走,這幾天也是消耗過渡,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親眼看着元嬰鬼臉,縮入了日鏡之中。雲楚神色淡然的將日鏡放入了紫金儲物袋。
然而,就在她將儲物袋合上的那一剎那,黑眸裡的平靜,徹底的冷凝了下來。
終於,把這元嬰鬼臉給騙進去了!
“小赤赤。……你覺得,這一縷惡魂的話,有幾分可信?”雲楚沉下臉色,眼波流轉便看向了赤炎金猊獸。
“此魂歹毒,且合作的途中,可以毫不遲疑的拿你的性命做威脅。連一絲可信度都沒有。”
赤炎金猊獸漂亮的血眸,閃過一絲凌厲。它一直對着元嬰鬼臉,頗有不滿。若非礙於雲楚中了那詭異的毒丹,一路上它豈會如此安靜。
“沒錯。它若是想要奪舍重生,以它的能耐,大可以在八十多年中找個機會就是。爲何偏偏要找上我?我不過一介築基期,雖然好控制,但就憑我想去給它找修出元嬰的修士,且還要幫它尋回另一半的元嬰。這些,根本就不是短期能夠實現的。它,既然迫不及待的奪舍重生,又爲何要捨近求遠?”
雲楚黑眸微沉,輕輕的點點頭。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相信過這元嬰鬼臉。
“我想,或許它真正的目標,是身懷聖尊明經的我。而且,它那另一半的元嬰,應該也沒那麼簡單。一個揮手之間,可以拿出毒丹和換容法寶的惡魂。一個,被鎮壓在日鏡之中上百年的惡魂。就憑几句花言巧語,就想哄騙我雲楚?”
雲楚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黑眸清明而淡漠。顯然,這個元嬰鬼臉並不在乎自己是怎麼樣的。因爲,她不過一介築基期,又被它下了毒丹。
“這惡魂很自負,雖然,它表現的有些懼怕夙凌的樣子。但在我和你面前,它卻十分傲慢。不過,只要你身上的毒丹一日不解,那對它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赤炎金猊獸血眸閃過幾絲冷芒,它很不喜歡這個殘魂。總覺得它身上有一股妖邪之感。
“你知道,我爲何在南域五宗之中,選擇了靈雲宗嗎?”雲楚悠悠的勾起紅脣,慢慢的掃過手中的紫金儲物袋。
“自然是因爲,你曾經在雲靈宗待過,對這裡最爲熟悉。”赤炎金猊獸一愣,不明白爲什麼她突然提起這個。
“自然也有這個原因。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雲靈宗乃是南域五宗之中……丹藥之術最強的宗門!當初我作爲藥女,被收納入雲靈宗外門。他們真正看中的,並非是我真靈下等的靈根,而是我的醫藥之能。”
點墨般的黑眸,迸出了一股耀眼光華。雲楚的聲音淡然,語氣平靜。只是,在那平靜之下,卻掩藏着一股凌厲銳氣。
“求人不如求己。這元嬰鬼臉既然是想我踏入九色元嬰,所以給我下毒。那我便不再修行,專修丹藥之術。只要我不踏入元嬰,它永遠都沒辦法奪舍。”
“要怪,只能怪它自己爲了脫離夙凌師兄,過早的暴露了自己。它既然入了這個紫金儲物袋,一時半會兒,也別想出來了。”
聽到雲楚的話,赤炎金猊獸不由的爲那一縷殘魂默哀了幾秒鐘。它算計誰不好,偏偏算計到雲楚頭上。本獸爺這麼聰慧過人的十大凶獸之首,在這小丫頭手上也只有吃癟的份。
“不過,如此一來,日鏡豈非不能用了?”赤炎金猊獸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個猜想。按照聖尊明經上的內容,日鏡主陽輔陰,月鏡主陰輔陽。這日鏡發光在你這裡,有治療之效。但在這一縷殘魂這裡,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鎮壓、消耗它的力量。”
雲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黑眸半眯,她將自己的猜想徐徐道來。
“若是如此,上百年的時間,它現在應該很虛弱了。當時,它不是突然之間給我吞下了毒丹嗎?若是它真的那麼自信,也不會用這種手段保險了。總之,必須要想辦法,將這個殘魂徹底湮滅。否則的話,它留着遲早是個禍害。小赤赤,你可知道當年明月心是和何人有仇?這殘魂的身份,會是誰?”
自從中了毒丹之後,雲楚每天都在考慮這詭異殘魂的事情。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她的風格。遲早,她要反客爲主,佔據主動權!
“因爲我降生不過百年,明月心出事的時候,我不過一個幼獸。所以,對於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不過,你若是想知道,我們可以暗中調查調查。”
赤炎金猊獸搖搖頭,關於日月寶鏡的事情,它所瞭解的都不過皮毛。更何況,是仙逝了**十年的明月心的事情。
它也只知道,日月寶鏡,本是上古仙人留下的一整面神鏡,神威無比。此鏡歷任主人,皆是名動天下的極風流出色的人物。一直到兩百年前,寶鏡落入了天魔宗的上上任宗主手中,由他煉化成爲了一陰、一陽兩大至尊法寶。
從此以後,天魔宗便從一個二流魔宗,一步步崛起成爲了第一魔宗。那個時期,但凡親眼見識過寶鏡神威的,基本上都死在了寶鏡上。導致,關於這陰陽寶鏡的相關種種,只知道其威力撼天動地,但具體是什麼情況,都流傳甚少。
而且,很多修士只知道寶鏡能攻擊。就連催生、鍍金、療傷等功效,普通的修士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一些宗門老祖,也是一知半解,並不瞭解。
到了兩百年之後,隨着天魔宗的全盛到衰敗,日月寶鏡已經被傳的越來越玄乎。但其真正的模樣,還真沒多少人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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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寶寶今天寫的比較卡。也不造爲啥,可能是因爲凌美人沒出場吧…
不過,他明天就會出場了。恩,就是這麼高效率!說好的十天之內要知道雲楚在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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