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A可不是對誰都用發病,裝病這一招的。
他敢對警察用,也得看對方是不是愣頭青,或者那些脾氣比較急躁,喜歡使用特殊手段的警察,他是不敢使用這一招的。
再說了,絕大部分時候,他在任何人眼裡,不像是警察要找的嫌疑人。
而且,基本都很配合,有問必答。
事實上,很多案子,都能講得清楚。
而且,絕大部分跟A有關的又不是暴力犯罪,殺人案件,QJ案件,搶劫殺人傷人案件,都是怎麼說,搶包沒傷人,或者警察就在後邊追嫌疑人【罪犯】,然後嫌疑人調虎離山,把罪證,贓物丟給了A。
那在警察眼裡,是不是,罪犯,嫌疑人,怎麼可能會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個路人丟東西給他呢,對吧?
或者,在犯罪現場附近,A在溜達。或者他說撿到了什麼,而那個什麼是贓物等等。
應該說,基本就是這樣。
比如,這次,就是跟這樣差不多的案子。
再說到根本的點子上,警察,除非是剛從警校出來沒幾天的,那看人還不準。像賊,老賊,罪犯,嫌疑人,多數,有經驗的警察還是能看出來點端倪的。
除非是從來沒有被抓到過的。
一般有過案底的,進去的,判過的,哪怕是在派出所被傳喚過的,看守所帶過的等等吧,老警察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撒謊,有沒有點故事、
畢竟,慣犯,老賊,進去過的,關過的,判過的,看警察眼神不是躲閃,就是有點異樣,或者叫【敵對,敵視】。或者從對警察的問話的態度上,就能判斷是不是配合,還是油腔滑調,或者閃爍其詞。
畢竟老警察見過的人太多了。
但是這個A,怎麼看,都有點失魂落魄,有點窮困潦倒【但是不是那種能鋌而走險的人】,看着有點哆哆嗦嗦,怕警察的樣子。而且,他據他自己說是有單位的,只是他一直病假或者其它原因。
似乎,沒有找到,或者看出他有什麼毛病,也不像是能犯罪的人,這樣說更穩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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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警察了,就是像烙鐵頭,或者其他犯人,見到A,也不認爲他是那種罪犯,連賊都算不上的人。
所以,要說A是賊王,真有點,天方夜譚了。
不過,從一開始,林貴生就認定這個人A,有問題。
畢竟林貴生是幫助谷黔破獲了蜜蜂案件的人,他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而且林貴生說這件事的時候,一臉嚴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就連雷小帥一開始也認爲哥是拿哥們,自己逗開心呢。
可是,林貴生告訴小帥,自己,沒有開玩笑。這個A,就是你們,也是全國,大家要找的賊王。
不過,你,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當然了,如果這個人,A,就是賊王的話,誰不願意抓住賊王呢?誰不願意審問,拿下賊王呢?
而林貴生,在這件事上,沒有發表意見。他是可以告訴小帥,你們,審不下來他的。
老賊,賊王,犯下那麼多的案子,那智商,情商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當然了,不是瞧不起他們,而是正常方式,哪怕是特殊手段用上,賊王也不會開口。
別的地方不好說,但是谷黔,林貴生有把握說,他們不敢真用手段。萬一真有什麼好歹,那就不好交代了。而且那個時候,林貴生知道了部裡要甄別賊王的事情,那麼谷黔必然更加小心又小心。
所以,就是龔大志這樣的老警察上去,都失敗了。
而且,林貴生一次都沒有參加審問。
其實,林貴生在做另外一件事。
就是調查A的身份,以及檔案。
林貴生懷疑A不止一個身份。
即使當時沒有現在那麼發達,網絡等等,先進。還是被林貴生找了出來A的真實身份。而更加巧的事情是,A,還是跟雲市有點淵源的人。
那麼林貴生更加上心了。
如果,就這樣,把這麼一個,就這樣交給沈老師,說這是賊王?那還不得被沈老師笑話啊?
所以,很多人都失敗的情況下,最後問林貴生怎麼辦?
林貴生就說,警察有的時候辦不下來的事情,某些人就能辦下來。只不過,這可能違反Z策,你們還要繼續嗎?
一邊是功勞,一邊不能違反紀律Z策,哪一個更爲重要?
那麼衡量下來,就問,會不會【沒有說出來,都懂的,打傷,打殘之類?】。林貴生說,又不是真讓裡面的人動手,這得如此這般這般,哎,這麼着、如果你們信我的,就這麼辦,保不齊,這個案子,就能辦下來。
還得是在你們沈老師的火眼金睛下揪出來了這個罪犯。
罪犯迫於Z策,出於愧疚,等等吧,隨便怎麼說,總之,最後案件了結了。
這不是有點太理想化了?
真這麼神奇,就把賊王拿下了?
當然了,這些不是林貴生直接說的,是通過雷小帥給老警察們,給廖望東,王炳南說的。
雖然反覆Q衡,但是一,警察破案是第一位的,再說了,這個人A有其它嫌疑,所以也不算冤枉,第二,畢竟,這,賊王的看點本身就很大。
所以還是同意了林貴生的方案。
這些是報告給沈一誠之前的事情,而不是一邊報告,一邊商議的。
而今天的審問,當然是前面很多老警察已經失敗了。雖然還不能肯定林貴生的方法靠不靠譜。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唄。
那邊,沈一誠要制止,說趕緊讓人找法醫給A看看。廖望東,王炳南說不用,請您繼續看戲。好戲才真正要開始了。
真的嗎?
那邊,一個人,對,就是那個,還戴着手銬的假烙鐵頭,大搖大擺地又走進了審訊室。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頭上戴着警察的帽子,身上披着警服?裡面可是囚服哦。
而身邊跟着幾個真犯人【模範犯人,但是眼神也很兇狠。這是事先交代過的】。
那兩個警察交代了幾句:別玩過頭了,我們不好交代。就走了。
就真的走了,審訊室,竟然沒有警察,看守?
審訊室,竟然,罪犯要審問嫌疑人?雖然是警察冒充的,可還是很荒唐。
要不是廖望東,王炳南告訴沈老師,這是我們自己,真警察,可真把沈一誠給嚇着了 ,給氣着了。還以爲谷黔是不是無法無天了,跟犯罪分子穿一條褲子?反了天了?
哪知道,原來是演戲,要揪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