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才能得到那把‘心鎖’呢?”我不解地問。
“我可以帶公子去楚戀公主的夢境,然後公子用手中的莫邪寶劍就可以劈開封印‘心鎖’的鐵鏈,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失敗了,那你、我一定都會死,我不想有什麼欺瞞公子的。”
“原來這麼危險啊,那你憑什麼相信我這個陌生人呢?”我笑問。
“公子別忘了,我是夢靈,我曾經去過公子的‘心湖’,那裡至清至純,是絕對通徹的。這說明公子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心地善良。”
“被人看穿的感覺還真的很不舒服,那好,我也不多廢話了,我決定幫你。”我不知道爲什麼要幫助他,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背景,算不算好人,但是我決定幫他,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聽罷突然跪了下來,並且將雙手舉向了天空,“我小小夢靈對蒼天發誓,如若有日可以脫離苦海,我必化身成奴永遠追隨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左右,如違誓言天誅地滅。”
“喂,不,不用發這麼毒的誓吧?”我想阻止時已然來不及了。
“敢問公子名姓?”他仍然跪地不起。
“我本來是很有信心的叫自己爲祝夜光的,但是現在我有點猶豫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我攤了攤手說。
“祝公子,我發誓效忠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名,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無上主人了,還請主人搭救卑奴脫離苦海。”
我扶起他,將自己的真誠射入他的眼睛,此情此景讓我們雙方都很尷尬,因爲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是什麼超友誼的關係呢。不過還好,以前跟瀟瀟也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還蠻習慣的。哎,說遠了,又提到了瀟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我定了定神,拍着胸脯繼續說道,“放心吧,我說過的話是不會反悔的。”他不敢直視我,真的把我當做自己的主人一般看待,我只好繼續說話打圓場,“對了,這場婚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他雖然站了起來,但是仍然低着頭,“回主人,這要從楚江王爺談起。楚江王爺是十殿閻王之一,位高權重,但是卻貪戀女色,楚戀公主是他三個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兒,而楚戀公主的母親正是被楚江王搶奪而來的。楚戀公主恨他,也恨所有的好色男人,於是就有了現在的脾氣。她喜歡玩弄男人,折磨與虐待是家常便飯,很少有哪個男人能在她手裡挺過一個月的。要是按照師門來說,她還是卑奴的師妹,我的師父‘夢幻靈主’曾經也是她的老師之一,不過公主的悟性極高,她的‘心鎖’功夫不到一年就超過了老師。有一次,老師也對公主的美色起了歹心,結果被公主用計永遠地封印在了‘上古夢境’之中。”
“看來你的老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我對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充滿了鄙夷。
“主人說得沒錯,‘夢幻靈主’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所以隨後我也離開了師門。”他的語氣從來沒有改變過,無論他在說什麼事情,都是一樣的平淡。
“既然你們是師兄妹,那她爲什麼要害你啊?”
“也許是因爲我知道她的秘密吧,這個我可以以後再跟主人細說,現在好象還不是時候。”
“既然你對這個楚戀公主那麼熟悉,爲什麼不自己去她的夢境裡呢?”見他不願意說,我也沒那麼多的好奇心,於是換了個話題,我儘可能的多提問題,也好對這裡多一分了解。
“心鎖對於我們夢靈來說是致命的,再者,就算我接近了心鎖也無法把它的鐵鏈弄斷。”他淡淡地回答。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主人,您不能在這裡耽擱了,外面迎接您的人已經到了,我就此告別。”他是等到我點頭後才突然消失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迎接我們的十來頂官轎已經停在了那裡,幾個迎接的官員笑臉盈盈地朝着我的方向走來。
來迎接我的是兩個肥頭大耳的官吏,聽他們介紹,一個是“施禮”叫博文,一個是“總管”叫楚大。
“請巡檢大人上轎,小的在一旁跟隨。”楚大很講究禮節,我也不推辭,登轎梯而上,謝中海與衆女也“沾了我的光”,各自都坐上了轎子。嘿嘿,八擡大轎啊!估計這在古代就相當於坐奔馳了,呵呵。
一路無話,我們一行浩浩蕩蕩開赴楚江王府。
“巡檢老爺,這次出巡怎麼沒有象以往一樣先行通知啊,府內備得匆忙還請老爺見諒。”博文走在轎外,半諂媚半試探地說着。
切,我乃是堂堂大演員的孩子,會被你看出破綻?笑話。“唉,博施禮言重了,此次前來不爲公事,故而沒有提前打招呼,本官新任,是特地來給楚江王爺請安以便常聯繫走動的,博施禮真的是過慮了。”
博文聽後滿意地微笑着,我暗叫幸運。其實,這個情況我早就分析過了,料想天庭與地府的聯繫不會很頻繁,天庭的官員自命清高也不會老往這裡跑,所以我纔敢胡說一通。
等到轎子駛進楚江王府大門,我才知道這裡竟然是那麼大,就算是昔日鼎盛時期的紫禁城也難以企及。估計走了能有將近2個小時,我們纔到達了目的地——迎客廳。
“咦?我說博施禮,那角落裡不是有汽車嗎,我們爲什麼還要用轎子?”我不解的問。
博文很鄙夷地瞄了我一眼,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微笑着說,“想必大人爲官不久吧?”
“恩,這也能看出來?”我再一次驚訝。
“坐轎子是爲官者的氣派,那是不容許其他工具來代替的,文官坐轎、武官騎馬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至於角落裡的那些汽車是下人們坐的,爲的是主子傳喚起來方便,廚子們上菜的時候麻利,等等爾,老爺不會不知道這些吧?”
我真的很討厭這些狗奴才們的笑,都是那副賤樣,我的目光變得異常的銳利,直視着博文,“跟着博施禮還真是長見識呢,下官是不是要謝謝博施禮的講解呢。”
博文顯然是被我的氣勢壓倒了,慌忙低頭施禮,言道,“下官不敢,請巡檢大人責罰。”
“快點走吧,別讓王爺等着急了。”我伸了個懶腰,與諸女會合後滿不在乎的走在了最前面。
“小子,我們這是去幹什麼?見閻王爺嗎?”兔兔要是不開口,我還真的差點把她這個鬧事精給忘了,見她挽着我的手很親密的樣子,我也來了精神,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對,這是我愛的保證:就算是見閻王我也要陪着你們一起去見。”
被我佔了便宜,兔兔慌忙推開了我,撅着小嘴氣道,“誰要和你去見閻王,要去你自己去吧,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啊?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老公啊?小心我見了閻王告你一狀。”
“羞,羞,不嫌害臊,誰說你是我老公啦,願意告你就去告去,我還告訴你,閻王是從一品,而姑奶奶我在天上時可是正一品,他閻王老子才管不到我呢,哼。”兔兔吐了一下舌頭,撲到了小青的懷裡,“青青姐,臭小子親我。”
小青颳了一下她的小鼻頭兒,笑着說,“還不是你自己主動過去討要的,我看你心裡頭一百個願意呢。”
兔兔的臉紅了,將頭鑽得更深,“青青姐,你好壞啊。”
纏綿與嘯月搖了搖頭,玲瓏的眼神裡則閃過了一絲酸酸的兇光,看來這吃醋也與性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