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幸運還是本來自身就很牛,反正在曾倩眼裡強大的吸血鬼族,在我看來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自從領悟了鍾馗的“斬鬼之術”,我覺得自己好象突然間習慣了戰鬥一樣,而且一遇到打仗就特別的起勁,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紛達被我欺負得幾乎顏面掃地,他忽的一飄身又落在了遠端的峭壁上。我掂量着莫邪寶劍,笑呵呵地瞧着他,“這個能力不錯,牆上,天棚上到處走,在哪兒休息都不佔用空間,完全屬於環保型設計。”我自言自語着。
紛達有些惱羞成怒了,他翠綠的頭髮由於怒氣的噴發而根根直立起來,身體周圍也開始隱隱泛起紅色,與他自身的肌膚融合,放射出橙色的暖光。
“對,紛達就應該是這個顏色,不過我不怎麼愛喝,老媽說有色素,哈哈……”面對他的異動,我卻絲毫沒感到緊張,在戰場上我覺得自己好象換了個人似的,有時候我自己都犯嘀咕: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普通的高中生嗎?
“偉大的嗜血領主,無上的萬聖鬼王,請將血之鬥志賜於您這些卑微的子民……讓我們可以除去塵世的魔障,以血之意志破滅一切虛幻,主導一切……”他口中唸唸有詞,我知道他在吟唱某種咒語。我緊了緊手中的寶劍,準備迎戰。
“那是‘嗜血戰歌’,是增加血族攻擊力的咒語,小心!”遠端曾倩的聲音飄了過來,我也作好了惡戰的心理準備。
被這“嗜血戰歌”感染了的血族確實變得比先前強大了許多,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破壞力都有了質的飛躍。與紛達的對決變得不再簡單,我的額頭上也開始滲出汗來。不知何時,紛達的手中多了一柄黑色如影子一般的利劍,這劍不但可以與我的莫邪正面硬碰,還會產生一股邪勁將我的攻擊彈開。
情勢立時產生了逆轉,既然可以與我公平的比試,那麼就意味着豐富的戰鬥經驗與戰鬥技巧變成了左右戰局的關鍵,顯然,現在的我根本不具備這些。鬼甲騎士以四人爲一小隊,進行循環往復的衝鋒,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被襲擊落馬的騎兵幾乎是喪失了一切戰力,任憑血族宰割。血族也瞭解到了這一點,襲擊鬼騎的黑色戰馬,成爲了血族的主要戰術。此戰術立刻奏效,鬼騎明顯開始處於劣勢。媽的,地府真不會用兵,也不說爲騎兵配一些槍兵與弓箭手,這麼單調的兵種難怪會輸。我在心裡咒罵着地府高層,但是一切已爲時過晚。
曾倩被逼退到了我的身後,她弱小的身軀與她手中的長劍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此刻她渾身沾滿了鮮血,顯然她此前的泰然自若已經一去無蹤。她的背輕輕地與我的背摩擦了一下,我卻從這個動作了解到了她的心思:是時候發動“斬鬼之術”了,我定了定神,開始回憶起鍾馗大叔傳授的心訣……
“生靈勿近,除邪必淨,天罰!三十六階……斬鬼!”
“生靈勿近,除邪必淨,天罰!第一百零八階……斬鬼!”
我與曾倩一起發動了口訣,兩道沖天而起的刀芒分別向山道兩側掠去,我瞄準的是對面的紛達,曾倩瞄準的是半空中那羣狂吼着的血族戰士,兩道白光一齊擊中目標。血族還沒有來得及觀察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十多人就已經翹了辮子,我這邊的紛達也不好受,被我的“斬鬼”打得如斷了線的風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在空中打了個旋兒,便徑直掉落在地上,在原地撲騰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我對於自己的“神功”也是非常的驚訝,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可以打出一百零八階斬鬼,而且威力還如此的強大,一點也不比鍾馗在大殿裡使出的差多少。不過,這個“斬鬼之術”也有極大的副作用,一招使完,我便好象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還好有莫邪支撐,不然可糗大了。這時我又想到了曾倩:自己用一次斬鬼就耗盡了所有的氣力,那曾倩呢,她可是一連用了兩次啊。我忙回頭望去,果不其然,她順着自己的長劍癱軟了下去。
“曾倩,”我強撐着身體勉強挪動了幾步,到了曾倩身邊,伸出手臂將她的頭托起,“你沒事吧?”看着眼下的玉人面容憔悴,嘴脣乾裂,我的心裡着實不那麼好受。
“沒什麼,就是用功過度,現在有些虛脫……你剛纔的‘一百零八階斬鬼’好帥啊,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天賦,以前在學校裡還真沒看出來啊……”她強撐着微笑,汗水已浸溼了她的前胸。
“我本來就很有才的,是現在的教育制度不行,培養不出什麼人才,呵呵……”我乾笑着,表情很假,真的希望自己的樂觀能給她一些信心。
曾倩用盡力氣朝兩旁望了望,鬼甲騎士幾乎全軍覆沒了,僅剩的那麼幾個,也是四肢不全的躺在地上呻吟。血族的餘孽還有幾十人,他們此刻正在從“斬鬼”的餘波中清醒過來。更可怕的是,我的“第一百零八階斬鬼”並沒有把紛達弄死,他的胳膊反射性的動了動,顯然還有知覺。
“我們會死在這裡嗎?”曾倩表情極盡溫柔,顯然她現在正在向我敞開心扉。
我想活動一下身體,但是現實告訴我,我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我苦笑了一下,將懷裡的曾倩緊了緊,“也許吧,你害怕嗎?”
曾倩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也許她現在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忘了嗎,我已經死過一次,怎麼還會怕呢?對了,光,你還記得嗎,當時我睡在你的牀上,你在我的身旁無聊地哼着歌,我說你唱得太難聽,影響了我的睡眠,記得嗎?”
“記得”,我點了點頭,“那時還是赤煉附身的時候,不過後來聽赤煉講你也有感覺。”
曾倩眨眨眼睛,表示默許,而後柔柔地說,“其實我撒謊了,我非常喜歡聽你唱歌,那天你唱得什麼,能再給我唱一次嗎?”
“恩,那是一部電影的主題歌,叫《青春心》,當時主角的朋友被壞人打死了,並且屍體被掛在城樓上示衆,主角獨自一人去爲自己的朋友收屍,與無數的壞人展開了撕殺……”我講述着那首歌的背景,腦海中浮現着當時感人的情形。
“那最後主角成功了嗎?”此刻的曾倩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睛,無法言語的疲勞襲侵着她的全身。
“恩,當然成功了,邪不勝正!”我堅定地說。
“對,邪不勝正,那唱吧……”曾倩表情安詳地閉上了雙眼。
青春心,
遼闊領域無限,
沒有高山不可攀,
萬里路象一個灣。
挑戰極限,
突破界限到無限,
練好一身本領顯身手,
闖過一關再一關。
活潑胸襟,
敞開快樂空間,
自我自豪,
憑自愛換他燦爛。
青春心,
任我七海飛翻,
在天空海闊之間,
讓美夢到無限,
到無限……
……
我深情地演唱着,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了我與曾倩兩人,她的呼吸平穩而輕柔,如同甜美的嬰兒一般享受着我的懷抱。這燃燒的青春啊,不知道是真是假,往日的非凡經歷一幕幕在腦中閃現。我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而現在卻揹負了這麼多的責任,雖然我不知道肩上的擔子中到底承載着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已經沒有了退路。也許我真是一位救世主,也許我什麼都不是,但是我不能放棄追求,不能放棄生活,現在的自己不再屬於我一個人,有很多人等待我去對她微笑。而此刻,我懷中的,就是其中一個……
血族的戰士在我的歌聲中甦醒過來,與他們的頭領紛達一起朝我們這裡集中,他們的步伐緩慢,但具有壓迫性,似乎是在給我們話別的時間。我輕輕地放下懷中的玉人,撤掉自己的斗篷給她蓋好,我不想她在我暫時離開她去戰鬥的時候着了涼。
我的起身似乎出乎他們的預料,立時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與我就這樣隔空對峙。紛達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地說道,“地府人,我佩服你們戰鬥到一人的勇氣,也給你們死前最後的尊嚴,你可以選擇死法……”
“呵呵……”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污穢,冷笑了幾聲,“你們血族都這麼自大且臭屁嗎?既然你讓我選擇死法,好吧,那我選擇宰了你們開心死,怎麼樣?”
死戰一觸即發,我手中的寶劍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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