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她的性子,在步行街上陪她逛了很久,雖然她一副男人打扮,可畢竟骨子裡還是個需要人疼的女人。
“我們這算是去約會嗎,瀟灑哥?”被一個西裝筆挺的美女挽着,我還真的有點不太習慣。
“算,只要你把我當女孩子那就算,不過如果你要是把我當哥們的話,那就算聚會好了。”
在大街上,她完全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仍然堅持這樣曖昧的挽着我的手。
“那就當是約會好了,跟一個胸部如此偉岸的女人做哥們,我會害羞的。今天我請客,說吧,哪裡吃都可以?”
“去你家吧,這一帶的吃處都轉遍了,沒什麼意思。”
“啊?你要去我家?”
“怎麼?不行嗎?你可是說過哪裡吃都可以的。”
“到我家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我的手藝可不怎麼樣啊,不知道能不能入瀟灑哥的口?”
瀟瀟一把摟過了我的肩膀,一副兄弟仗義的樣子,不過由於她比我矮了少許,所以表現出來的效果,並沒有想象中來的好。“你瀟灑哥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還會怕你的手藝?走吧!”
打了一輛出租車,朝我家駛去,到了地方本來我是要付帳的,卻被瀟瀟擡手攔住。她一隻手搭上了司機的肩膀,語氣壓低說道,“這是‘黑獄會’的買賣……”還沒等瀟瀟說完,司機的臉色一變,馬上陪出了笑容,一副很高興我們不付錢的樣子,“兩位請便,小的先告退了。”還沒等我過去禮貌性的客氣幾句,出租車就象着了魔一樣瞬間便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不就幾塊錢的事兒嘛,至於亮出你的身份嗎?”我有些不屑。
“這是面子問題,不是錢的事兒,要是道上的人知道我瀟灑做車給錢,那我們的會就沒法在這裡混了。行了,別多問了,到家我慢慢跟你講。”
拿她實在沒什麼辦法,只好帶着她上樓。
開了門,把她讓了進來,她似乎對我的家很好奇,四下觀察着,好象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細節。“說吧,今天到底爲了什麼來找我?”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喘着氣,一邊認真地問她。
“老爸說,今天會裡可能要出事,要我在外面躲躲,我就想到你了。”她一面欣賞着書架上的裝飾,一面毫不隱瞞地回答。
“你們什麼黑獄會的,那麼囂張跋扈,也會出事?”我對他們的那個組織的確是很好奇。
“一般的事情,老爸是不會叫我避出的,今天可能是有神職的對手過來踢場,他怕我被誤傷。”
“那你就不擔心你老爸的安危?”見她說得那麼自然,我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那個蕭龍親生的。
她輕嘆了一聲,淡淡說道,“習慣了,我幾乎每天都過着這樣的日子,誰死與不死都是生活裡的一部分,我不會太在意的。”
我理解的點了點頭,很識趣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好了,走了一上午累了,我去洗個澡,你去準備飯菜。”估計瀟瀟是習慣了吆五喝六的日子,跟我一點都沒有客氣。她也不考慮,老子也是陪她累了一上午。
我搖了搖頭,起身去廚房準備,還沒站穩,就聽到了浴室裡的“尖叫”,“又怎麼啦?”我不耐煩地問。
瀟瀟裹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裡氣鼓鼓的走出,我倒沒太在乎她的表情,因爲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浴室裡有三個女人的氣味,其中有兩個還帶有極重的妖氣。”她驚訝地說。
三個女人?有一個肯定是我的老媽,其餘兩個估計指的是曾倩和玲瓏,我的表情儘量的平靜,緩緩的說,“一個是我老媽,其他兩個你都見過,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哼,就知道跟妖女們鬼混,小心有一天精盡人亡!”隨着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被拉上了。女人這種東西就是奇怪,不管她行爲上是否表現出女人的生理特徵,但在骨子裡一定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就說這洗澡吧,沒有一個半小時是出不來的。
當瀟瀟裹着浴巾,搖着溼漉漉的齊耳短髮,步履款款的走出來的時候,我幾乎是呆立在當場。她根本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看着茶几上豐盛的午餐舔了舔紅潤的朱脣,“看起來不錯啊?”
“謝謝瀟灑哥誇獎。”看我這麼說,她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敞着懷,插着腿,大塊朵頤起來,完全是一副男人的樣子。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吃飯嗎?去給我拿點牛奶來,沒有牛奶我吃不下。”她倒是真不客氣,象指使自己手下一樣吆喝着我。我也沒說什麼,給她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飲料,我一邊喝着,一邊欣賞着她消滅茶几上的食物。
“我說,你還真有把子手藝,以後我會考慮僱你坐我的御用火夫。”她的小嘴忙裡偷閒,誇獎了我一句。
“‘御用火夫’就算了,‘御用丈夫’還可以考慮考慮。”我微笑着說。
“好,等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了,就第一個考慮你,好嗎?”她的話差點讓我把口裡的水噴出去。
不一會兒,茶几上的東西全部被她消滅,她一邊喝着牛奶溜縫,一邊四腳朝天地仰臥在沙發上倒氣,完全不顧及形象。
“牛奶好喝嗎?”我輕輕地問。
“很好……”她閉目享受着。
“哦,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過期的牛奶還是可以喝的……”
“什麼?牛奶過期了?”
“是啊,你要喝牛奶,我看冰箱裡就只有這個了,也不能浪費啊。”
“過期那你還喝?”她依然不肯放棄,死盯着我手裡的杯子。
“我喝的是杏仁露,剛買的,怕你不愛喝。”我的表情很淡定,其實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那你不吃桌子上的飯菜也是……”她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飯菜上,不過懷疑已經爬上了她的俏臉。
“哦,你說飯菜啊,我腸胃不太好,對於長毛以及變質的東西反應很大,所以我不太想吃……”還沒等我說完,瀟瀟已經衝進了衛生間,嘩嘩的流水聲證明了她的恐懼。
我靠在衛生間門外,得意的表情早已經寫在了我的臉上,“瀟灑哥,沒事吧,玩笑而已,沒那麼誇張吧?”
“你小子給我等着,出來馬上殺了你!”她死撐着面子,怒吼着,不過這個威脅對於已經領教過她那三腳貓功夫的我來說,簡直是隔靴搔癢。哪還等着她來報復,我一推門便進了衛生間。裡面的瀟瀟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敢進來,慌亂中,自己身上唯一的遮蓋——浴巾竟然脫落了下來。
伴隨着一聲100分貝的尖叫,我手足無措地退了出來,雖然剛纔的情景是我一直想看到的,但是真的發生了,我還是會接受不了。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逝着,按照我的生物鐘估計,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時間,衛生間裡面鴉雀無聲。是重新進去,還是等待她出來,這樣的抉擇讓我甚是躊躇。
“啊!”又是一聲尖叫,打破了尷尬的寧靜。“祝夜光,救命啊!”
突然,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我一個閃身重新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雪白的浴巾帶着瀟瀟未盡的體溫,靜靜的散落在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瀟瀟竟然在我的身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有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況且……況且……她還沒穿衣服!
哎呀,誰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