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做茶葉誰還能比過楚信彥?”柳非君避而不談,輕巧掠過。
秦致遠卻不會這麼簡單的相信他,今天這場佃戶鬧事,本來是楚信彥設計的一個好戲,主要是想要讓他秦致遠看看,在青陽城,楚信彥比柳非君更合適做秦家堡的合作伙伴,可是卻沒有想到卻被柳非君三言兩語輕巧解決,甚至還有幾家商家同時對外聲稱,早已與柳非君協議好,租子會漲,但是卻也會給佃戶適當的補償。
秦致遠絕對不相信這是巧合,只能說明柳非君早就覺察到楚信彥的動作,而且連他的意圖和做事的手法都瞭如指掌。
此外,還一早聯合了幾家,既不做出頭鳥,也不吃暗虧,不得不說柳非君真的是非常聰明。
秦致遠還想再說話,此時卻想起大海爽朗的聲音,“大少爺,到了!”
這一聲,打斷了秦致遠的問話,秦致遠從車窗看出去,竟然是自己落腳的碧月閣,他記得他並沒有告訴大海地點。
柳非君笑着說,“碧月閣不錯,視野遼闊,青陽河一覽無餘,但是卻也因爲離青陽河太近,溼氣難免過重,秦公子來自北方,可能適應起來需要點時間!如果早知道秦公子蒞臨青陽城,非君一定給秦公子安排在朝陽樓,雖然不能一覽青陽河的壯觀,但是卻也能欣賞南方特有的亭臺樓閣,最重要是,那裡要乾燥許多,被褥每天都會烤過,用起來比較舒服!”
秦致遠聽着柳非君說完,笑着點頭,“那有機會,致遠一定要領略一下
朝陽樓的風景,難爲柳當家如此推崇!”
說完,自己撩開簾子,幾步跳下了馬車。
柳非君並未再與秦致遠道別,大海已經趕車離開。
秦致遠看着慢慢走遠的青色馬車,不由得皺了眉,這個柳非君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下車前的一番話,他一定不是隨意而說。
僅僅幾個時辰,柳非君還要應對佃戶鬧事,還能騰出手來查他的落腳點,想必也查出了是楚信彥安排他住在這裡,既不說楚信彥安排的不好,卻只說朝陽樓更加適合,不得不說柳非君更能拿捏人心,因爲柳非君說的時候,他就真的想到碧月閣溼噠噠的被子,蓋在身上真是太不舒服了。
秦致遠還未回神,肩膀上便壓了一個人,“二哥,想什麼呢?”
“你一天都跑哪裡去了?”秦致遠看了看旁邊站無站相的人,不由的皺眉
濃眉大眼,方臉闊鼻,一看便是活潑開朗的一個人,秦致行對於秦致遠的臭臉已經看習慣了,“還不是和那個楚信義在一起,可真是個玩兒家,就沒有他不懂的!”
秦致遠臉更沉了,“讓你去做什麼了?”
“你不是讓我瞭解瞭解楚家啊,當然要從瞭解他們的人開始!”秦致行說的義正言辭,說完又神神秘秘的說,“聽楚信義的口氣,貌似過幾天還有好戲!”
秦致遠皺了眉,楚家人都愛演戲?“他說什麼了?”
“他說柳非君就是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聽說青陽城有好多人
都看着柳非君流口水,如果不是他家裡銀子多,早不知道在哪個人的牀/上”
還未說完,便被秦致遠一巴掌拍了腦袋,“你一天就瞭解這點兒不上臺面的東西?”說到這裡,卻也對楚家兩兄弟的爲人真不怎麼看的上,拐帶壞了他的兄弟,回了秦家堡一準兒被公主孃親唸叨。
“二哥,這又不是我說的,”秦致行捂着頭,委屈的出聲,讓他去了解情況,可是跟楚信義那敗家子兒能瞭解到什麼?不是調戲人家小姐,就是招貓逗狗,再不就是逛逛青樓,青樓?秦致行雙眼一亮。
“二哥,你今天去逛青樓了,看我不告訴母親!”秦致行大叫。
秦致遠一把摟過他來,捂住他的嘴,他就不該帶着這個不着調的人來,“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送回懷州?”
秦致行馬上老實了,跟着秦致遠往樓上走,明明逛青樓的是二哥,爲什麼他要一副鵪鶉樣兒的跟在他後面?
“二哥!”
“閉嘴!”秦致遠沒好氣的打斷,“回去再說!”
秦致行瞬間沒了音,但是還是在心裡腹誹,他不過是想要說這裡的被子太不舒服了,這也不能說嗎?
一進了屋子,秦致遠便將隨從潛了出去,“以後再胡說八道,就把你鎖到小黑屋裡!”
“二哥,我都多大了,還用小黑屋嚇唬我?”秦致行歪在一張椅子上,略有興致的問,“二哥,南方的青樓是不是比北方的更有情趣?女人好看不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