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哥一看我們親密相牽的手,又惱了,走上來不由分說扯下董睿的手,自己握住我的手。
“宇哥哥,你怎麼這樣啊?睿兒還小,不牽着會走失的。”
“這樣可以了吧?”宇哥哥說着用另一隻手牽起睿兒的手。
睿兒看了看宇哥哥臉上的表情,忽然拍着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睿兒明白了!”
“小鬼頭,你明白什麼了?”宇哥哥不客氣的瞪了一眼睿兒。
董睿一點都不怕他,大聲說道:“哥哥吃醋了!”
“我……我哪裡吃醋了?胡扯!”
“我纔沒有胡扯呢,你剛纔看姐姐牽我的手,就不樂意了,這不是吃醋是什麼?”真看不出董丞相那樣中規中距的老人,竟生出這樣人小鬼大的孫兒。
“我……”即便宇哥哥膚‘色’偏黑,但聽睿兒這麼一說,臉馬上紅到耳根。
“喜歡姐姐就承認嘛!縮頭縮腳的算什麼男人!”
“我……我就是喜歡蘇蘇怎麼了?你管我啊?”宇哥哥直着脖子說道。
“我知道你喜歡姐姐,可你也沒必要那麼大聲嘛!你看大家都聽見了!”果然,周圍的人們都用一種瞭然的目光看向烈宇,有一位粗壯男子竟走向前來,拍了拍宇哥哥的肩膀,大聲道,“小夥子,喜歡就追求!藏着掖着,不是咱烈焰男兒的行爲!”
周圍一片附和聲,男‘女’老幼全都笑盈盈的看着我們。
堂堂一國之君竟被一個小孩子‘弄’得面紅耳赤,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這一笑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粗壯男子上次打量我一下,衝宇哥哥豎起大拇指,一臉真誠笑容,“小夥子,眼光不錯!這麼美的姑娘,再不娶進家‘門’,要被別人娶走了哦!”
我落落大方一笑,宇哥哥怕我難爲情,撓着頭看我一眼,“我也想啊,不知道人家姑娘願意不?”
“小夥子,‘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努力!”男子用力拍了拍宇哥哥的肩膀,大笑着離去,看熱鬧的人們也紛紛散去。
“蘇蘇,你看……烈焰的民風就是這樣的,你不要多心……其實大家沒有惡意的……”
輕輕在他‘脣’邊落下一‘吻’,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拉着睿兒往前走,走了幾步見他還沒跟上來,回頭一看,他竟呆愣在原地,手指撫‘摸’着剛被我‘吻’過的地方,一臉傻呆呆的笑容。
“宇哥哥,你再不來,我可不等你了!”
“來嘞!”
他跑過來,試探着握住我的手,見我沒有拒絕,膽子也大起來,像握住最珍愛的珍寶似的緊握着不放。
“哥哥姐姐快來看,好好玩哦!”睿兒掙脫我的手,跑到前面一個玩雜耍的地方,一個藝人在大缸上行走,頭上頂着好幾個碗,還有個藝人口裡噴火,看得睿兒連聲驚叫。
他這樣虛弱的孩子,董丞相怕他有個萬一,應該是很少允許他出來玩的,難怪見到這些耍雜耍的,會開心成這樣,我更心疼他來。
“蘇蘇,我們也去看看!”宇哥哥拉着我的手飛快跑到睿兒身邊,我恐睿兒走失,便用另一隻手牽着睿兒。
“姐姐快看!那有個人在耍劍!那還有個人,哇,他站在繩子上竟然不掉下來,好厲害啊!還有那裡……那裡……”
前面有人擋住睿兒,我見睿兒拼命想往前擠,便抱起他來,讓他能看到前面的雜耍。
宇哥哥皺眉瞪了睿兒一眼,從我手中接過睿兒,嘀咕着,“就你這小鬼頭麻煩!”
嘴裡說着不滿,手裡卻毫不含糊的把睿兒舉高。
我的宇哥哥,總是這麼可愛,明明比誰都善良,偏還裝出兇惡的樣子。
睿兒在上面看雜耍看得開心不已,火光明亮,在宇哥哥俊朗的臉上投下溫柔的‘陰’影。
轉過頭,飛快在他臉上一‘吻’,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看雜耍。
安靜了一會,也不見宇哥哥有什麼舉動,好奇的轉過頭看他,嘴‘脣’卻不期然撞上一個滾燙柔軟的東西,是他的‘脣’。
宇哥哥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也瞪大眼睛看着他,空氣安靜得幾乎停止流動,外界的一切聲響,睿兒的歡笑,遊人的玩鬧,我們都聽不到,只能聽到彼此劇烈加速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就這樣嘴‘脣’相貼,互看着對方,誰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宇哥哥不是月歌,我不能肆意蹂躪他,他也不是明銳哥哥,可以肆意和我親密。
宇哥哥的眼睛很清澈很明亮,眸裡除了跳躍的火光,便是我清晰的倒影。
我們就這樣互瞪着對方,直到耳邊傳來睿兒的驚叫,
“哥哥姐姐,你們親嘴了耶!”睿兒的驚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們快速分開,宇哥哥臉‘色’紅透,似乎是‘激’動,也似乎是羞赧。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拉了大驚小叫的睿兒飛快逃離事發之地。
一路上,睿兒古怪的眼神在我們倆人身上掃來掃去。
“烤‘肉’串落烤‘肉’串落!香噴噴的烤‘肉’串落!”‘誘’人的香氣飄了過來,我吞了吞口水,嘻嘻一笑,拖着睿兒到了烤‘肉’串的攤檔前,“老闆,二十串烤‘肉’串!”
“二十串?”老闆一臉驚異,“姑娘,你真的要二十串嗎?”
“對啊,二十串!”我伸出兩根手指一臉笑容。
老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沒再多說。
等老闆的‘肉’串端上桌時,我才明白他幹嘛那麼驚異的看着我了,風雲,水藍,也有小販賣烤‘肉’串,可是那要五串才能頂這麼一串兒。
我看着裝了滿滿一大盤的烤‘肉’串,瞪了同樣目瞪口呆的宇哥哥一眼,“宇哥哥幹嘛不早告訴我,烈焰的烤‘肉’串這麼大一串?”
宇哥哥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啊……”
“自己的民俗風情都不知道,騙我!”
“我真的不知道……”宇哥哥就差沒對天發誓。
“哥哥姐姐你們就別再刺‘激’我了!”
因爲身子弱的緣故,睿兒被勒令不準吃香辣刺‘激’的烤‘肉’串,只能喝着我給他買的豆腐腦,此刻正看着我盤子裡的烤‘肉’串猛吞口水,哀嘆三聲,埋頭喝着碗裡的豆腐腦。
我看他沮喪的樣子於心不忍,衝老闆叫道:“老闆,再來兩串烤‘肉’串,別放辣椒‘花’椒胡椒!”
“知道嘞……”
老闆的聲音沙啞嘹亮,響徹了整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