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6 蛇說vs糾葛
夏姬在有人推開房門的時候就已經清醒，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全身突然被包裹住摟到蠍的懷裡，然後耳邊傳來蠍的低吼：“大蛇丸，滾出去！”
有些迷濛地睜開眼，拉低蠍的頭在他脣上印下一吻：“蠍，早安。”
“早。”蠍周圍的冷氣稍微散去了一點，還是黑着臉將她又露出來的藕臂塞回被子裡。夏姬這才反應過來蠍之前是對誰說話，轉頭看向靠在門上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和蠍的大蛇丸，被蠍壓在懷裡沒辦法伸出手來打招呼，夏姬只好揚起笑。
“喲，大蛇丸，好久不見。”
大蛇對着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什麼嘛？奇奇怪怪的。”揮手關上門，夏姬伸腿提了提，從被子裡鑽出來。直接裸着身子站到一邊，從戒指裡挑出一件鵝黃色的曲裾穿上。之前受檀雅的影響，收集了不少漢服。揉揉肩膀，瞪向一邊神清氣爽的蠍，爲什麼同是享受，他就沒有一點後遺症。
蠍好笑地看着難得變得孩子氣的夏姬，伸手拉她到懷裡坐好，開始幫她捏肩膀：“還是很難受？”
“也沒有啦。”只不過想到蠍昨天的不知疲倦就有點憋氣，雖然她自己也有享受到……
搖了搖頭，夏姬暗自好笑。從前有過的情人不也是這樣，那時自己不是沒什麼反應？難道是因爲要離別了，所以才突然想撒嬌嗎？
從前在基地的時候她也是和蠍一起睡，只不過那時候是真的單純睡覺而已。小南他們對此都沒什麼反應，只有大蛇丸一個人陰鶩地坐在那裡，連夏姬他們過來了也不擡頭看一眼。夏姬把這歸結爲撞破別人親密的彆扭和尷尬，眯着眼笑了笑。
“零，早。”
佩恩朝她點點頭：“夏姬，很久不見。”
“呵呵，因爲對戰爭比較感興趣，所以有段時間沒來看看了。這邊最近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這次不打算研究魔像了？”
“你捨得？每次都通靈出來給我看也很累的吧。”現在還沒有到開始收集尾獸的時間，第一次把魔像通靈出來是夏姬用了壓制長門的衰弱一段時間做交換，後來則是受了斑的慫恿，想要看看夏姬究竟能從中研究出什麼來。外道魔像的力量和六道仙人有關，夏姬雖然一直觸不到深處，但直覺告訴他們，夏姬從中看到的東西和他們感受到的不同，她的研究會比自己更成功。
“只要有進展就值得。”
小南有些擔心的看了佩恩一眼，最近長門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夏姬想必有辦法，佩恩卻不肯告訴她。是怕夏姬藉此機會做什麼吧。宇智波斑……他們不過是相互利用，又怎麼能完全信任。
“蠍，既然夏姬已經來了，你就不需要再和大蛇丸搭檔。接下來由大蛇丸和小南留守基地，你和角都還有絕可以自由活動。”
“和誠和五鬼呢？”漩渦和誠還有木村五鬼，一年前在蠍之後加入的新人，實力不錯，但作爲早期的人物連名字都沒有留下，註定活不到她回來的時候，既然如此不如讓煉羽吃了他們的靈魂。
“夏姬，你想殺掉他們？”絕突然從地底冒出來，陰森地出現在她身後。
“我的殺氣露出來了？”只是隨便想想而已，絕的感覺有這麼敏銳嗎？
“沒有，不過你跟他們一向不熟，突然問起他們未免有些奇怪。”
夏姬攤了攤手，咬住蠍遞過來的櫻桃：“他們不在就算了，零，二十天之後我會來找你，到時候再把魔像通靈出來給我看看吧。”
“好。”
還有二十六天，二十天的時間可以陪着蠍四處走走，最後的時間不如讓她來搏一搏，既然要被這個世界排除，索性直接試着用法則的力量去衝擊它，不然走了這一趟卻什麼也沒得到，她不會甘心。
“夏姬，這麼久不見，不和我聊一聊？”用完午餐，其他幾個都各自離去，只有大蛇丸留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勾脣看向被蠍抱在懷裡的夏姬。
“我還以爲你不打算和我說話。”乖乖讓蠍擦去自己脣邊的櫻桃汁，夏姬看着大蛇丸，“你想聊什麼？”
大蛇丸挑眉看了看蠍，夏姬卻是搖了搖頭，重新窩到蠍胸前：“有什麼話不用避着蠍，他是我男人。”
“哦？看樣子他對你很重要。我可是記得你不會信任任何人，就不怕他會把你的事情泄露出去？”
“大蛇丸，管好你的嘴巴，不要亂說話。”蠍沉下臉，他這算是在挑撥自己和夏姬的關係？
“呵，我是不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別人，並不是不會信任。如果說連蠍也不能信的話，那我也太小瞧自己的魅力。”這話明明說得傲慢，蠍卻沒有任何不悅。能得到夏姬是他的幸運，他怎麼可能捨得背叛。
何況夏姬從一開始就說過，她從來都不允許背叛。倒是大蛇丸，平時人雖然陰沉卻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多話，他對這個臨時隊友也沒有什麼感覺。今天看他的表現，大概也是對夏姬有心思的，只是不知道夏姬爲什麼有意不想去明白他這份心思。
大蛇丸目光閃了閃，片刻之後又回到了平時那副邪魅的樣子，彷彿之前說過的話不過是錯覺而已。
“現在除了幾大國之外，一些處在邊境的小忍村也參與了混戰。”伸手從袖中掏出一張卷好的地圖扔過去，大蛇丸舔了舔乾燥的脣瓣，“靈魂類的法術真的是很有意思，你這次的做法給了我不少啓發。就不知道，如果被那些忍村的人知道他們的亡者死後都進了你通靈獸的肚子會是什麼反應？”
“弱肉強食，難道你會在意這個？”夏姬淡淡地回了一句，將地圖收進戒指。煉羽再吸收一段時間的靈魂結晶就能進階化作人形。這個時候要離開雖然很捨不得木葉和雷忍、雲忍戰場上將要死去的打量靈魂，但其他小忍村的混戰也多少能彌補一點她的遺憾。所以才拜託大蛇丸爲她做了一幅地圖，目前處在混亂之下的所有地點都在地圖上標記了出來，沒有法陣的自覺傳送，就讓煉羽循着位置一個個去吸收。
畢竟，他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挽着蠍向外走去，通道口的幻術解除之時，夏姬突然回過頭來，看着在陰暗中神色不明的大蛇丸：“不知下次回來，我還能不能認出你。”
煉羽的速度一向很快，不過片刻就已經完全遠離的基地。半闔着眼躺在煉羽的背上，將頭枕在蠍的腿上，之前被蠍折騰到凌晨，她現在還是很困。
“你不喜歡大蛇丸？”蠍用手梳理着她的長髮，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開口。
“你希望我接受他？”夏姬懶懶的翻了個身子，擡眼看着他。
“當然不是。我只是奇怪，小南說過你在木葉的時候和他關係很好。”
“我在大名府的時候和四公子的關係也很好，我難道要來者不拒？”夏姬低笑，“更何況，大蛇丸沒你以爲的那麼喜歡我，雖說我並不要求毫無雜質的感情，但是如果一個人本來就是帶着利用的目的，就算最後動了一點真心，也沒那麼可信。”
“那我還真是替大蛇丸感到遺憾。”
“喂！”從蠍手中扯回自己的頭髮，坐起身子瞪他，“你這是希望我和他……唔……”
蠍俯身堵住夏姬的紅脣，輕輕地咬了一口。
“只要你高興，不管怎麼做都是好的。”重新讓她躺回自己腿上，繼續梳理她順滑的黑髮。他沒這麼大度會勸夏姬和別人在一起，只是純粹感嘆，大蛇丸如今竟然動了心，就總有一天會陷進去。夏姬的誘惑，靠近了便逃不開，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
“蠍，我這一次再離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久纔會回來。”梳着長髮的手一頓，扯得夏姬輕呼一聲。
“這次是爲什麼離開？”如果只是像從前一樣四處尋找感興趣的事情，不會故意這麼說。早知道她不會一直停留，蠍對她時不時的離開也已經習慣，現在卻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知要多久……究竟會是幾年，還是永遠？
“解釋不清楚，只是這個世界暫時是容不下我了，要是再待下去的話就算是我力量全部復原也撐不住的。”
“只是暫時？”
夏姬彎起脣角，拉下他的手和他十指相交：“蠍，不必擔心我。我答應過你會回來，就算這世界容不得我，我也會打破法則回來你身邊。”
“我會等你。”
“我知道。”黑色的瞳孔中紫色的波光隱隱流動，“可是啊，這一走若真的要許多年，你會很辛苦吧。”就像她嘗過了放肆的歡樂就再也不肯被壓制一般，蠍既已享受過了溫暖，又怎麼捨得再放開。
“只要你會回來，就值得。”夏姬吻了吻他的手背，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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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會回來，她想要做的事情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區區一個次元世界，除了法則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和她對抗？便是在體系完整的主世界，能夠暫時踩在她頭上的也沒有幾個人，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再無力排斥她。
可是，對她來說幾年、十幾年、哪怕是一百年也不過是彈指之間，要一個人承受如此孤獨，守候她遙遙無期的歸來，蠍是否真的能一直等下去。或者，下次他們見面之時，是不是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