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毒舌,小千自問,舍她其誰,她只要認第二,還真沒有人能擔得起第一的。
歌太子雖已內傷,但小千並沒有好心情想放過他。
毒舌一出馬,必要見血才收工。
所以悲催的歌太子在聽到小千接下來的這句話時,直接內傷加吐血,雖沒見到血,但歌太子本是白淨的小臉無一不是爆充着血色。
一時間,小千內爽了。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心裡赤果果得笑得不知有多舒坦。
大家都知道了解清楚也明白,小千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勢必不同凡響。她的這句話不僅讓歌太子吐血,更是引爆了宴會的高朝。
“女人說話,男人插什麼嘴。”一句話,簡單明瞭,擲地有聲。
宴會全場一片唏噓,一瞬間噤若寒蟬。
小千看着四周,眼神中透着滿滿的鄙夷之色。一羣腐朽之古人,真想挖出你們的狗眼,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或者直接挖開你們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有多少豆腐渣。
可是無論小千再怎麼心思通透,思想再怎麼玲瓏,她到底也是個女人,她也是有她愛的人,她所在乎的人。
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只要心中有了愛,有了牽掛,她或者他在那一刻起,她或者他就不單單完完全全屬於她自己或者他自己了。有些東西已經是情不自己的事了,不是自己所能把握了,它完全在可控之外了。
宴會上無數衆人,小千獨掛獨孤旭堯,一顆漢子的心也只有獨孤旭堯能影響到她。因爲太愛,所以太在乎。因爲太在乎,所以會害怕。越是在乎,越是害怕。
漢子的心無論再怎麼堅固,再怎麼硬性,一遇愛這種感情,也瞬間柔腸似水,細軟如絲。
愛是經不起折騰的,但愛就得折騰,必須折騰。
是的,小千自認她不是聖人,她承認她也是凡塵俗世中的一號俗人。俗人有情根,俗人有情中,俗人有愛,俗人有牽掛。俗人在害怕,是的,小千在害怕。
再怎麼說,都無法逃脫她現在身處的是中華五千多年的古代,這裡無比封建,這裡的人無比的腐朽,這裡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平等。這裡,女人的地位堪稱螻蟻,有些女人只能苟延殘喘地活着。
在這裡,女人說好聽點,是男人的妻子,枕邊之人,說難聽點也可以說是男人的附屬品,是男人延續下一代的工具,甚至更殘忍的則是,女人或者只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在女人地位如此低下的這種朝代,她堂而皇之地在宴會上說出“女人說話,男人插什麼嘴”的話,無疑是在挑釁在宴會上所有男人的尊嚴。
小千不敢去看獨孤旭堯,她怕看到那樣的眼睛,那眼神沒有愛只有深深的厭惡和憤怒,她害怕看到那樣的眼神。她突然懷疑,她和獨孤旭堯之間的愛是否能超過這五千年的封建腐朽不公平的一種名爲“根”性的思想。
直到,小千的小手再次被一溫暖包裹,她纔敢纔有勇氣去看獨孤旭堯的眼神。
那眸中是“一暖暖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