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百國藥師比賽正式開賽的這一天。海涅宗師一大清早就叫醒大洪帝國來參加比賽的的十位藥師,準備前往安城最繁華的朱雀藥師總會。
“柯尼鐵……?”
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妖嬈,海涅宗師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的神色。
自從柯尼鐵兩天前從街上回來後,就一直悶在房間裡沒有出現過,可是就當這個大洪帝國最年輕的藥師將房門推開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靈氣卻向着海涅宗師撲面而來。
這是兩日前的那個柯尼鐵嗎?
說不上是哪裡不同,“他”的氣勢彷彿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妖嬈這兩天,在房間內煉化了由蛇島收割來的數百枚靈膽,服食後召喚階位已經晉升至六階中級,與七階領主只有一步之遙,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她的身體卻如脫胎換骨一樣,肌膚光滑如玉,骨骼堅硬如鋼。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無形之氣自然也與尋常人有着極大的差別。
靈氣在周身旋轉一週,她甚至能由內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五臟六腹還有聚集在丹田上那一紅一黑一碧的三色靈氣在有序地緩緩運行。那是她本身火之屬性與暗靈珠水靈珠共同凝結出的三屬性靈力。
墨色的長髮以一根赤紅色的髮帶隨意束在腦後,長髮仍順滑地垂在腰際線以下,末梢微微帶着捲曲,說不出的慵懶風流。
寬大的黑色藥師長袍簡直被“他”穿成了風衣,那斜斜系在腰上的赤紅流蘇,隨着“他”的一步一步而左右輕搖。搖曳的不僅是那豐滿的紅色長穗,還有世人那悸動的心情。
如玉賽雪的肌膚從“他”木質面具下露出,讓人不禁更想一窺那面具下的真容,一定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你怎麼不是個女娃娃啊?
老宗師紅着臉偷瞄了一眼“柯尼鐵”那扁平的胸,很不厚道地摸着自己的鼻子暗暗想到,明明這麼氣質柔美。可惜啊……只怪他是投錯了胎,而且那“柯尼鐵”的名字,也真是太難聽了。
咳咳……
“走了走了,孩子們準備出發去藥師總會!”海涅宗師揮着手向衆人示意。
十人在海涅宗師的帶領下向坐落在安城東郊的朱雀藥師協會出發而去,藥師協會早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了一駕可乘坐十人的四輪馬車。
拉車的八匹高頭大馬在清晨微涼的空氣中鼻子噴着騰騰白霧,撒開四蹄飛速向前奔跑而去。
遠遠望去,那一片延綿看不到盡頭的輝煌建築就像一座奢華的城中城。在清晨的朝霞中如海市蜃樓般如夢亦幻地散發着一層珍珠般的光澤。
是如此地聖潔而不容褻瀆的恢弘。
與它毗鄰的中州國皇室宮廷,在這片金碧輝煌的建築下,就像一堆用紙糊的低矮的破瓦房,完全上不得檯面。
“這裡是藥師協會的發源地,但大家現在看到的建築羣,只不過是藥師協會在朱雀大陸上的一個聚集地,真正的總會早已經移到魔海里去了。”海涅宗師有些自豪地向他的弟子們介紹。
原來這一片極爲廣袤的建築羣也不過只是藥師協會在這個世界上勢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魔海?魔海那麼恐怖,遍佈着種種殘忍的魔族,爲什麼要把總部建在魔海里?”有人問道。
“如果你有實力晉升煉藥宗師,以後你們就會慢慢知道。”海涅宗師和藹地捻着自己花白的長鬍子,臉上露出深邃的笑意。
妖嬈當然知道,魔海在世界疆域中已經不單代表着赤魔海一域,還有橙魔海、黃魔海、綠魔海……
在這些魔海內早就駐紮着像麒麟城那樣人族的聚居地,代代繁衍,向朱雀大陸源源不斷輸送着各種礦石和資源。
在那戰爭不斷的魔海內,才更需要強大藥師們的存在。
也許藥師協會每隔幾年就不遺餘力地在整個朱雀大陸上舉辦百國藥師比賽,正是爲了向魔海輸送年輕有爲的藥師。
就在妖嬈靜靜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們的座輦旁也陸陸續續出現了其他國家打着“藥師協會”標誌的精美馬車。有大有小,都向着藥師協會那金碧輝煌的十丈高大門飛奔而去。
因爲百國中每個國家的國力和人口不一樣,所以每個國家派來參加比賽的藥師數量也有不同。
像大洪帝國派出十人,已經是最多,還有個別小國實在是選拔不出優秀的藥師,能派來一個就已經實屬不錯。
比如現在就出現在妖嬈眼前的那個男子。
妖嬈從窗戶向外看去,視線的焦點上有一個寒酸得可憐的青年,真是想不讓人注目都不可能。
衆人紛紛駕車前行,唯獨他獨自騎着一頭賴騾晃悠悠亂轉。當真是鶴立雞羣,與衆不同!
青年揹着一口破破爛爛的藥鼎坐在騾背上,那口破鼎彷彿要把他瘦弱的身體壓倒,整個人在騾子背上搖搖欲墜。而他身下的那賴頭騾也是個狗血的主,走上不到兩步就要偏離路線,歪着脖子去道旁啃草……
而最醒目的是,那賴頭騾子毛絨絨的屁股上還用金粉精緻地烙着一個朱雀藥師協會的徽章。
那金光燦燦的徽章在晨風中無比拉風地閃爍。
幾乎所有經過這一人一騾身邊的精緻馬車都要減慢下速度,好好打量一番這個不知道從哪個小國派來的苦逼青年到底長什麼模樣,看樣子就連藥師協會也不怎麼待見他,居然只派給他一頭看上出十來天沒有吃東西,已經瘦的前胸貼肚皮的賴頭騾子……
衆人的圍觀使得那揹着破鼎的騎騾藥師更加鬱悶!
因爲從他身邊經過的馬車紛紛減速又加速,那揚起的漫天塵埃氣勢洶洶地撲了他一臉。也不知道他一個早上到底吃了多少灰,他原本的膚色都已經看不出來,只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漫無目地地打量着前方。
“喂!來我們的車上吧。”
妖嬈打開車門向那滿身是灰的苦逼藥師招了招手,那藥師迷茫的眼睛讓她覺得就像是街邊上可憐兮兮的流浪小狗。
而且就在看到這男子的一瞬間,妖嬈馭獸環內泥巴糰子與獅子頭神藥突然動了一下。
有這麼好的事,那被撲了一身灰塵的藥師立即趕了上來。
“噗通。”那一身塵土的男子倒在妖嬈乘坐的馬車裡,那口巨大的破鼎立即把這苦逼的青年倒扣了進去。
終於不用再載人的賴頭騾也開心地撒開四蹄,衝到路邊,歡快地啃起野草來……
只見那被鼎倒扣在地上的男子,一雙瘦骨伶仃的右手從鼎下伸出來,手掌向上,不住抽搐。
“吃的……給我吃的……”
聽到這與求救無異的聲音,跟妖嬈同行的大部分人都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零食放到了那瘦骨伶仃的手中。
“悉悉索索”的聲音立即從那破破爛爛的大鼎下傳來,那大塊朵頤的聲音聽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吃的……還有沒有……”
那瘦得皮包骨頭的手一次又一次從鼎底伸出來,上面還殘留着舔手指留下的晶瑩的口水印子。
衆人看着那恐怖的手,紛紛就像看到了吃人的妖怪一樣,再也不想靠近。
我的喵咪……這傢伙到底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最後一個包子了。”妖嬈把最後一個包子放在那個看不到頭臉,食量大得像惡兒狼一樣的藥師手中。
聽到這個剛纔叫他上車的熟悉聲音,蜷縮在鼎內的藥師怔了怔,居然沒有立即把包子吃掉,而是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好人……”
“呃……”妖嬈也是明顯一滯。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好人。
她有一半也是因爲感覺到泥巴團與獅子頭神藥的異常反應,纔會把這藥師叫上車來。不過聽到這弱弱的感激聲,她突然覺得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一下。
她不是好人,不過偶爾當個好人的感覺也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百里塵……”
那落魄得要死的藥師果然是個苦逼的孩子,也不知道爹孃是怎麼起名字的,百里塵……真是活該他吃了一百里馬屁股後的灰塵啊。
“嗯,乖,百里塵,等下還有吃的。”妖嬈伸手握住了那隻瘦成皮包骨的大手。
馬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坐在馬車內的衆人紛紛踉踉蹌蹌從坐位上滑倒下來。
“藥師協會朱雀總會到了。”海涅宗師彷彿早已經習慣這種速度的改變。抻手拉開窗簾。
透過窗簾,那延綿十里的各色精美車輦頓時晃花了衆人的眼。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朱雀大陸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中聚集全世界最頂尖的年輕藥師來到中州國,這種手筆估計也只有超級大派--藥師協會才做得出來!
“你看你看,那是宛國的車輦!他們來了十人!其中還有宛國公主!傳說那宛國的藥師公主美豔不可方物,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參賽的藥師們,紛紛從自己乘坐的馬車上走下來,與同伴們聚合成團,一邊打量着那些早已經聲名遠播的各國年輕藥師,一邊向着寬闊的廣場走去。
“看啊!那就是兩天前在莫家長子手下爆了鼎的殤國藥師樊林,沒有鼎他也敢來,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把臉丟到老家去。”
“你還別說,最近這幾天不太平啊,聽說有一夥強盜看上了咱們價值不菲的藥鼎,專門在夜深人近的時候打劫各國藥師,已經有很多人丟了自己的鼎,你可要小心。”不知道哪國的藥師們開始抱成團兒討論起丟鼎的事。
“那個黃衣的,是蘭蒂斯公國最出名的藥師凱恩!沒想到他也沒滿二十五歲!”
在場比較有名的年輕藥師被人們一一認了出來。
……
“那個綠頭髮的,是個異火(禁詞)藥師啊!那是大洪帝國海涅宗師的弟子嗎?異火(禁詞)藥師雖然少見,但來參加比賽的一定不只他一個異火者。”有人遠遠指着妖嬈身邊的青君說道。
來參加這場百國藥師大賽的人數至少在千數以上。其中不乏奇人異士,幻藥雙修,異火(禁詞)藥師。衆人嘰嘰喳喳,指指點點好不熱鬧。估計大家都做足了功課,早就把各國的種(禁詞)子選手查了個一清二楚。
“哈哈哈!海涅兄,你來了!”人影未至聲先聞,一個洪亮的聲音頓時在妖嬈耳邊炸響。
只見一個錦衣玉袍面色紅潤的老人家向海涅一行人大步走來。
“呵呵,封天兄,多日不見你氣色更好了。”看到那擠過重重人海向自己衝來的高大老頭兒,海涅宗師停下腳步,臉上擠出一絲生硬又無奈的笑意。
封天,雲國宗師級煉藥師,也帶着從雲國甄選的十名年輕藥師從遠方故國趕來。
大洪帝國與雲國國力相當,明爭暗鬥已成習慣,所以無論言語有多客套,海涅宗師與封天宗師一打照面,雙方的眼神就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只見那雲國的封天宗師以藍田暖玉爲發冠,穿着極地冰蠶絲織就的珍貴絲炮,手指上帶着的巨大珠寶戒指在衆人眼前晃來晃去,十分扎眼。那一身行頭,沒上百萬金銖也差不太遠。
而站封天面前的海涅,此時就像一平凡的老頭兒一樣。灰衣灰袍,一點裝飾性的東西都沒有掛在身上。比普通人還普通。
看來同樣是宗師,不同人對人生的追求還真是不一樣。有人看重的是成就與內心,有人看重的是物質與面子。
“這就是你那身懷異火種的徒弟?”封天一上來就把話題引入正題。一根帶着巨大在藍寶石戒指的手指指向海涅身後的青君。
看來青君以內侄的身份繼承青山城世子地位是不無道理的,他身懷的異火無論是在召喚師界還是藥師界都是那麼地惹人注目。
“是。”
“哈哈哈,恭喜海涅兄啊,老來得寶,收了這麼一個好徒弟。”雲國的封天宗師眼神一變,嘴角咧開一絲不懷好意的弧度:“不過……”
是的,“不過”,妖嬈知道這種人百分之百在話最後都會加上一句不過,她聳聳肩向封天宗師身後的十人望去。那些就是雲國的參賽藥師嗎?她一個個打量過去,把他們的容貌記在心裡,而封天宗師的大嗓門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不過,好像只是陰火中的中極地火--碧熒吧?”
封天把他那早有伏筆的“不過”一口氣說完,老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不屑,彷彿就是要海涅看清楚他輕蔑的神情。
天、地、玄、黃,以“天”爲最優,不過只是地火中的中品,又是陰性火種,在我眼裡,根本不算是什麼東西。
“你看我新收的這個徒弟!”
封天從身後拉出一個半邊臉都像是被火焰燒灼得潰爛的少年,指着他一頭蒼紫色的長髮驕傲地說道:
“紫冥天火!你見過身體能承受天火之氣還活下來的少年嗎?這孩子能活下來,他的鼎火絕對是朱雀大陸上最精純灼熱的火焰!”封天宗師的笑意中,帶着對海涅赤(禁詞)裸裸的挑釁。
真是個噁心的宗師啊,妖嬈看着封天那張得瑟的老臉只想吐,原來找上門來只爲了比誰的火種好。那紫發少年是他收的是徒弟好不好!可不是用來與人比較的貨品!
看那少年臉上與身上恐怖的傷痕就能猜到他曾經經歷過多大的折磨,身體近乎毀滅纔得到這種通天的能力,連自己的名字也被天火之名替代。
這是一個少年的痛苦,並不是別人值得炫耀的東西。
而那原本目光與他的師傅封天一樣高傲的紫發少年,看到妖嬈那雙沒有羨慕反而帶着點同情的眼神,頓時像受傷一樣,雙瞳一縮,狠狠地瞪了回來。
海涅宗師慈祥地攬過青君的肩頭,其實十七歲的青君已經與瘦小的海涅宗師差不多高大。
“我並不是因爲君兒是異火者才收他爲徒弟,而是看到了他身爲藥師的那顆聖人仁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異火入體的痛苦,沒有遭受過同伴們異樣的眼神。”
在封天宗師越來越不屑的眼神裡,海涅宗師也憐惜地看了一眼被天火燒得半身殘疾的紫冥,淡淡地說道:“藥師,不,任何人如果想在這世上有一番成就,他天生的潛質只佔其一,最重要的還是這個人是不是有一顆不斷追求強大的內心。”
“謝謝老師。”青君感激地看着海涅宗師。
看到青君對海涅宗師流露出的那種親情,妖嬈頓時明白在赤魔海魔戰場上,青君爲何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換海涅宗師的性命。因爲海涅宗師是爲數不多不把他當成是器皿與妖怪,而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的前輩。
“哼哼。”
雲國的封天宗師嗤之以鼻冷冷地笑着,雖然無話可說,不過心裡根本沒有把海涅宗師的話放在心上,這老傢伙一定是嫉妒紫冥天火又不好說出來,才找這些個冠冕堂皇的狗屁理論出來撐場面。
而聽完海涅宗師這番話後,那個名爲紫冥的少年雙眼內,卻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微光。
因爲封天宗師的譏笑聲實在是太大聲,所以在場有人發現了正相互對峙着的大洪帝國與雲國兩撥人,特別是青君與紫冥一頭異色的長髮,在陽光下無比絢爛,於是圍觀的衆人紛紛發出驚歎的聲音。
“嘖嘖嘖嘖,你們看啊,那綠頭髮的和紫頭髮的都是異火(禁詞)藥師啊!”
“哇!異火啊!好羨慕!不過身體可以溶入異火的人類真的是九死一生的人,我曾經有一個師弟得到了玄階中品的火種想要溶入體內,就是在我面前被火種給生生燒死的,那皮開肉綻渾身漆黑的慘樣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就在衆人們爲異火(禁詞)藥師和各國的出名年輕藥師而驚歎的時候,巨大廣場的上空突然響起了颶風咆哮的聲音。
一股沉沉的威壓劈頭蓋臉壓下來。就連天色也一併陰沉變暗,猶如不曾預料的暴風雨將要來臨,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這股驚人的威壓下搖動起來。
“天要掉下來了嗎!還是敵人入侵中州國正好被我們趕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藥師協會要倒塌了嗎?”
聚集了上千年輕藥師的廣場頓時亂成一鍋粥。
“大家不要亂喊,是三大宗派的人來了。”每個國家參賽的選手都至少有一名藥師協會的大藥師帶領,高喊着這句話試圖安定衆人的情緒。
“轟轟轟轟!”
天空像裂開一樣,在廣袤而蔚藍的巨大蒼穹中出現了一個極其誇張金色魔法傳送陣,從陣內發出百獸咆哮的嘶吼聲。
“這是什麼東西……”聽到那氣勢如奔雷一樣的獸鳴,一些藥師的腳都給嚇軟了。
就在傳送陣裂開的那一剎那,成百上千只雍容華貴的火雀靈鳥從天而降,因爲它們的數量太過繁多,導致整個天空有一種被火焰吞併的錯覺。
而這些平日裡不得多見的三星靈獸身上,都被細細的金色繩索束縛,金色繩索匯成一張巨大的網,將一個空中車輦拉了出來!
百鳥拉車!好大的氣勢!
衆人紛紛擡頭,目不轉睛地看着這驚人的一幕,有些人的帽子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巨大的車輦比一棟樓房還要高大,從那巨大的車門內走出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
頭帶夜明珠!腳踏赤雲靴!高空紛亂的高速氣流吹皺了他的衣角,卻半點也阻隔不了他隨意從門中踱步而出的那份閒適。
即使站在地而上的衆人與那從空中巨輦中走出的少年遠隔百米,但那少年的身影在他們的心中猶如山嶽那般高大!那是威壓!那是至強者絕不容小覷的威懾力!
別人看不清,妖嬈可是將那少年的面容看了個一清二楚,那可是個老熟人啊!哼!不知道他的水火雙鐗還缺不缺水麒麟的獸魂?
“燃妖派聖子--滅雲飛在此!”
尊貴的少年,氣吞山河地大聲喝道!
“轟轟轟!”
就在滅雲飛出口之際,又一波隆隆天庭在震動的聲音劇烈響起,東方重重雲浪像奔騰的潮水,頓時淹沒了朝陽的柔和日光!
一艘巨大的銀色帆彷彿在天空中航行而出!乘風破浪!驚世駭俗。
一輪皎皎明月代替了朝陽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生生蓋住滅雲飛的氣勢!
不,那不是明月,而是一個比明月更加神俊的男子憑風站立在船首。彷彿有他出現,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焚火殿聖子--姬天白在此。”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鳳目長眉間有一股上位者的超然,而那和煦的笑意卻生生化解了這種上位者與凡人之間的距離感,讓人心生一種親近與狂熱的崇拜。
姬天白一笑,瞬間秒殺在場的所有少女,剩下一幫文藝青年各種羨慕嫉妒恨……
此事還沒有完,就在焚火殿聖子--姬天白出現的同時,西方天幕上彷彿海市蜃樓一般出現了一泓巨大的湖水,湖水中有碧波盪漾,在那水幕下,衆人彷彿看到了一個世外仙界,有美人鶯鶯燕燕地旖旎而去,有仙鶴蒼鷹在青山上斜斜飛行。美好得不像是這個世界上應有的幻境!
水波搖曳,從水中娉婷而出一位風姿卓越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以輕紗掩面,婀娜身姿引人遐想,腳下步履彷彿步步生蓮。
“落霞宗聖女--上官紫痕在此。”那掩面女子盈盈一拜,頓時讓在場的文藝青年們又一次狼血沸騰起來!
三宗聖子及聖女同時出現,他們都是幻藥雙修召喚師,特別是姬天白一人,實力已經達到令人恐怖的八階大君!那強大的氣勢在天空中混雜在一起,幾乎要把整個蒼穹給撕成碎渣!
“要是三宗聖子和聖女都參加百國藥師大賽,那我們這些尋常藥師還有勝算嗎?”妖嬈沒有像衆人初次看到尊貴的聖子與聖女後陷入瘋狂的膜拜,而是十分鬱悶地訊問身邊的海涅宗師。
“哼!海涅兄,你帶的徒弟也太無知了吧。”
還沒有等海涅宗師回答妖嬈的問題,雲國的封天宗師就面帶輕蔑地對她說道:“百國藥師比賽向來都對百國藥師與三宗聖子分別考覈。”
“雖然比賽的內容是一樣,但三宗聖子與尋常藥師絕對是雲泥之分!”
“他們三個參加這場比賽,完全是三宗之間的實力角逐。而被世人熟悉的百國藥師比賽第一名,不過是取三宗以下的第一名而已。”
“想與三宗聖子和聖女爭輝,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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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最近大場景轉換,人物與情節的細綱寫到想死,卡了好幾天文,今天終於順了~滅哈哈~終於在一點前睡了~
羣抱一個~謝謝【favou日teway】送的美麗花花~mua~狠狠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