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驅趕鬼鶴又曝光了納多多魂主的身份之後,鬼鶴之魂天天一幅賤骨頭的模樣跟在妖嬈身後,小眼睛裡冒着熱情如火的光芒。
“妖妖……妖美人,你加入我們滅合溟臺好不好?有那魂主,老夫一定把你培養成億魂魂獸召喚師,喂……你不要這麼目無表情嘛!想當年我們老祖召喚十億魂靈的時候,整個初元世界都瑟瑟發抖呢!你不想叱吒風去嗎?你不想笑傲天下嗎?”
鬼鶴咬着大舌頭唧唧歪歪在妖嬈身後聒噪着。雖然沒能搶到身體,但有了魍魎帶着四煞魔骨一同行走,這萬年枯坐在一處的老鬼魂頓時把萬年沒有迸發過的熱情悉數燃燒了出來!
“來嘛來嘛小姑涼,我們獸魂召喚師都很有愛的,滅合山很好玩,天靈地寶都給你用,你來當我們大弟子腫麼樣?小姑涼……”
“雅滅蝶!你不要用那什麼破天指打我老人家!”
妖嬈頭上掉了一頭的黑線,難道無論什麼生靈只剩下魂魄的時候都跟納多多一樣只會喋喋不休?
“喂……你有沒有節操啊?”
被糾纏得沒辦法,妖嬈無奈地扭頭看着鬼鶴那張鬼氣盤繞的臉。這傢伙以爲沒有被納多多撕裂就跟她很熟了嗎?
“沒有……”鬼鶴厚顏無恥地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臉坦然。“我連身體都沒有,自然也沒有節操。”無恥無底線。
“滾!”
“真的不要滅合溟臺的煉魂心法還有幻技秘籍?”
“不用。”
妖嬈嘴上說不用,心中並不是不心動,但是鬼鶴的無恥她不是沒有見過,這傢伙只是看上了納多多魂主的身份,所以她並不想與這萬年古魂進行什麼交易。
對於魂主的疑問,還是去訊問魍魎更靠譜一點。妖嬈看向魍魎,後者也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想想我們進入這要命的猊穴已經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出路。”龍覺拉開話題。
“對對對!找到猊卵抽魂,魂主的力量就更加強大!”鬼鶴沒心沒肺地說道。
可是就在他說完的這個瞬間,他突然發現四周的人都以一種詭異的目光呆滯地看向他。
怎麼了?氣氛爲什麼這樣奇怪?我說錯了什麼?鬼鶴一頭霧水。
“鬼鶴前輩。”雖然被鬼鶴陰過一次,現在握有他的命魂,但是魍魎對鬼鶴的語氣還是恭敬有加的,只見魍魎吞了吞口水,遲疑地問道:“你不知道這猊卵地穴有詐?是個假寶藏,真的吸血妖洞嗎?”
“什麼?不會吧?”鬼鶴頓時被魍魎的話雷了個外焦裡嫩。
他萬年前被魔族與人族劫殺於此,除了手持四煞魔骨之外,還因爲他的實力超羣,是搶奪猊卵強有力的競爭者,所以才半路隕落。
如果他現在才發現猊卵是假的,地穴也是假的,那他失去身體,忍受了萬年孤魂野鬼要生不死的日子……那不都白過了?
“這不可能!我分明感覺到過猊的氣息!怎麼可能是假的!是假的老子要跟這地洞拼命!還我身體來!還我青春來!”鬼鶴惱怒地咆哮,一時間也忘記繼續拉妖嬈入夥的興致。
猊的氣息?
聽着鬼鶴的怒罵,妖嬈眉頭一皺,她雖然沒有感覺到過強大異獸的氣息,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發現了地穴曾經被人改造過的端倪。
比如上次龍覺以廣寒弓揮出凝冷之氣,震落大量石壁之後,她依稀看見石壁下剝落的土坯中鐫刻着華麗細小的花紋,與地穴的陰冷格格不入,那是一種帶着莊嚴與大氣的神聖裝飾性圖樣。
爲什麼土層之下會隱藏着那些紋路? Wшw¤ttкan¤C○
當初因爲要急着避開歐陽老祖的鋒芒,她沒有細細查看,但是那些驚鴻之影卻一直留在了她的心上,經過這麼幾天的琢磨,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成形的猜想。
猊卵……曾經是有的。
但那吸血的妖物,現在也活生生地盤踞在這地穴深處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等等。”
妖嬈叫停了衆人,停在一處石壁旁,她輕輕地看着眼前凹凸不平的牆面,手中凝集着靈力,一點一點地向石面剝落而去。
一層又一層,纖長潔白的手指猶如剝開桔皮一樣細心地拂去層層泥土與岩石,直至深入牆面一臂的長深度。
沒有……
妖嬈並不灰心,走走停停,每隔千米就停下腳步,細心地挖牆。
過了一段時間,遠遠看去,延綿彎曲的地下甬道內彷彿被什麼妖物啃過,整整齊齊留下一水的粉臂粗細的洞洞。
“妖妖,你在幹什麼?”龍覺擼着袖管也在挖,剝石塊的速度比妖嬈還快,可是與妖嬈一臉沉靜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同,龍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挖些什麼東西。
“我在想……找些印記……”因爲心有所想,所以妖嬈回答時也漫不經心,導致聲音斷斷續續。
“有了!是這個!”還好妖嬈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連帶着眉角也飛揚起來!
妖嬈頓時吆喝着衆人:“大家後退!”
面具遮蔽了她臉上的表情,但是龍覺還是從她那湛湛的眼眸下找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驚喜。於是龍覺拉着衆人含笑地後退。
他的妖妖,從是讓人琢磨不透,這次,她又要給大家一場什麼樣的意外?
妖嬈把粉臂從自己挖出來的那枚石洞中抽出,當手指離開石洞的那一剎那,有什麼金光閃閃的東西在洞內一倏而過。纖長的手指尖上,沾染了一層細碎的金粉,在照明礦石的幽光下,散發出讓人迷醉的奢靡之光!
不再猶豫,妖嬈掀起水袖,張開素手,輕輕向石牆一拍。
沒有石塊迸裂,沒有地動山搖,沒有雷霆劇響,就像是推門一樣,輕閒而慵懶地把手貼了上去,一陣低低的悉悉索索聲響起,給人一種微妙的感覺。
龍覺看着妖嬈那恬靜平和的眼神,心中突突一跳,這丫頭……已經把武招的入微,體會到了一個新的層度,不再是動中求微,而是在靜中追索每一個細節的微小。
譁……嘩啦啦……
有什麼東西正在發生質的變化,衆人眼前的石牆,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化爲塵埃,從高處一泄而下!
崩毀!
方圓十米,堅硬冰冷的石牆在同一厚度下塌陷!彷彿在妖嬈的一拍之下,材質都發生了變化,不再刀槍不入地穩重堅硬,而是如同變戲法一樣悉數化爲了液體,像瀑布一樣傾倒。
剝落了那些嶙峋的石塊與厚土,微風掃去浮塵,在幾人面前,詭異地出現了一面以金粉繪製的高牆!
“石牆內居然隱藏了這種東西?”
金色的光暈加深了蘇的眸中的金芒,此時他張大嘴巴好像能吞下一枚雞蛋。
誰也沒有預料到陰森的石穴牆面後還屹立着這麼一座巍峨肅穆又華麗厚重的斷壁。斷壁上以金粉描繪着各式衣着鮮亮的人物,有御空而起的騰雲者,有正在召喚巨型異獸的戰鬥者,有市井街道,有脂粉氤氳,有高樓矮巷,有密密叢林。高貴的平庸的……世間百態躍然紙上!
彷彿就是一幅活生生的初元世界浮世繪!
可惡這只是一面斷牆,邊角的細微處已經隨風風化,不然這精緻的筆劃還將帶給衆人怎麼樣的驚歎?
歲月沒有磨損斷壁中央花紋的細緻,只是初接觸到空氣,金粉下的白牆卻瞬間有些發黑,不過卻更襯托出金色筆劃的金光燦燦。
妖嬈也是一陣驚訝,之前的匆匆一瞥,她只看到金光符紋一閃而逝,沒有想到再找到一處斷壁,壁上細細描繪的不是文字符印,而是人物惟妙惟肖的繪畫!
“這是什麼?”魍魎錯愕地問道。
“有些像是浮世繪,你們看這畫功的精湛,連眉目的神韻與表情忠實地記錄了下來,恐懼,憤怒,驚喜……暗中傾慕。”龍覺的手指在斷壁上一一點過幾個人物,順着他的指尖,衆人是強烈地感覺到了他所分析出的那些感情元素。
“只不過他們的衣着,比古籍中記錄的衣飾更加古老。”龍覺的緋瞳閃了閃:“你們看,圖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額頭繫着玉帶,這是初元大陸很久遠之前的審美標準。”
龍覺的發現給了衆人一絲啓迪。
“是哪個能工巧匠進入了這個石穴,看到生存無望所以畫下了這幅壁畫?”魍魎問道。
妖嬈輕輕地搖頭:“恐怕不是哪個能工巧匠進入石穴悄悄作畫,我在別的地方也見過類似的金粉斷牆,這些斷牆,可能在這地穴形成之前早就存在。”
嘶!
衆人頓時倒吸冷氣。
“你是說……這是洪荒秘境沒有被人發現之前就存在的人族遺蹟?”過了半晌,魍魎小心翼翼地問道。
衆人雖然都不知道洪荒秘境從何而來,但也聽師門前輩說起過關於秘境的種種傳奇。
遠古歷史……或者說現在存世的歷史資料中都沒有提及這片神奇的大陸,只是偶然有一天,一個精於空間奧義的上四宗無聊強者在與人打賭時不經意演算出了一處空間扭曲之處,於是帶着自己的朋友一同尋寶,就這樣機緣巧合地發現了洪荒秘境的存在。
它存世了多少年?它其中的居民在何方?它那豐富多彩的物產從何而來……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
只是第一拔髮現洪荒秘境的域主強者慘死,其後十年間,各派動用了無數隱秘的力量才完全摸透了秘境的禁制,打破了“人入即死”的詛咒。之後纔有每萬年進入一批弟子歷練挖寶的慣例。
後世弟子也偶有發現洪荒秘境中的人族遺蹟,紛紛在其中得寶而歸,傳說神宗一件震宗之寶就源自洪荒秘境,所以“人族遺蹟”纔是從宗門弟子最可遇不可求的寶藏。
然而洪荒秘境開啓了這麼多次,能找到的遺蹟大半早已經被人挖了個底朝天,還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一個猊穴!
是因爲進入猊穴的人從來無人發現石穴後的金紋圖繪?還是……發現的人也從沒一人活着離開?
包裹着巨大歡喜的……是衆人更加焦灼不安的心情。
找到人族遺蹟是好事,可是地穴中成堆的骸骨與吸血妖物,彷彿預示着衆人更曲折的前路!
“我也感覺到過……”龍覺一陣沉思,以秘語悄悄知會妖嬈:“我們這幾日遇到的吸血大吸,有一種扭曲的時間感,彷彿一部分陣法的年代更久遠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黃金斷壁建立時就有人步下過一層禁制,然後又有強大的符師改造了地穴,順便改寫了防禦陣法的某些特點。”
如果這數量繁多的吸血大陣都是通過改寫之前就有的防禦大陣而出現的,那麼這工程就比一點一點繪施布大陣要輕鬆很多。也許幾個人就能完成……妖嬈現在基本能夠篤定地穴中吸血妖物也是外來之物。
最好不是猊卵中孵育出來的吸血狂猊。不過猊獸是兇獸也是高貴之獸,氣質應該與金粉雕琢的斷壁相似,一般情況下不會演化爲這麼陰森嗜血的妖物。
此時妖嬈有些後悔沒有把小舞帶來。如果她在,推演能力也便相當於擁有了天眼的力量,這些繪金的斷牆顯然給後人留下了什麼啓示與線索,可是她此時也沒有這個精力把整個地穴的牆面都鑿出洞來看一遍哪裡還有斷壁吧?!
哎!
妖嬈嘆了一口氣,目光飄向遠方,可是就在目光掠過地面的時候,她的視線就突然一滯。牢牢地貼在一枚巨石上,放不開了!
“龍龍!你看這個。”
妖嬈拉起龍覺的手御空而起,轉眼間掠上高處的石間。兩人站在一處狹小而突出的石塊上,爲了方便落腳,妖嬈與龍覺的身體便密密實實地貼在了一起。
感覺到懷中女子的柔軟,某人立即有些發騷,妖嬈因爲長期練武而修練出的纖長均勻的大腿就緊緊貼合在他的腿縫處。如果不是妖嬈眼中認真的神情,龍少爺多半以爲妖妖現在這是在勾引他。
“看這個,你想起什麼?”妖嬈伸手指了指石壁某處。
那分外好聽,還帶着一絲嬌憨的聲音。好吧,只有落在某人耳中才顯得嬌憨的聲音已經迷醉了某人的小心肝。眯眯笑着的龍少爺加打力度抱緊臂中的小蠻腰,偷了幾把香,這才心猿意馬地朝着妖嬈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看不要緊。
龍覺原本就微微眯在一起的眼皮更是閉得狹長,只是狹長中側對着昏暗的地穴,卻在幾乎微不可查的縫隙內綻放出一抹令人驚歎的寶石色澤。
像是沒有開光的玉石在神匠的手中被小心剖開第一刀,立即讓所有以爲看到廢石的衆人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瑰寶神光!
龍覺看着妖嬈指向的一處石洞,輕輕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石洞旁遺留着一枚淡淡指痕,洞壁依稀是一枚拳頭砸入的形狀。
“讓我想起了……石中珍。”
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石中珍異香,龍覺收斂了臉上的花癡,在妖嬈耳邊說道:“這取珍的手法比當日小舞的細細雕琢多了一份從容與篤定。沒有猶豫,沒有猜度,也沒有失手!很精準地取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比小舞還精準……妖嬈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能比天算更精準的,恐怕只有天眼了吧?!
地穴中恰好存在一個天眼!那麼天眼持有者是不是也看到了石壁後的黃金圖繪?那些黃金圖繪中是否記載了離開地下穴道的方法?一時之間,妖嬈極想找到這個天眼持有者,憑空氣中殘留的石中珍之氣,那天眼持有者還沒有走遠!
“不只一個人。”
龍覺以自己的手在取珍洞口比劃着,殘留着指印的凹槽剛好容納他的大拇指,指印清晰,可以看得出指印主人氣息的渾厚。而那取珍洞口,卻比龍覺的握拳小上了一圈,彷彿是女子的手印,剛好放下妖嬈的粉拳。
只是粗略的一眼,龍覺已經分析出這麼多線索,不愧是皮相與頭腦都堪稱絕世的男子,心有九竅,睿智剔透。
妖嬈輕輕點頭,贊同龍覺的推測。
“只是不知道對方几人是敵是友,這充滿血腥與殺戮的地穴,空氣中彷彿帶着一股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嗜血的衝動。讓天眼持有者不對我們懷有敵意是一件難事,如果能得到對方的信任,也許我們就能早一點離開這裡。”少女銀鈴一樣的聲音讓衆人頓時看到了一片光明。
在地穴遊蕩的時間太長,大家的心情都被這昏暗潮溼的空氣染得發黴。無論是尋找出路,還是尋找安寶藏,他們都需要一個天眼。
“我們去看看,畢竟得了石中珍,爲避免精華散失,如果知道他好處的人都會立即自己煉化,我不信能看到石中珍的天眼會傻兮兮把它當功勳交給上層宗門。”龍覺胸有成竹地說道。
“只不過如果對方在入定,那我們這麼多人找上門去,就算是想交好,也帶着點有些說不清楚的壓迫感,如果對方是多心的人,必然被對方厭惡,我們就更無法提到天眼的事。搞不好還會惹人誤會我們要搶奪石中珍。”
聽龍覺說到此時,妖嬈的眼睛也掃過衆人的臉頰。
看看蘇……雖然這傢伙不再一身污泥了,衣服也乾淨光鮮了,但是沒有那土元素之氣濃郁的黃泥臺子震壓他身上的煞氣,這傢伙澎湃氣息怎麼看怎麼像個殺人狂魔。那瞪眼睛的模樣可以直接把人瞪死。
再看看魍魎,好好一個眉目端莊的男人,沒事幹在臉上紋個鬼臉,身側環繞着四枚漆黑而且邪惡的魔骨,還有一個面容猥瑣綠魂時不時探出頭來,要多陰森有多陰森邪惡。
妖嬈這才真正覺得自己的這批同伴……長得都太不像好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因爲她特別排斥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所以朋友們不是黑暗召喚師就是類似妖魔的狂人?
“不怪我喂!”魍魎苦着臉:“師傅說長得太忠厚容易被人欺負,所以纔給我又畫了張鬼臉,我是好人。”
“這個……”妖嬈嘆了一口氣,對蘇與魍魎說道:“我和龍覺去前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天眼持有者,跟他們拉上關係,你們兩先在這裡休息片刻,等我的回信。”
“好。”蘇十分聽話地蹲在地上閉着眼睛向後一倒,無論在任何地方,這傢伙一閉眼就能睡過去。魍魎也恭敬地退到了一邊,顯然早就想細細研究一下剛入手的四煞魔骨。
妖嬈與龍覺便一前一後,向遠方輕盈掠去!
要是天眼是女,靠龍龍出賣色相勾引到手,要是天眼是男,靠龍龍付出戰力毆打入手……嘖嘖,是個好主意!妖嬈看着龍覺那寬厚的背影,一陣坑爹的聯想。
兩人行進了不多時便進入一片開闊谷地,果然看到不少陌生面孔的召喚師三三兩兩盤坐在地面上休息。聽到風唳聲,這二三十號戰神突然警覺地站起身來!
“誰?!”爲首的男子頓時抽出長劍對着突然躍入眼簾的一男一女大聲喝道!
嚇!
怎麼有二三十人之多?妖嬈與龍覺顯然估計錯誤對方的人數。不過看這二三十人雜駁色澤的衣物,三三兩兩抱團休息的人員分佈,妖嬈料想他們也是在地穴中不斷匯合在一起的雜牌軍。
“西域龍域域主之子,與我的朋友。”
龍覺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二三十人面前。從氣息上看,這些人中最強的也不過七階巔峰,並不足以讓他與妖嬈感覺到棘手。而收斂了氣息的他與妖嬈,也不足以讓對方覺得危險。
衆人眼前一亮,立即被兩個驚爲天人的闖入者絕世的氣質容貌吸引。
大派弟子與世家嫡親,哪個不是由天靈地寶堆砌而成?再加上遺傳基因好,男子各個生得高大風流,女子各個生得嬌媚明豔。但是與生俱來的只是長相,氣質與目光卻需要後天的歷練。
衆人眼前的男子一頭赤紅長髮,斜披着件墨色長衣,微微側頭就能看到精緻的鎖骨,如石刻般光滑的肌膚。那緋紅色的緋子,讓人一眼就淪陷在赤紅火海內,雖然溫暖,但毋庸置疑的,只要這男子心念一動,淪陷於他緋瞳中的人影,必葬生於一片火海!
“強大!這種壓力,我只在大師兄的身上見過。”爲首的男子心中暗道。
“我家師兄在此修煉,閒雜人等請匆靠近,不然視爲敵人!”男子向龍覺一抱拳,鏗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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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不喜作者呻吟破壞文美感,只想把開心帶給大家,但對於自己破身子影響萬更,還是有必要交代兩句。
我體弱,雖貌似膘多結實,可上次胃痛之後一直不佳。
該我受的我就自己受了,萬更21號走起,我現只有存稿八千,不用想都知道不頂用。我只能去醫院後回來碼字。
不要勸我休息,我內分泌失調神經痛跟收入不高有直接關係,這職業是自己選的,所以這壓力是自己給的。我身體我明白,能寫就寫。
也不要催我萬到底,我雖弱,但也一年從未斷,日均從未低於六千。要真恍惚,我不能把自己耗成千瘡百孔納多多。
若真更不了十日,還請大家多擔待。
末了,最重要的,希望大家身體都好,槓槓地好。
青山在,有柴燒,親們安好,我便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