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妖嬈也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上次龍覺偷襲,她就能感覺得到,這次那風騷龍一定不會再悄悄出沒,用同一種方法登場,不符合他風騷的性格。
就在妖嬈這樣想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一排排整齊的人影。果然是暫居在龍峰下的故人到來!先是雲中古村的獨眼老村長帶着那些熱情洋溢的年青們一邊跳舞一邊對着妖嬈擠眉弄眼。
嚇!那奇怪的聲音原來是衆人踏草發出的細小響動。
看到老村長跳着奇怪的舞,妖嬈忍不住噗了出來,哎嘛,太搞了,龍龍這是要幹什麼?
我擦!
亮瞎眼啊!
雲真瞠目結舌地瞪大眼睛,從來木有看過這麼粗獷原始,抹了一臉油彩的土著人出現在道宗的山門口,他們……他們都是爲妖嬈而來的?
因爲人數不多,所以補在隊伍後面的是一臉苦逼的元方,戰虎,上官紫痕還有老黑猿。老黑猿自從跟着財主元方之後也學會了穿金帶銀,可是此時明顯有人無情地扒光了它的衣服,把它一抹上了廉價的油彩,還逼迫着它歪歪扭扭地學着獨眼老村長跳舞……
救命啊!老大救命啊……
戰虎滿眼都是淒涼的神色,那些高難度的動作他實在是做不出哇,可是在元方一陣惡狠狠的咳嗽聲中,戰虎原本已經無力的手立即繃了個筆直,腰身也扭得前所未有的柔軟,可憐的戰虎。
元方爲什麼那麼認真?
哦……妖嬈看到了他正在閃爍着璀璨光芒的雙眼,還有一絲不苟的動作,知道能讓這貨如此賣命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他被收買了……錢錢錢……妖嬈彷彿能清晰地聽到元方口裡呢喃的那些愉快的音調。
好魔鬼的龍龍啊!軟的硬的雙管齊下,活生生強迫這些人給他製造氣場。妖嬈頓時掉了一頭黑線。
在人羣之後。一個黑衣黑髮的男子路踏着輕快的步伐而來。
長眉如劍,凌厲削入鬢角。龍目目光如炬,帶着火石精芒。鼻樑如刀刻斧鑿,脣角帶着任何人都模仿不出來的攝魂笑靨。
最輕狂,風捻墨發黑衣而過,翩然如仙。足踏沙,細小的沙礫在地面上推開圈圈如水波一樣的痕跡!
雙手負於身後,縮地成寸,第一眼還在天邊,第二眼已經在眼前!
龍覺!
常在身邊總不覺,一別再見卻驚心。
少年時嬉笑打鬧,那青澀臉龐已經在心中定格,總看到的時那寵溺弱受的醋臉,可是誰想她的龍騷包早已如此丰神俊逸,霸氣天成?!寬厚的肩膀,高大的身體,在歲月中挺拔成一株虯勁的鬆。
雲真都驚豔了!
如果不是早認識龍少,他此時會問,這是哪家域主?哪域尊王?
“啪啪啪!”黑衣男子行來之時,劍眉輕挑,連拍了三下手。
聽到號令,元方立即狠命地踩了一腳戰虎。於是一羣人立即同聲狂吼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口號!
“姑娘!姑娘!我想死你了哇!”
狂風過……猶如軍號!
那毀天滅地的大叫聲震得道宗山門隆隆作響,山上仙獸毛皮乍起,守門的劍行一屁股跌倒在地。那說不出來的肉麻感已經酥到了骨頭裡!門內已經有人拉響警鐘!
“敵襲!敵襲!”
“有土匪來搶姑娘!”
“雲真,走開點,走開點!”看到雲真站在妖嬈身後,某人皺起了眉頭。
龍覺一步插在妖嬈與雲真之間,毫不猶豫地把雲真“嗖”地一聲掀到一邊。而後霸道攬起妖嬈的小腰,低下頭在她額前便是一吻。
“想我?只能說想我,其他任何答案都不接受。”
“每天每時每刻連睡覺的時候也想我?不能不想,不然我就虧本了,因爲我就是這樣想你的……妖妖。”一聲聲傳入妖嬈的耳。
龍覺幾乎是咬着妖嬈的耳垂在說話。那富有磁性的聲音簡直讓人迷戀得發狂。發自內心的情話,沒有任何潤色,毫無遮攔地說出來。
啊……
妖嬈實在很想笑,卻又因爲龍覺此時極爲逼近的溫暖懷抱而雙頰通紅。他熠熠的眼眸,照得她無處可藏。
龍氏風騷無敵!只有遇上龍覺,妖嬈的那些小腹黑小野蠻小霸道纔沒有一點用武之地,因爲他實在……無法用言語描述地貼近她的心,那麼霸道拉風無厘頭又合她的意。
“你不虧……”妖嬈紅着臉,手指下意識戳着龍覺的胸口,吞吞吐吐地說道。
兩個久別的妖孽對望着傻笑。
“沒眼看啊沒眼看!”
戰虎痛苦地捂着自己的眼,先是強逼他跳舞,以衆人之狂吼呼出龍少爺的情話,以衆人之猥瑣襯托龍少爺的偉岸高大,然後又給他們這些光棍看這麼你儂我儂的一幕,真是太殘忍了!嗚嗚嗚嗚……
妖嬈的回答聽得龍覺一陣狂爽,他不虧,那就是妖妖承認一直在想着他咯……滅哈哈哈哈……心中多日的思念一下便有了宣泄之處。
“我們走。”
耳邊還回響着“來人啊!有人攻上宗門搶姑娘了”的叫喊,而龍覺已經振着衣袖抱着妖嬈踏過雲真,狂笑地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喂!無良啊!我還想着跟你打個招呼,你這龍騷包!居然抱着妖嬈連寒暄都沒有就跑路!真沒有兄弟之情!”雲真坐在地上簡直無語哽咽。
從道宗大門中衝出的弟子都看到了雲真大師兄跌倒在地,身邊姑娘被土匪無情擄走的那一幕。
“真苦逼……原來雲真大師兄這麼地位尊貴的人也會被人搶姑娘!”道宗衆人默默以衣角拭去眼眶下的淚水。
此八卦一出,在其後數年間,道宗內向“受傷”大師兄噓寒問暖的小師妹們接連不斷地把雲真的居所擠爆棚。也算間接給他增加不少人氣。
龍覺雖然霸氣而來,上演了這麼一場列隊迎接妖嬈的鬧劇,但他將發染黑,衆人的吶喊中也只提“姑娘”二字,絲毫提與妖嬈本名有關的小名,也是避免尋找妖嬈的上四宗門人在這動亂的東陸中嗅出蛛絲馬跡。
雖光明正大出現,滴水不漏收場。
只給東陸百姓與道宗弟子茶餘飯後八卦一下雲真的談資,誰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姑娘”與“土匪”的去向之上。
於東陸每天發生的大大小小諸多奇聞中,這只是最稀鬆平常的一件。
不過被無厘頭逗得分外開心的某姑娘,其中甜蜜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妖嬈隨後知曉了龍覺在西域的境遇,龍峰被毀,但起因卻是彪悍的龍爸龍媽使用隱藏在龍峰下的巨型幻器把所有人帶走。上四宗的人並沒有抓到任何可以脅迫她現身並交出半極道幻器的人。
空空賊老頭留下了清晰的線索爲龍覺尋找衆人。
所以此時龍覺才帶衆人不遠萬里跋涉而來,沒有馭獸環,衆人只得一起輾轉於各主城間的大型傳送陣,爲了配合法伊老頭兒與若竹的腳程,足足耗了月餘才從西域來到東陸。
除了龍爸與龍媽,其他人都尾隨龍覺,龍家庭那兩位逍遙的前輩並沒有覺得龍峰被毀是一件壞事,反正沒有傷到龍域的百姓,他們做久了域主也樂得放假逍遙,於是龍爸居然直接把衆人的安危交給龍覺,拍拍屁股,帶着老婆……去訪友了!
累得要命的法伊老頭與若竹孃親一看到妖嬈的馭獸環就撲了上來,他們懷念那種被人帶着跑不用自己用力的舒服日子。剛好妖嬈說要去藍魔海接受新封地,衆人激動之餘都滿心期待。老村長也懷念那經常與他一起喝酒打架的邪老頭兒。衆人好一陣敘舊之後便都駕輕就熟地踏入馭獸環內。
“我爹孃訪友,也許下次我們就能看到百里塵與牧野面癱了。”龍覺笑着對妖嬈說道。龍爸龍媽表面上像是放假,但龍覺知道他們必定在醞釀更重要的東西,只怕龍媽要打破神宗禁令,也步入藍魔海了。
兩人一身輕便,稍作喬裝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到達東陸東武大城。
東武是東陸最重要的主城之一,東陸人皇的國都。
以東武爲中心,流雲,瑤光聖地,還有道宗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上呈現三足鼎立之勢。邊沿地帶還零星分佈着各種大大小小的宗門。
雖然東陸,南疆,西域,朔北各有皇室,但召喚師的世界已經與尋常百姓的世界完全分離,宗派不受人皇的管轄,不過出於對平民世界安定的考慮,各宗派都會派出長老守護一國之都與各地主城。
東陸東武大城就是這樣一個薈萃了東陸精英的超級大城,國都繁華,平民安居,天空不時有戰神飛過,一片富麗祥和。只不過妖嬈急着趕路,並沒有在東武稍加停留。通過道宗山下的傳送陣到達東武之後,立即交納了數量不菲的金銖繼續前進。
繁華的街景在眼前一閃而過。妖嬈與龍覺二人便嗅到了魔海特有的鹹腥。
藍魔海!
令無數強者嚮往又敬畏的更遼闊大地!
與青魔海四域不同,藍魔海海陸雜駁,地形錯綜繁雜,魔族勢力龐大,有很多人族未知之地,所以也沒有詳細的海圖可以將藍魔海的全貌描述清楚。
妖嬈只知道按子衍老頭兒的指示,她與龍覺被傳送到一個連名字都沒有隻以數字標註的極偏僻傳送點。
一連頭暈目眩之後,妖嬈感覺到自己又重新站到了堅實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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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頭,妖嬈頓時滲出一腦門兒的汗……難怪在東武時那負責傳送的人一定要求她與龍覺站近些,最好抱在一起。看看這地上小得不行的陣圖,彷彿只是用石頭隨意堆砌,要是一不小心站遠些,搞不好被傳送的人會錯過這道門,直接迷失在時空罅隙裡。
我擦!以後最好不要用這麼危險的方式從東域來白川。
“我覺得很好啊。”抱着妖嬈的龍覺,緊了緊懷中柔軟的嬌軀,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眼眸內卻帶着壞笑。
“好什麼好!等我到了封地,建了城,就讓空空賊老頭兒做個最大的傳送陣,想去哪就去哪!”妖嬈意氣風發地憧憬着。
這想法很霸氣,能擁有大型傳送陣的不是大宗門就是超級世家,因爲啓用傳送之力需要消耗數量驚人的魔晶礦物,而妖嬈希冀的領地,一定要富裕得流油。
“只是不知道白川在什麼位置,子衍前輩說到了這裡便大概知道要怎麼走了。”妖嬈向遠方眺望,然而就在此時耳邊突然響起刺耳的尖嘯。
嗖!嗖!嗖!
數十道人影從天而降!都是黑衣短褂,一身精幹的裝束,他們或乘飛禽或駕蒼狼,猙獰的獸首內獠牙正反射着森的光。威壓肆虐,日光都被這些憑空出現的黑衣戰神們遮蔽。野獸炙熱的呼吸噴到了妖嬈的後頸。
地上有數十個土坑,爲了近距離狙擊,這些黑衣人只怕在地底龜息了很久,從他們虯勁的威壓上看,至少都是七階戰神以上的強者。
“打劫!”
“快把身上的東西通通交出來!”
不知道誰吼了一句,頓時引得衆匪徒一陣狼嚎。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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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頓時擡了擡眼皮,哼哼冷笑了一下。
“滅哈哈,還有花姑娘滴乾活!一起搶過來!老子在這個傳送點蹲了好多天了,就等着青魔海的稚兒不小心傳過來!兄弟們!有肉吃有美人了!”
“把那女的搶來享受,男的殺了喂狼!”
瘋狂的大笑在耳邊迴盪。一個高大的匪徒目露邪光,如野獸一般目光湛湛地看着妖嬈。他的喊叫,引起了衆匪徒的一陣共鳴。
刀劍鏗鏘,野獸高昂地長嘯!荒風中瞬間充滿肅殺與血腥之氣!
藍魔海混亂之地以它獨特的“風俗”歡迎着“稚兒”的到來。
只不過淫笑着的大漢的話音還沒有結束,胸口就陡然出現一道恐怖的血口,這個晃着刀鋒淫笑的八階戰神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瞬間爆血斃命,死得徹底!
也怪他不應該口無遮攔地提到妖嬈,不然也許被某人海扁一番還能留下性命,殊不知龍某人最痛恨這種搶強東西還要傷人的惡徒,膽敢對着他的妖妖淫笑,只怕一生不知道已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這種垃圾,該死!
咚!
屍體爆血倒地的聲音如一柄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衆匪徒的心尖上,頓時震得他們睚眥欲裂,五內重傷!死的這個,可是他們的主力喂!結果居然是被秒殺!
“我草!是域主巔峰!”
“我們這鬼地方怎麼會有域主巔峰從東武來?”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衆惡徒頓時鬼哭狼嚎做鳥獸四散之狀,看來他們之中至少有一位符師,能夠分辨傳送陣上的能量回路是從何處而來。
如果不明時空之門從何地開來,那麼打劫藍魔海其他封地的強者危險就太大,只有踐踏剛從青魔海來到藍魔海的新人勝算才大。即不熟悉藍魔海地型,又傻乎乎地把所有幻器與金銖都隨身攜帶。
只可惜這羣匪徒伏擊了這麼久,還是踢到了一塊最重的鐵板!
逃?哪裡逃得過龍覺的手?
嘭嘭嘭嘭!
只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瞬間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人影,只剩下一個哆哆嗦嗦的乾瘦少年。
“不……不要殺我,我不他們一夥的,我被迫的……”少年蠕動着嚇得發紫的嘴脣,哭聲在嘴裡嗚咽。
妖嬈看了一眼,少年的確身着布衣,衣衫襤褸,從破損的衣物下可以看到一很多發紅腫爛的鞭傷與燒痕。
“你是符師。”龍覺單手扼着少年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是……是……”少年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在風中戰慄,簡直不敢直視龍覺的眼睛,那兩道炬火,照得他擡不起頭來。
“你是域主巔峰,那位姑娘是誅神初期,你們破空掠起的能量波痕與一般戰神不同,他們要想得罪你與那姑娘,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少年指着地上橫七豎八已經死的匪徒,瘦小的臉上卻洋溢起一絲奇異的笑。
我擦!
看來真正殺了匪徒的人不是龍覺,而是這瘦小的少年!
匪徒們不知用了什麼詭異的龜息之法藏匿地下,就連妖嬈的神識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感知,但這少年卻從妖嬈與龍覺二人在穿越時空通道時掠起的能量波痕感知到了二人的力量,並慫恿匪徒們出來送死!
匪徒們以爲青魔海戰神沒什麼真本事,便聽信了少年的話。
一個區區一階戰神境的符師。是不可能通過威壓看到妖嬈的幻階的,所以少年所說的一切必然是事實。
雖然不知道他的符力有多強,但這少年對符力的感知力可是驚人的恐怖!
妖嬈的臉上都閃過一絲驚愕!
這是奇才嗎?
“他們殺了好多無辜的人,燒了我家庭的村子,該死!”被龍覺扼得臉青的少年一直惡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匪屍,臉上帶着大仇得報的快意。
看來也是一個可憐人。
龍覺的手慢慢鬆開,把少年放在了地上。
“你自由了,走吧。”
這不是他與妖嬈賜予的自由,而是這弱小少年自己爭取的復仇與自由。只不過假借了他的手而已。
“真的放了我?”少年摸着脖子,一幅不難相信的表情。
“嗯。”殺也決絕放也乾脆,龍覺點點頭:“如果還有家,回家吧,順便告訴我們白川在哪個方向。”
白川?
少年眼底一陣迷離。
“我們現在就位於白川邊沿,這裡我家鄉的大地,只不過已經有幾千年沒有人叫過‘白川’這個名字,因爲現在此地聞名於世的‘美名’是……土匪窩。”
一提到“匪徒”二字,少年頓時又咬牙切齒起來!
喵嘰!爲什麼是土匪窩?妖嬈頓時雙眼一陣眩暈。
太太太給面子了……知道她不是好人,所以連封地都變成了土匪窩嗎?
“因爲白川是三不管地界,像神宗,崑山,天門,星月四大宗門附近的人族聚居地都由宗門力量震懾,律法嚴苛。所以在那些地方有罪的戰神爲了逃避懲罰都向偏遠地方逃竄,而我們白川位於混沌大地,本來就是魔族與人族勢力糾纏不清的海陸,曾經坐鎮的荒古世家好像斷了續,被越來越多的惡人佔領,就變成土匪窩了。”
少年的思路極爲清晰,對白川的瞭解遠超妖嬈與龍覺的預計。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妖嬈好奇地問道。
“我祖上有先輩曾經在白川的領主手下做過雜役,眼睜睜看着那鎮守白川的世家一代代強者隕落凋零,於是祖上就遷到這裡居住,形成了村落。本來有個傳言說那洪荒世家還有一個後裔沒有死,通過這個傳送陣逃到了青魔海娶妻生子又傳承了幾代,所以我們一直在等領主回來,只是沒有等到,我家……家就被匪徒燒盡了!”
少年捏着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哦……
妖嬈心中升起一絲同情,那子衍老頭八成就是少年口中洪荒世家的後裔,只是出生於東陸,生長於東陸,他的使命早已與道宗緊緊相連,對於遙遠的白川,也只是他先祖的記憶。
所以那坑人的臭老頭才把冰凌封地之印,交給她,讓她重新守護白川嗎?只怕子衍臭老頭現在也不知道白川已經變成這麼混亂的土匪窩。
頭大啊!真是大工程!
妖嬈揉了揉太陽穴,對少年問道:“那現在白川最大的匪徒叫什麼名字?盤踞在哪裡?”
“你們怎麼對匪徒這麼感興趣?難不成也是從青魔海逃來的罪人?!”少年突然一陣緊張,警惕地看着妖嬈與龍覺的臉。“你們也是來當匪徒的吧?”
“啊,是呀!”
妖嬈突然大笑起來。
“不但要當匪徒,還要當最大的那個!”
銀光一閃,妖嬈掏出懷中的冰激封地之印!
“本姑娘來,收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