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最終勝者,衛妃還是紀青梧?
紀青梧僵硬地點點頭,就走人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皇帝叮囑過什麼,她就算問也問不出來。
不過,半夜裡,華昌長公主確實沒有尋到機會來找紀青梧。
晚上回去,她就按照紀青梧給的方法,給尉遲連平清理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有四道,其中一道很深,又被她用枝條抽了一下,周圍的皮肉都發白,看着分外嚴重。
這處不像長公主府,有下人伺候着,她一時心軟幫他上藥包紮,可卻被這莽漢硬是找藉口,說她辛勞,要好好酬謝她。
謝着謝着,就激動難耐地把她纏到牀榻之上。
華昌長公主怕他的傷口再裂開,又因爲之前抽他那一下,心有愧疚。
尉遲連平察覺她反抗的力氣弱了很多,利用了她的這點兒歉意。
沒條件做飯,但偏要硬吃。
尉遲連平也算小飽了一回。
但代價就是傷口崩裂,血都染到了華昌長公主雪白的寢衣上,而後,他就被毫不留情地攆出了營帳。
尉遲連平不得已,敲響了剛睡下沒多久的皇城使司段鳴風的帳門,與他擠着睡了後半夜。
小段大人被迫睜眼到天明。
而皇帝在天還沒亮之時,就先回了宮中的勤政殿,發了一道密旨到北境軍中。
這一晚上,睡得最好的,就屬紀青梧了。
華昌長公主一大早就起來了,因她惦記着紀青梧與自己耳語的話。
可當她來到紀青梧的帳門口,卻見到李渝宗在門口立着。
內務府總管親自守在門邊,那裡邊有誰在,不言而喻。
華昌長公主原地踱步,嘆了口氣,她昨日不清醒頂撞皇帝,今早可不能再犯這種錯誤。
心想着等白日裡,尋到機會,再和紀青梧見面也不遲,她本就睏倦,又折返回去補上一覺。
*
騎射大典的第二日,是射箭比賽。
昨日的圍獵是考察團隊合作能力,今天就是個人賽,男子和女子的比賽分開,因參加的女子數量少,所以率先進行。
在高臺上,武肅帝落座後,他瞟了一眼下首的桌案,空了三張。
李渝宗對着側邊站着的宮人揮了下手,太后身邊的石溪姑姑,立刻躬身上前,跪地回稟。
“陛下,昨夜慶雲公主因爲着涼病倒了,太后娘娘在慈寧宮照顧着,今日就不過來觀賽了。”
這只是拿到檯面上來的說法。
實事卻是,慶雲公主在懸崖邊跪到昏厥。
擡回慈寧宮的時候,衣衫沾着糞便不說,臉色也被凍得慘白,嘴脣乾裂發青,高燒的直翻白眼,感覺小命馬上就要沒了。
這可把太后嚇得不輕,一邊照顧着,一邊誦經禱告。
可慶雲公主發生被皇帝罰跪這樣的大事,慈寧宮這邊竟然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風聲。
足以見得,聖上不想讓人知道的消息,就不會傳出去。
聽完宮人的稟報,武肅帝反應平平。
他早就得知了慶雲的身體情況。
侍衛一早來報,慶雲公主吹了一晚冷風,已經高燒驚顫,在懸崖邊跪暈了過去,他這才下令允了慶雲解除跪罰,侍衛們送了公主回去。
不折騰掉她半條命,讓她吃些苦頭,任性嬌縱的慶雲就不會懂得惜命。
武肅帝淡聲道:“請太醫院的陳院正親自去看看慶雲吧,朕記得他最擅長醫治傷寒之症。”
石溪緩了口氣,心跳平穩了些,彎腰退了下去。
好在聖上還顧念些手足情誼。
當着衆人的面,請太醫院最有名望的陳老太醫前去爲慶雲公主診治,讓三宮六院都知道,公主並沒有失掉帝心,以平息她們的猜測。
紀青梧不知內情,她聽到慶雲公主着涼病倒的消息,以爲只是普通的風寒,和她一般。
況且她以爲皇帝只是罰她跪了一會兒,卻沒想到,是一整夜。
紀青梧深以爲然地點頭,就連她這麼強的體質都中招了,那小公主病倒也是正常。
她看了看坐在高臺上,戴着冠冕,穿着明黃龍袍的皇帝,又恢復了那副威嚴高不可攀的樣子。
不過,這次她的病好的奇快,睡了一覺,就神清氣爽。
挨着皇帝睡了一晚,就比吃藥還靈,難道這就是真龍之氣?
她的目光又順着掃向高臺邊上的右側席位。
屬於永王的坐席依舊無人.
不知道永王妃那邊的進展如何了,她得挑個日子約見陶婉音。
場上,督導官員統計着待會兒參賽的人員。
今個兒參加射箭的女子有二十餘人,大家站在一排平射,一同射出十箭,射中最多的前六人通關。
初輪比試,很快就決出了前六名。
分別是衛妃娘娘,昨日跟在慶雲公主身邊的霍少芳,紀青梧,還有三個年輕姑娘。
紀青梧是以第五名進的最後一輪,這成績還算中規中矩。
但是,除她外,這幾位都是出身武將之家。
大家本來對這個紀五姑娘的期待不多,但她竟能夠進到決賽,已足夠給這些文臣之家長臉。
在一旁觀看的喬氏早就已經心滿意足,滿臉驕傲地看着小五。
很快,決賽使用移動的箭靶就都準備好,督導官解釋着規則。
“最後一輪是馭馬射箭,朝着遊動的標靶,一共十箭,總環數最多者獲勝,可獲得頭名。”
決賽正式開始。
爲了模擬戰場上的情況,要射向遊動着的箭靶,對於沒什麼機會實戰的世家姑娘們來說,更爲困難,但也最考驗真正的實力。
半盞茶的時間,前五箭已經射出。
除了前兩名環數還比較相近,剩下的其他四個,已經被拉開很大差距。
昨天把公主拋下的霍少芳,雖膽子小,但騎射確實一流,竟也和衛妃不相上下,只落後了兩環。
目前,就是她們二人在爭奪榜首。
衛妃根本沒有把霍少芳當做競爭對手,自己隨意出手,就能輕鬆勝她。
至於紀青梧,她的第一箭就引得衆人矚目。
以及
滿場鬨笑。
因爲她剛拉開弓,就出了岔子。
她一不小心,射到別人的箭靶上了。
紀青梧一開始沒搞明白,哪個顏色是她的箭靶,她難爲情地摸了摸脖子,這移動的箭靶,不仔細盯着就容易出問題。
高臺上坐着的皇帝嘴角也有笑意,卻不是笑她射錯靶子。
而是旁的事。
紀青梧(撓頭):射偏了
武肅帝(點頭):射得好
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作者(搖頭):男主你笑什麼笑,女主這是在比賽,不是射的丘比特之箭,又擊中你的心房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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