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行刑臺上人頭飛

一萬鐵騎在五百銀甲鐵衛的導引之下行至谷口觀禮臺左側,按照千人一隊,分成了十個黑黝黝的方陣,挺立如鬆,不動如山。

冉武一聲令下,一萬騎兵無聲無息之間全部下馬,整齊如一,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整齊,充滿了暴力美感。所有戰馬也都安安靜靜立在騎兵身旁,沒有一匹隨意嘶鳴。

這一幕讓對面觀禮的百姓們瞪大了眼睛,齊聲讚歎。

冉武和山甲越衆而出,翻身下馬,在五百銀甲鐵衛的護衛導引之下向觀禮臺鏘然走來。

來到觀禮臺前,五百銀甲鐵衛無聲無息的侍立兩側,冉武和山甲兩員大將昂昂然走近臺前,抱拳躬身揚聲道:“主公,冉武,山甲特來向主公覆命!”

江川起身離座,繞過長案,走下觀禮臺,扶起兩人笑道:“你們二人這次可是爲我江家軍立下了赫赫戰功,此戰大勝,你們功不可沒,隨我一起上臺觀禮。”說完一手一個挽着兩員大將上了觀禮臺。

早有鐵衛搬來兩把交椅,讓兩人坐下。但是二將卻推辭不坐,非要站在江川身後。

一同站在江川身後的還有這一次指揮有度,立下大功的另一員騎兵大將白山。

江川重新坐定之後,對着冉武點點頭。

冉武走到臺前,沉聲大喝道:“帶俘虜!”

隨着一聲令下,一隊黑甲騎士押着三百多名灰頭土臉的滿洲俘虜向觀禮臺緩緩而來。

韃子俘虜一出現,觀禮的百姓隊伍之中頓時起了一陣騷動,很多人都扯着脖子看向那些在傳說當中青面獠牙,窮兇極惡的韃子兵到底長個什麼樣子。

“原來這些狗韃子就這這個樣子呀,也沒多嚇人啊。”

“咦!這些韃子真醜,那腦袋剃的光溜溜跟和尚一樣,腦袋後面留着那一搓細毛跟豬尾巴一樣,真是醜死了……”

“俺聽說韃子留的這叫什麼金錢鼠尾,今天一見,果然細細的跟豬尾巴一樣,到底是韃子啊,跟咱們漢人衣冠真是沒法比啊……”

“可不是嘛,這些韃子以前那麼兇,那麼囂張,今天卻在咱們江家軍面前現了原形,跟豬玀一樣被綁着,真是活該!”

“就是,這些韃子以前吹得多厲害,說什麼天下無敵,還不是被咱們江家軍給收拾的屁滾尿流。我看天下無敵這四個字只有咱們江家軍才配的上。”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着這些清兵俘虜指指點點,對於江家軍卻是各種讚不絕口。

這些清兵雖然對於江家軍已經起了生了畏懼之心,但是卻對這些百姓依然不放在眼裡,一些俘虜對着百姓呲牙咧嘴,面露兇相,結果嚇得幾個小孩子哇哇大哭起來。

畢竟韃子兇名日久,韃子俘虜一瞪眼,還是有不少人本能的嚇得往後退,結果引起了隊伍的一陣騷動。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懦弱的南蠻……”一個身形壯碩,帶着一個眼罩的韃子兵看見這個情景,得意的仰頭大笑起來。

結果沒等笑完嘴上就重重的捱了一下,一口牙齒頓時被敲了個七零八落,一張嘴一口血沫混着七八顆牙齒飛了出去。

卻是旁邊押解他的一個黑甲騎士用劍鞘給了他一下。

看到這一幕,旁邊剛纔被這些韃子俘虜嚇到的百姓頓時轟然叫好。

很多百姓甚至開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爛白菜葉子等物向那些韃子俘虜頭上砸去。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很快開始效仿,一個個奮勇爭先的將手中的爛菜葉等物砸向韃子。

一時間許多韃子頭上都被爛菜葉給蓋滿了。還有些百姓手中沒有爛菜葉子,索性準備了一些碎石瓦礫,這些東西砸到頭上,砸的很多韃子頭破血流,看起來分外狼狽。

還有韃子俘虜想嚇唬圍觀百姓,在被旁邊的黑甲騎士給賞了劍鞘巴掌之後都消停了。

等到這三百多名韃子俘虜來到觀禮臺前的時候,一個個頭上身上都掛着爛菜葉子,很多人則是頭破血流,看起來都像是剛從菜市場的垃圾堆裡鑽出來又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江川看的好笑,沒想到以前電視裡看到的場景今日竟然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將軍,俘虜帶到!”一名騎兵千夫長來到臺前稟告道。

冉武回頭看江川,江川起身離座來到臺前,目光掃向四周人羣。

百姓們的目光也都看着這裡,看見這一幕,都自覺的安靜了下來,整個場上一片安靜,只有戰馬偶爾的鼻息聲。

“各位百姓,老少爺們,兄弟姐妹們,今天我和我的軍隊在這裡擊敗了兇名赫赫,號稱戰無不勝,天下無敵的滿清韃子,眼前的這些畜生一般的傢伙就是被我們抓住的韃子俘虜。你們當中有很多人的親人,朋友,兄弟,妻兒老小,丈夫父母被韃子禍害而死,今天我會當着你們所有人的面砍掉這些畜生的腦袋,讓這些作惡多端的畜生爲那些慘死的人償命!你們很快就可以告慰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大仇已經得報!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江川氣沉丹田,用盡他最大的力氣將這番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去。只可惜這個年代還沒有麥克風,江川雖然聲音不小,但是很多後面的人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只能是前面的人聽見了然後又傳話給後面的人。

很快,人羣各處起了許多騷動,人們本以爲今天只是來觀禮,但沒想到卻真要殺頭。而且一次性要殺三百多個頭,有人驚訝興奮,有人卻是開心釋懷了,這些人基本都是家中有人被韃子害死的百姓。

關虎抱着女兒小臘月看着臺上的江川,虎目含淚,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最終喃喃道:“娘,你聽見了嗎?今天江大人要爲你報仇了,你以後可以在下面瞑目了……”說着說着兩行淚水涌了出來。

關虎媳婦也哭了,心中默默祈禱婆婆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小臘月不知道爹孃爲什麼忽然哭起來,乖巧的用手幫着爹爹擦眼淚。

這樣的情景在人羣中各個角落都在上演,很多人都在默默的流淚,喃喃自語的告慰着遇難的親人朋友們。

江川等了片刻,等到人羣再次安靜下來之後又高聲道:“我江川曾經發過誓,要殺光所有給我們帶來死亡,帶來災難的韃子。有一個韃子作惡,我就殺一個!有一百個韃子作惡,我就殺一百個!有一萬個韃子做惡,我就讓這個罪惡的種族從世界上徹底消失。我江川說到做到,矢志不移!”

“準備行刑!”江川最後一一個短促有力的明亮結束了自己的演講。

“江大人萬歲!”人羣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浪鋪天蓋地而來,很快席捲了所有的百姓,萬歲之聲再一次的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劉基看着江川的背影,暗暗佩服自己這個主公真的很擅長鼓動民心,爭取民意。

在百姓的歡呼聲之中,第一波二十名韃子俘虜被押上了行刑臺,跪在了斷頭樁之前。

二十名紅衣劊子手端起地上的酒碗,狠狠喝了一大口,然後對着寒光閃閃的鬼頭大刀猛然一噴,然後高高舉起,做出了隨時下劈的姿勢。

百姓們安靜了下來,都凝神屏氣的看着行刑臺,等待着那二十把雪亮的鬼頭刀落地見血。

江川回到座位上,看着對面行刑臺上一切就緒後,從長案的圓筒之中抽出一根令箭扔了出去:“斬!”

軍令官李翦高呼一聲:“斬!”

二十名紅衣劊子手聞言,齊刷刷的將鬼頭大刀劈下,血光閃處,二十顆人頭滾落臺下。

這一幕讓一些膽小的百姓驚叫出聲,一些小孩子甚至嚇得哭了起來,但是更多的百姓卻是轟然叫好,大聲歡呼。

早有甲士上來將這些無頭屍體拖了下去,下一波二十名韃子俘虜又被押上臺來。

鬼頭大刀再一次的揚起落下,二十顆人頭又一次滾落臺下。

百姓們又是一陣高呼喝彩。

一波波的俘虜被帶上行刑臺,一具具的無頭屍體被拖下太,整個行刑臺前端都已經被猩紅的血液糊滿,血液粘稠的讓紅衣劊子手的腳都邁不開了。

在用清水沖洗一番之後這些劊子手們才從鮮血之中拔出腳來,繼續行刑。

用了將近一個時辰,三百多名韃子俘虜全部伏法,所有的人頭都被掛在了高杆之上,示衆三日。

這些韃子俘虜被殺完之後,到了最後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江川對李翦點點頭,李翦會意,對着臺下高呼一聲:“帶鰲拜!”

很快,兩名銀甲鐵衛押着五花大綁的鰲拜上了行刑臺。

鰲拜身上仍然是被俘的時候那一身甲冑,滿臉傷痕,但是一雙眼睛之中的暴戾之色卻不曾稍減,狠狠的盯着對面的江川,好像想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跪下!”身後的銀甲鐵衛厲聲大喝,但是鰲拜卻堅持不跪,最後只聽咔嚓兩聲,卻是銀甲鐵衛用用劍鞘從後面敲斷了鰲拜的膝關節。

鰲拜悶哼兩聲,頹然跪倒在地,但是眼中的憤恨之色卻更加旺盛了。

江川對於這些俘虜的滿洲將領,根本就沒有想過招降爲己所用。這些人都是一羣喂不熟的白眼狼,而且一個個身上都有漢人的累累血債,所以他們落到自己手裡只有死路一條。

看着鰲拜死到臨頭還如此桀驁不馴,江川忽然不想讓他死的那麼痛快了。

“傳令,車裂鰲拜!”江川對李翦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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