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半島上三國,百濟,新羅,高句麗。百濟和新羅兩國臨海,與扶桑國隔着一道海峽相望,國內多是平原盆地。
而高句麗則是三國之中國土面積最遼闊的,海岸線最短最蜿蜒,國土之中多山地,因此國土雖大,國力卻也無法勝過另外兩國。
正是這樣的原因,三國互相牽制,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沒有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
三國本就是大明的藩國,每年都要上奏表表忠心,同時進貢各種珍奇珠寶,奇珍異獸,美女美酒等。
後來大明衰弱,滿清崛起,三國一度爲滿清控制。在滿清覆滅之後,江川崛起,三國又成了遼東的附庸國。
如今江川成了大明的當權者,三國自然重新對大明稱臣納貢。
既然如此,大明自然也就要負責對朝鮮三國的保護了。
遼東戰區元帥行轅,此時設置在高句麗王京附近的軍營之中,遼東戰區元帥冉武正在元帥大帳之中與副將對弈,從兩人平靜的面色上看不到半點焦灼之色。
負責情報蒐集和作戰計劃擬定的參謀長走了進來報告:“元帥,新羅國王的特使又來了,哭訴不止,說是咱們大軍再不去的話,那些扶桑人就要佔了他們的王京了。百濟的特使現在還在營中等着呢。高句麗國王也派了他最信任的王弟來問大軍何處出征呢。”
冉武沒有說話,目光依然在眼前的棋盤上,倒是副元帥開口說話了。
“參謀長,這些傢伙現在知道着急了。之前那可不是這般嘴臉。我們駐朝軍隊找他們要一點糧草軍餉,就各種敷衍推脫,變着法子哭窮。孃的,現在倭寇打到門口了,這才着急了,想起要咱們保護來了。這幫人用殿下的話來說就是天生的賤骨頭,純粹的白眼狼。”
參謀長笑道:“可不是嘛,這次咱們把扶桑這隻狼放進來刺激一下他們,讓他們明白一下我們的重要性。這纔要是不趁着他們有求於咱們好好敲他們一把,他們不會長記性的。”
副元帥接着道:“要不是殿下看不上他們這些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三國早讓咱們給平了,哪裡還有他們說話的份。”
江川手下的臣子將領不是沒有動過佔領朝鮮半島的想法。
朝鮮三國看起來是三國,但是三國的實力捆在一起都不夠遼東戰區一個戰區看的。
況且三國民風孱弱,所謂的軍隊很多時候就是一個笑話。
江川認爲,與其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精力去佔領治理,還不如讓他們自己折騰,只要定時進貢就可以。若是有外敵入侵,正好也算是有個緩衝,方便大明騰出時間來備戰。
所以朝鮮三國才能一直存在至今。
這次扶桑國入侵,既有江川從濟寧城傳過去的情報警示,也有遼東戰區派出的情報人員和理藩院的情報人員蒐集的情報,甚至還抓了不少的扶桑細作。
種種跡象都表明扶桑國要對朝鮮大舉入侵了。
若是冉武有心的話,在扶桑軍隊登陸未穩的時候就可以把他們全部趕下海去。
若是一般的軍隊,或者一般的將領,可能都會這麼做。
但是冉武如今身居高位,對於戰爭的判斷已經不侷限於戰場之上了,而是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
他之所以把狼放進來這麼遠,就是要讓朝鮮三國長個教訓,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讓他們知道主子就是主子,可不是能夠讓他們這種彈丸小國可以隨意拿捏的。
另外,通過這次扶桑入侵,也可以削弱三國的實力,讓他們在戰後繼續維持微妙的平衡,同時對於大明這個宗主國更加依賴。
當然,敢這麼做的真正底氣也是冉武對於自己,對於自己手中的這這支大軍有着充分的信心。
當然,這些也都是提前跟江川報備過,江川同意後才這麼做的。
“將軍!”冉武忽然低喝一聲,當頭炮隔山打牛,將副元帥的帥給講的死死的。
副元帥一愣,笑道:“元帥,你這是趁我不注意偷襲啊。”
冉武直起身道:“下棋你都不專心,輸了活該。”
說罷起身,走向帥案後面的巨幅朝鮮地圖跟前,一邊看一邊問參謀長道:“軍隊準備的怎麼樣了?”
參謀長上前幾步報告道:“咱們這次帶到朝鮮的大軍總共有是十五萬人,其中有五萬國防軍,十萬國民警備隊。現在各支部隊都已經按照計劃進入了指定位置,只要元帥一聲令下,隨時都能發起進攻。”
說着又頓了一下後,參謀長繼續道:“另外,朝鮮三國籌集的一百萬石糧草和五百萬兩白銀的軍餉也已經到位。海軍那邊鄧元帥也派人過來通報了消息,說海軍的艦隊已經處在了預定位置,隨時可以抄了倭寇的後路。”
冉武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如今倭寇進展如何了?”
參謀長走上前來在地圖上一邊用手比劃,一邊道:“倭寇兵分三路,除了留守在三個登陸點的人馬之外,三路人馬各自向着朝鮮三國的王京進攻。如今百濟的王京已經被倭寇包圍,新羅的王京不遠處也發現了倭寇的前鋒人馬。
唯有高句麗這邊,因爲我軍駐紮在此,倭寇的那一路人馬目前停留在高句麗與百濟新羅三國交界處按兵不動,似乎是想打着阻攔我軍救援百濟,新羅兩國的主意。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我軍早已經秘密潛入了兩國。”
冉武聽完略微沉吟後道:“由遠及近,先收拾包圍百濟王京的倭寇,等那邊一動手,新羅那邊也開始動手。至於邊境山這支倭寇,既然想要監視我們,那就先讓他留着,免得嚇跑了倭寇。同時,通知鄧元帥那邊,讓海軍一定要堵住倭寇的後路,免得他們跑回扶桑。”
參謀長一一記下,笑道:“這下可以堵住朝鮮三國的使者的嘴了,我這些天都被這些傢伙快要煩死了。真不知道這些棒子纏起人來這麼難受,一個個哭的跟怨婦似的,搞得我真是頭大無比。”
參謀長的話讓大帳中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