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道林當年在雲央學院就讀時,好像對雲央學院做出過巨大貢獻,然後得到了學院高層的賞識。不過雲央學院高層卻對鍾道林所做的貢獻諱莫如深,更是故意將這件事情給淡化,以至於很多人逐漸忘記了當年的事情……”
雖然慕閒問得簡單,可是吳庸卻很容易便聽出了慕閒的話外之音,他毫不猶豫地將慕閒想要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巨大貢獻?”慕閒聞言皺眉沉思了一會,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想起雲央學院歷史上發生的巨大變革有鍾道林的影子存在。
想了一會實在沒有結果後,慕閒便懶得繼續去想。
畢竟時間相隔了兩萬多年,雲央學院發生的變革大大小小有數百次,典籍中只記錄了一些對雲央學院走向有着巨大影響或者標誌性的變革。
或許鍾道林對雲央學院的貢獻放在歷史長河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情,壓根就沒有被記錄進典籍呢?
更主要的是,以慕閒現在的實力,他根本就無懼於鍾道林的陰謀。
鍾道林無非是想利用學院考覈謀害自己的性命,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鍾道林的陰謀可能成功麼?
“吳庸,我看你們的情報工作做得很不錯啊,你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將鍾道林的事情放到一邊後,慕閒看向吳庸的眼睛直髮光。
聽到慕閒的話,吳庸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文彬,而文彬則是幽怨地瞪了吳庸一眼,一張俊臉脹得通紅。
“文彬,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啊,大家都是男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你說出來只有讓人羨慕的份啊,絕對沒有人會嘲諷你的。”看到文彬扭扭捏捏地不說話,莫顏在一旁擠眉弄眼地笑開了。
莫顏的話語中處處透着曖昧和暗示。臉上也露出了是男人都懂的笑容,看得一旁的慕閒跟顧寧好奇心大起。
“慕同學。文彬臉皮薄,還是我來跟你解釋吧。我們三個人在進入雲央學院之前到處流浪逃竄,文彬曾經在攬月城的青樓中當過一段時間的小廝,一來二去的卻跟裡面的頭牌勾搭上了……”
吳庸強忍着笑意,將文彬的故事說了一遍。
原來吳庸、文彬跟莫顏三個人爲了逃避清微宗的通緝和追殺,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到處逃亡。
乞丐、潑皮、小偷、雜耍,他們什麼活都幹過。而文彬有一次當乞丐時,無意中被攬月城燕春樓的頭牌給看中了,然後便被點名去了燕春樓當小廝。
剛開始文彬還以爲那個名叫譚妙竹的女孩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等到服侍了譚妙竹半年後。文彬才知道燕春樓是攬月城最大的青樓,而譚妙竹則是燕春樓的頭牌。
得知自己居然身處煙花之地,文彬的第一反應便是離開。
只是譚妙竹對他極好,不僅僅請人教他讀書識字,還讓人教他習武。一切用度更是不曾虧欠文彬半分。
儘管當時文彬已然認字,身上也有家傳絕學,他並不需要有人教他讀書識字或者習武,可是他卻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當時吳庸跟莫顏處境也極度艱難。需要文彬在一旁幫忙。
在吳庸跟莫顏的苦苦相勸之下,文彬還是繼續留在了燕春樓,而吳庸、文彬跟莫顏三個人也相應地有了一個安靜修煉的環境。
幾年時間過去,文彬已然長大成了帥小夥,吳庸、莫顏也先後將家族功法給修煉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們便有了離意。
只是通過幾年時間的相處,文彬早就對譚妙竹情根深種,而譚妙竹同樣對文彬芳心暗許,儘管兩個人沒有捅破中間那層紙,但是隻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兩個人的曖昧。
這時譚妙竹在吳庸、莫顏跟文彬三個人的策劃和幫助下已然成爲了燕春樓的老鴇,燕春樓原來的老鴇及其後臺早就被吳庸、莫顏跟文彬三個人給弄掉。
文彬更是將燕春樓發展成了自己的情報中心,凡是陽越州的大小事情,都能夠通過燕春樓源源不斷地彙集到文彬手中,然後由文彬甄別、篩選,將有用的信息拿到修士塔去換取靈晶石或者懸賞。
幾年時間下來,燕春樓早就被文彬給經營得鐵桶一塊,裡面從小廝到護院再到姑娘,全部都被煥然一新,而燕春樓也成了文彬三個人的聚寶盆,源源不斷地給三個人提供修煉資源。
聽完吳庸的敘說,顧寧看向文彬的眼神變得綠油油的,臉上也滿是佩服的神色。
“彬哥,我還從來沒有去過攬月城呢,燕春樓的姑娘漂亮麼,什麼時候帶我去逛逛燕春樓唄?”幾乎吳庸的話剛落音,顧寧便撲向了文彬,親熱地懇求道。
便是慕閒看向文彬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異樣,倒不是慕閒也跟顧寧一樣想去逛青樓,而是他非常佩服文彬的能耐。
歷來青樓、茶樓和賭場便是最容易收集情報的地方,青樓更是遠遠地排在第一位。
所謂食色性也,古往今來就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抗拒美色的誘惑。
“十指如玉如蔥,凝酥體雪透羅裳裡。水精簾裡頗黎枕,暖香惹夢鴛鴦錦。”?幾杯小酒一下肚,軟玉溫香夢一場,很多男人連自己姓誰名誰都忘記了,更別說能夠藏住心事和秘密。
這一刻,慕閒看向吳庸三個人的目光完全發生了變化。
事實上慕閒對於吳庸三個人的到來是非常高興的,畢竟這三個人怎麼說也是人王境修爲,最關鍵的是他們都還年輕,潛力無限。
慕閒之前唯一擔心的是三個人的品性,害怕他們只是想利用自己和家族對付清微宗,甚至可能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地捨棄自己和家族而保全性命,所以他纔會冒着暴露妖族身份的危險施展雪狐一族的幻瞳天賦。
當吳庸、文彬跟莫顏三個人的品性通過慕閒的考驗後,慕閒對三個人的態度立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對於誠心誠意送上門的高手,慕閒自然是不可能往外推的,那是傻子才幹的事兒。
何況吳庸、文彬跟莫顏三個人不僅僅是修爲厲害、品性優秀那麼簡單。
吳庸三個人能夠在清微宗的通緝和追殺之中存活下來。而且還能夠生活得這麼滋潤,這充分說明了三個人的能力。
其中吳庸就不用說了,整個雲央學院中都知道吳庸智多星的名號。凡是吳庸這個小團隊接受的僱傭任務從來就沒有失敗的,至於學院中的各種團隊考覈和競賽。吳庸爲首的小團隊更是勢如破竹,銳不可擋。
至於莫顏,誰都知道大大咧咧、嫉惡如仇、粗中有細的性格,很多時候他憨厚的表情讓別人以爲他是三人小團隊中最爲愚笨的人,而那些試圖從莫顏身上沾小便宜的人最好都鬱悶得很想吐血。
三個人當中最爲沉默最爲低調的便是文彬了,他好像一直是做爲吳庸跟莫顏的跟班存在一般,從來不會主動在公衆場合說話。
如今慕閒才知道。不是文彬不想說話,而是他的工作決定了他不可能多說話,文彬是一個話癆的話,他就不可能繼續負責這項工作了。
“胖子。你要是想娶燕春樓的姑娘,文彬肯定心中一百個願意帶你去。要是你只是想玩玩燕春樓的姑娘,我勸你儘早熄滅這個念頭。文彬幾乎將燕春樓每一個姑娘都當成了親人,而那些姑娘也對他信任有加,你想去燕春樓玩耍。還不如去旁邊的紅杏樓自在呢。”
見顧寧居然纏着文彬要去燕春樓玩耍,莫顏臉色一變,連忙將顧寧給拉到一邊,笑嘻嘻地說道。
也是這個時候,顧寧才發現文彬的臉色一片一沉。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幾分疏遠和不善。
顧寧見狀大驚,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無意中得罪了文彬,臉上全是尷尬和歉然的神色。
“文彬,胖子並非那種好色之徒,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喜歡油腔滑調,事實上他活了十八年,到現在還是童子雞,你不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的。”
慕閒早就發現了文彬的異常反應,剛開始時慕閒還覺得文彬有點大題小做,聽完莫顏的解釋後,慕閒才釋然,同時心中對文彬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無論是現在這個時代,還是兩萬多年後的世界,世人對青樓女子的成見都很深,所謂下九流的“八唱九娼”便可以知道青樓女子的地位,即便她們堅持賣藝不賣身,而才藝又要比大多數閨閣女子更出色,但是她們的身上永遠揹着賤籍,被人看不起。
“胖子,這一次我當你是無心之失就原諒你了,但是我不喜歡從自己朋友嘴中第二次聽到類似輕薄的話語。世人只道青樓女子不知禮義廉恥、自甘墮落,可是我在燕春樓生活了三年,我知道燕春樓的每一個女子都沒有一個是自願墮入風塵的。”
“而且自古以來青樓女子才藝精湛、風格高尚、巾幗不讓鬚眉者比比皆是。往往那些說青樓女子如何如何的,都是滿口道德的管人老爺或者言必聖人的才子墨客,事實上他們經常在青樓流連忘返,壓根沒有資格說青樓女子的不是。”
“雖然我暫時無法改變世人對青樓女子的態度,但是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朋友對青樓女子有任何看法,而我也會盡自己綿薄之力爲青樓女子奔走呼籲,改變世人對青樓女子的態度。”
聽到慕閒的道歉,文彬臉上的神色纔好看了一點,隨即他神色肅穆地說出了一番話,清秀的面龐上滿是堅定的神色,絲毫不讓人覺得他言語中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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