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卓以雷霆之勢將錢君耀的勢力從驕陽商會一掃而空時,文府中陷入了歡快的海洋,好幾個驕陽商會的高層都聚集在了文府中。
一時間,文府中杯盞交錯,好不熱鬧。
文卓更是志得意滿,紅光滿面,幾乎每一個人向他敬酒,他都會一飲而盡,對於恭維逢迎的話語,他也是來者不拒,統統笑納。
當賓朋好友全部離去後,文卓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將滿屋子的奢華傢俱給全部推翻在地。
府邸中的下人被嚇了一大跳,唯有文卓的夫人默默地站在房屋中,注視着丈夫神經質一般的舉動。
“錢君耀,你不是很厲害麼,你不是自以爲是麼,我想收拾你還不是不費吹灰之力?”文卓笑着笑着,突然間眼淚便掉了出來。
“我讓你看不起我,我讓你對我不屑一顧,我讓你假清高,我讓你不給我留面子,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得罪了我文某,我要讓你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我要讓你的親朋好友全部都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我讓你永生永世都生活在後悔之中。”
文卓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彷彿錢君耀就在他的面前一般,他每大吼一句,都要砸爛一件傢俱,很快,客廳中便沒有任何一件完整的傢俱了。
就在這時,管家跌跌蕩蕩地跑進了客廳,臉上神色一片慌張。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剛纔修士塔公佈了消元藥劑的新配方,會長一怒之下將總部倉庫中的消元藥劑給全部毀了,其他的商會高層已然全部到了議事廳,他讓您也趕緊去議事廳。”
管家無視了文卓吃人的眼神,臉色慘白地說道。
聽到管家的話,文卓如遭雷殛。身子一陣搖晃,好半晌的功夫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然後慌忙整理衣袍朝外趕去。
文卓之所以用計殺掉錢君耀,是因爲他非常瞭解消元藥劑的龐大市場,也知道消元藥劑即將帶來的龐大利潤,驕陽商會更是爲此囤積了整整半年的消元藥劑,還爲之宣傳了整整半年。
即便錢君耀死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商會也不用擔心靈藥方面出現問題。
至於所謂的唐大師更是讓文卓冷笑不已,唐大師連續半年沒有現身,而且他用貴賓卡給唐大師所發的信息也如泥沉大海,完全沒有迴應,從修士塔中更是查不到有關唐大師的任何信息,這讓文卓幾乎可以肯定唐大師這個身份是假的。
既然唐大師的身份是假的。那麼錢君耀代表商會跟唐大師所籤的那份合約自然也是無效的,而這也是文卓討好陽覃槨、讓陽覃槨重視他的底牌。
正是因爲文卓可以爲驕陽商會挽回消元藥劑的七成利潤,這才讓陽覃槨心中的天平慢慢地偏向文卓,更是讓陽覃槨默許了文卓謀害錢君耀這件事情。
可憐錢君耀壓根就沒有想通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就成了商會利益的犧牲品。
要是一切都按照文卓設想的方向發展,驕陽商會肯定會迎來一個黃金髮展時期,而他也將是驕陽商會最大的功臣。
只要爲商會立功。在商會中爭取和鞏固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文卓根本就不會在意背後的指指點點。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消元藥劑大賣的情況下,如今消元藥劑的新配方公佈出來了,意味着驕陽商會前期的囤積工作和宣傳工作全部化爲了流水。
文卓趕到議事廳時,發現議事廳中已然座無虛席,除了已然雲遊全國的闕天元沒有出席今天的會議。
議事廳中的氣氛很是凝重,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文卓剛剛走進議事廳。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壓抑的氣氛讓他差點窒息而亡。
“文大師,您來得正好,修士塔公佈的消元藥劑新配方您有過目麼,那個配方跟我們商會的配方可有出入?”幾乎文卓剛剛找到座位,陽覃槨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隨着陽覃槨的問話,議事廳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文卓的身上。
在來議事廳的路上。文卓已然看了修士塔所公佈的消息,當時他眼前一黑,喉嚨中也是一填,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足足花了半天功夫,文卓才鎮定心神,滿懷忐忑地趕到議事廳。
在所有人的凝視中,文卓臉色沒有半點血色,他嘴巴蠕動了半天,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後只能頹然點頭。
看到文卓點頭,議事廳中頓時一片譁然。
儘管議事廳中一衆商會高層早就猜到修士塔公佈的消元藥劑新配方跟商會的配方十有八九是相同的,從文卓的嘴中得到確認後,大家心中還是極爲不好受。
“文大師,消元藥劑的新配方是商會的高度機密,只有你跟錢大師兩個人知道,爲何會被修士塔獲知呢,你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原因麼?”等到議事廳的吵嚷聲漸漸平息下來時,陽覃槨這纔看向文卓,漠然出聲問道。
雖然陽覃槨的話語很是溫和,陽覃槨的臉上也不見半點怒氣,可是文卓卻是身子一顫,議事廳中其他人看向文卓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
幾乎所有的商會高層都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陽覃槨心中越是憤怒,他就表現得越是平靜,平時的陽覃槨始終滿面春風,一副生意人和氣生財的樣子,讓人完全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很顯然,因爲消元藥劑新配方的公佈,陽覃槨徹底憤怒了,之前受寵的文卓更是成爲陽覃槨懷疑的對象。
“錢君耀,一定是錢君耀泄露消元藥劑新配方的,他早就安排了後手,一旦他被殺身亡,他隱藏的後手便會將消元藥劑的配方公佈出來。”文卓早就在心中想好了應對之詞,陽覃槨的話剛問出口,他便迫不及待地回答道。
聽到文卓的回答,陽覃槨臉上神色一滯,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質問話語也被他給吞了回去。
陽覃槨自然不相信文卓的話,以錢君耀的性格,絕對做不出提防商會的事情,更不會做出背叛商會的事情。
只是文卓的話卻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錢君耀完全有那麼做的可能,反正錢君耀已經死了,把所有的罪名安在錢君耀的身上,錢君耀也不會從棺材中跳出來反駁。
文卓的話自然又引起了議事廳中一陣譁然,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幾個人指責或者謾罵錢君耀的不是,反而是在質疑文卓話語的真實性。
之前一衆商會高層完全站在文卓這一邊,無論文卓說什麼他們都出聲附和,甚至還到文卓家喝酒慶祝,是因爲文卓直接爲商會挽回了消元藥劑百分之七十的利潤,讓所有的商會高層收益了,更是因此獲得了會長的重視,在商會中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消元藥劑大賣的計劃破產後,文卓在驕陽商會的地位一落千丈,更重要的是,議事廳中一衆商會高層的利益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這個時候,大家自然不再顧忌文卓的內心感受。
錢君耀跟文卓在商會中供職多年,大家自然熟知這兩個人的品性,所以一衆商會高層對文卓的話語表示了嚴重的質疑。
只是這些商會高層跟陽覃槨一樣,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文卓,拿文卓毫無辦法。
就在議事廳再次陷入沉默時,突然間大家同時感受到了身上身份玉簡的震動。
議事廳中衆人掃了一眼周圍,發現身邊的人幾乎跟自己同樣的反應式,他們不由心中一緊。
既然大家同時收到信息,說明這個消息又是修士塔發佈的,修士塔這個時候發佈消息,這讓驕陽商會的一衆高層有種不安的感覺。
很快,大家便瀏覽完身份玉簡上的信息,然後一個個臉色變得鐵青,陽覃槨更是冷哼一聲,直接將身份玉簡捏得粉碎,其他人也是紛紛責罵修士塔的卑鄙和無恥。
“爲了慶祝修士塔研究出消元藥劑的新配方,修士塔決定茲日起在修士塔總部及其各分部免費爲所有人煉製消元藥劑六個時辰,爲時一個月,還請大家廣爲告知,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百姓,只要提前一天時間在修士塔登記排隊了,第二天都可以按照修士塔的號碼牌領取。”
之前驕陽商會公佈消元藥劑新配方,雖然會對驕陽商會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還不至於讓驕陽商會虧本,畢竟消元藥劑的利潤空間實在太大了,只要驕陽商會願意讓利,還是能幹吸引很多消費者的,這個世界上的靈藥師畢竟是少數,驕陽商會少了靈藥師這個消費羣體,又多了靈藥師這麼一羣競爭對手,不會給驕陽商會造成致命損失。
可是當修士塔說免費爲天下百姓煉製消元藥劑時,驕陽商會頓時便坐不住了。
要知道消元藥劑的新配方出來後,即便是靈藥師學徒也能夠輕易煉製出來,而修士塔作爲一個朝廷掌控的機構,他們想找出一大批靈藥師學徒實在再也容易不過了。
雖然一個靈藥師學徒每天煉製的消元藥劑有限,但是人都有貪小便宜的心思,既然有免費的消元藥劑可以領取,自然沒有人會再花冤枉錢購買消元藥劑。
反正消元藥劑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早一天拿到跟晚一天拿到並沒有多大關係,多一點跟少一點影響也不大,大不了慢慢攢唄。
ps:抱歉,作者後臺卡得厲害,靜夜折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登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