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宗隊伍衆人以爲吳江榮跟慕閒之間的戰鬥局勢已然逆轉,紛紛爲慕閒感到遺憾和可惜時,演武堂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之前吳江榮突破修爲瓶頸進入無敵狀態,用火焰巨掌拍向仙雲社衆人時,慕閒便跟仙雲社衆人一起進入演武堂,僅僅給吳江榮留下了一道幻影,所以仙雲社衆人在火焰巨掌的攻擊下沒有一個人死亡,準確地說應該是沒有一個人受傷。
然後仙雲社衆人便親眼目睹了慕閒是如何一點點地戲耍和折磨吳江榮爲首的太上道隊伍的。
仙雲社的原班人馬還好,他們知道慕閒擁有着層出不窮的底牌,慕閒即便打不贏太上道的隊伍,從太上道隊伍的手中逃生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巴元浩等人卻不清楚慕閒的真正實力,雖然他們對慕閒很自信,當他們發現太上道隊伍準備拿自己一行人殺雞儆猴時,他們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絕望。
讓巴元浩等人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面對太上道的盛氣逼人,慕閒沒有絲毫的害怕,直接進行了最爲凌厲的反擊,更是三兩下便將太上道隊伍給打殘,到了最後太上道隊伍僅僅剩下吳江榮一個人。
即便如此,慕閒還是沒有打算就此罷手,而是準備斬草除根,想將吳江榮的性命也留在這裡。
要是說在跟太上道隊伍交鋒之前,巴元浩等人還僅僅是佩服慕閒,將慕閒當成團隊首領的話。
那麼當慕閒憑着一己之力覆滅了太上道隊伍,打得太上道隊伍毫無脾氣時,巴元浩已然發自內心地敬畏慕閒,將慕閒當成了精神支柱。
“文師兄,慕師兄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他爲何要以身涉險,故意落到吳江榮的手中呢?他會不會有性命危險啊?”蕭墨緊張地盯着演武堂外面的戰鬥,滿臉疑惑地詢問一旁的文本道。
此時此刻。仙雲社團隊中最爲敬服慕閒的人已然不再是趙凱,而是變成了蕭墨。
蕭墨雖然在焦灼地詢問慕閒的安危,可是他的臉上卻洋溢着興奮的神色,眼中也看不出半點擔心。
因爲蕭墨已然對慕閒產生了盲目崇拜的心理,即便慕閒已然陷入了吳江榮的領域空間,他依然認爲慕閒不可能會敗給吳江榮。
蕭墨之所以出聲詢問文彬,事實只是心情太過緊張。想從文彬的嘴中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肯定自己內心的猜測而已。
“慕師兄體內的空間規則之力跟時間規則之力已然足夠多,可是他修煉的靈力秘技卻是雷電跟火雙屬性的,在荒蕪之地中,慕師兄體內的火屬性真元力大幅度提升,讓他已然隱隱觸摸到了火屬性規則之力的門檻。所以他想通過跟吳江榮的對抗加深對火屬性規則之力的理解,要是能夠藉此感悟火屬性規則之力自然更好。”
文彬掃了一眼蕭墨和其他人,輕聲解釋道。
“老大都掌握了兩種規則之力他還不滿足啊?”文彬的話剛落音,趙凱便忍不住失聲驚呼道,“他讓那些一種規則之力都沒有掌握的人怎麼活啊?”
趙凱一句話說完之後,他發現團隊中很多人都目光兇狠地看向自己,他頓時脖子一縮。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我的意思是老大想要感悟火屬性的規則之力他完全可以跟我拼鬥啊,我也掌握了火屬性規則之力的,他跟吳江榮拼鬥豈不是捨近求遠麼?”趙凱赧然地朝大家笑了笑,底氣不足地解釋道。
“趙凱,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你的實力跟吳江榮有可比性麼?”
“就是,吳江榮可是玄境大能,而且擁有自己的領域空間。你呢,連陰陽天河境修士都不是,至於領域空間更是遙遙無期。”
“趙凱,你還是瞪圓了眼睛好好地觀摩慕師兄跟吳江榮的戰鬥吧,說不定你也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領悟領域空間突破修爲瓶頸呢,那樣你就是我們團隊中的第六個陰陽天河境修士了。”
“……”
仙雲社隊伍衆人聽到趙凱恬不知恥的話語之後,他們不由紛紛出聲譏笑和嘲諷。直將趙凱給說得臉紅脖子粗,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一起相處時間長了,巴元浩等人也慢慢地融入了團隊之中,他們習慣了趙凱耍寶的性格。而趙凱跟蕭墨兩個人也成爲了團隊的開心果,他們倆時不時地會給團隊製造出一些笑料,讓大家樂開懷。
仙雲社衆人在演武堂內談笑風生時,演武堂外面的戰況也發生了變化。
在吳江榮的領域壓制之下,慕閒似乎毫無還手之力,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吳江榮的火焰巨掌給掀飛。
僅僅十幾個回合,慕閒便滿臉的血漬,整個人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吳江榮似乎並不打算痛快地殺掉慕閒,而是想慢慢地折磨慕閒,所以他每次的出手都極有分寸,可以讓慕閒“痛苦萬分”,但是卻不會要了慕閒的性命。
慕閒不動用規則之力乖乖地用肉體力量承受吳江榮的攻擊還好,只要慕閒敢動用規則之力,吳江榮必然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領域的絕對優勢將慕閒身上的規則之力給“碾碎”。
一面倒的局勢讓丹鼎宗隊伍看得紛紛搖頭,項恩澤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魏師兄,慕閒身上有那麼多的丹藥,而且品質還不低,他極有可能是我們丹鼎宗某位故交的後人,我們不出手救救他麼?”眼看慕閒已然進入了奄奄一息的狀態,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時,項恩澤終於忍不住出聲懇求一旁的魏晨子。
“少主,你真的以爲慕閒輸定了麼?我看未必啊!”魏晨子還沒來得及回答項恩澤,項蠻便在一旁神識傳音道。
“啊……”項恩澤聞言一愣,臉上滿是驚愕的神色,戰局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難道慕閒還有逆轉的可能麼?
不過項恩澤對於項蠻有着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他並沒有詢問項蠻原因,而是開始靜下心來自行觀察。
項恩澤知道,要不是項蠻出身低微。而且又極爲孝順的話,那麼項蠻便不可能成爲自己的侍從,而是會成爲丹鼎宗的大師兄。
項蠻之所以會跟隨項恩澤,是因爲項蠻跟他的爺爺遭遇了性命危險,卻被在外遊歷的丹鼎宗宗主項近臣,也就是項蠻的父親給救下。
項近臣在救下項蠻爺孫倆之後,又幫忙他們料理了仇敵。
儘管最後項蠻的爺爺還是重傷逝去。但是項蠻的爺爺卻將年僅三歲多的項蠻交付給了項近臣。
項近臣在發現項蠻的修煉資質之後,對其悉心培養,讓他很快便成爲了丹鼎宗最爲傑出的存在。
項蠻爲了報恩,他將自己的姓氏都改成了項姓,而且堅持要成爲項恩澤的侍從,拒絕了成爲丹鼎宗首席大弟子的機會。
事實上項蠻的實力跟魏晨子相比只強不弱。不過項蠻對於丹鼎宗的事情一向不聞不問,只管負責項恩澤的安全,他甚至從來不在丹鼎宗弟子面前顯露身手,以至於除了少數的幾個核心弟子知道項蠻的真正實力之外,大部分丹鼎宗弟子都不知道項蠻究竟又多厲害。
“阿蠻,父親說得對,你的觀察力果然無人能及。我們那麼多人都沒有看出來的問題,卻被你給發現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吳江榮的領域空間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領域空間的?”默默地觀察了戰鬥的雙方盞茶功夫後,項恩澤一臉的震驚,他忍不住神念傳音詢問項蠻道。
“慕閒的領域空間被吳江榮的炎爆真符給強行破解時我便覺得不對勁了,所以忍不住認真觀察了一會兒慕閒的細微表情,然後我便知道了答案。”
“慕閒之前自己連續用了兩次炎爆真符,他的領域空間都沒有破碎。怎麼可能吳江榮僅僅用了一枚炎爆真符便能將慕閒給重傷呢?吳江榮也是被仇恨給矇蔽了理智,當局者迷,這纔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吧。”
看到項恩澤這麼快便發現了真正的問題所在,項蠻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有條不紊地將自己的觀察所得說了出來。
幾乎在項恩澤發現問題的同時,一直緊張地盯着戰鬥雙方觀看的魏晨子也發現了問題,他同樣一臉的震撼。
想起自己剛剛還準備出聲拒絕項恩澤幫忙救援慕閒的請求。魏晨子的臉上便忍不住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相對於項恩澤單純而善良的心性,魏晨子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勢利了。
“慕閒,你剛纔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現在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難道你除了炎爆真符之外沒有一點壓箱底絕技麼?”當吳江榮再次將慕閒給輕鬆地碾壓之後。吳江榮忍不住大聲譏諷道。
一次又一次地將慕閒給蹂躪,而慕閒除了剛開始還試圖用規則之力和真元力絕技反抗自己,到了後來已然被自己欺負得沒有了脾氣,這讓吳江榮慢慢地也覺得索然無趣了。
“我恨啊,太上道隊伍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比你強得太多,卻偏偏死在了你的算計之下。估計他們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是我的粗心大意才讓他們丟掉了性命。”
“……我先將你送到黃泉路上給他們解恨,然後再去世俗中將你的家族、親人、朋友給全部殺光,我要讓你永生永世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心中的怒火發泄得差不多了之後,吳江榮淚流滿面,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陣,然後手掌一揚,滿臉猙獰地朝慕閒拍了過去。
這一次,吳江榮用盡了全力,沒有保留半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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