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已經有十來條小魚被二人捉了起來,子桑菱見狀,連忙來到二人面前擺手道:“好了好了,已經夠多了,即使加上飛嘟那傢伙,也吃不完了!”不過這麼一說,子桑菱才發現,飛嘟這貪吃鬼呢?跑到哪裡去了?怎麼說到烤魚都還不現身?
心念傳音後,飛嘟的聲音才悠悠傳來:“老大,現在是兩個男人的戰場,我一個可憐兮兮的靈獸,還是不要參與了,保不住什麼時候戰火就燒到了我這裡。 新我雖然貪吃,但是小命和吃比較起來,還是前者更重要。要有了命在,才能吃遍天下嘛……”
子桑菱氣不打一處來:“你明明知道是兩個男人的戰場,你還躲起來了,讓你家老大我一個人在外面撐得好辛苦,還不快出來幫我緩和一下氣氛,無論怎麼耍寶都是可以的!”
“哼哼,我又不是傻子,我纔不出去呢!”飛嘟撇嘴。
“你出來幫我把這件事辦好,我給你做一個月的烤魚!”子桑菱開始誘惑。
“呵呵……”飛嘟不爲所動。
“兩個月!”子桑菱咬牙。
“老大,你就省省吧……”飛嘟繼續端着。
“半年!”子桑菱開始下猛藥。
“老大,真的?”飛嘟已經動心了,自己躲在空間裡流口水。
“當然,只要你幫我解決了目前的困局,這半年裡,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子桑菱壯士扼腕般慷慨道。
“好,成交!”飛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節操又被饞嘴給出賣了,頓時又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其實老大我真不明白,你讓他們兩個爲了你打一架多拉風,老大搶手,我作爲靈獸的,也是與有榮焉。”
“你知道什麼!”子桑菱警告道:“還不快出來!別把事情給我辦砸了,若是辦砸了,哼哼!”
“老大,你就放心交給我吧!”飛嘟拍胸脯保證,同時,悠悠然從空間裡鑽了出來,望着一排整理好待烤的魚,眼中都是貪婪的味道:“老大,這麼多魚,是專門烤給我吃的?”
子桑菱白了它一眼:“沒看見家裡來客人了麼?!”
飛嘟這才裝模作樣道:“哇,原來是濯老大啊,好久不見,似乎越來越帥了啊!讓我這身爲靈獸的好生羨慕!”
濯焰抽了抽嘴角:“飛嘟,好久不見,倒是長得越發圓潤了!”
圓潤這個詞,形容靈獸似乎不是什麼好詞吧?飛嘟決定小人不計大人過:“這都是老大和離溯哥養得好!”
“是麼?”濯焰的眸色冷了幾分。
子桑菱心裡一跳,便要罵飛嘟,這個傢伙,明明是叫它來緩和氣氛的,它卻在這裡煽風點火。
飛嘟恍若不知般道:“是啊,離溯哥來了之後,不僅把老大照顧得好,而且連我這個靈獸,也十分照顧。過去我在滄海神島的時候總是被他追打,可是自從知道我是老大的靈獸後,他不僅不打我,還給我專門找了一個玩伴,說是反正將來老大和他成親後,老大的就是他的,我也是他的半個靈獸!”
子桑菱只想一掌把飛嘟拍飛回它的空間,什麼叫成親後她的也是離溯的,它是離溯的半個靈獸,還半個兒子呢!
果然,在聽了這句話後,離溯的眸中都是溫暖笑意,而濯焰卻是毫無情緒地淡淡地看着她,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表情,卻讓她連手裡的魚都差點烤焦。
“飛嘟,不要亂說話,一邊找翎藍玩去!”子桑菱像教育小孩子一般道。
“知道啦老大!”飛嘟笑道:“那我去離溯哥的空間裡找翎藍啦!老大,晚些時候你也過來哦,我們兩個人加兩個靈獸,正好湊一桌,玩划拳遊戲!”說着,飛嘟果真一閃地不見了,子桑菱知道它根本就是隱入它自己的空間了,哪裡是去什麼離溯的空間找翎藍!這個傢伙,果然是個不靠譜的,她早知道就不應該叫它出來,現在,反而讓濯焰更誤會了!
果然,剛纔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濯焰果真是維持不住了。先前他不過只是想到過子桑菱和離溯一直在點將山莊朝夕相處,可是卻從未想過離溯已經有了完全融合的空間,那個空間,子桑菱也可以進去。
他曾經聽子桑菱說過,他們滄海神族,在修爲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便可以融合自己的空間,締造一個同真實世界一樣的地方,那裡便是他們自帶的芥子境域。看來,離溯是已經有了這樣的芥子境域,而且,看樣子子桑菱還在裡面住過!
這樣的認知讓他頓時無法忍受,再想起剛纔見到他們在一起吃烤魚的溫馨情景,讓他更是無法壓抑住胸腹中升起的怒意。她是他的女人,怎麼能夠忍受她進入另一個男子的空間之中,而且,那個男子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剛纔離溯的表白他一句不落地全部聽在了心裡,他震驚於離溯對子桑菱的感情,也明白離溯對於子桑菱不同尋常的意義。或許過去,他一直都還可以保持淡定,他相信子桑菱對自己的感覺。可是,如今離溯醒來了,他和子桑菱有過那麼多的過往,他也曾看過子桑菱爲了尋找那些靈藥不要命的情景。
所以,本來無比篤定的心漸漸變得有些茫然起來,他不敢保證,在某些責任和感情的壓力下,她會不會放棄心中的感情而離開自己?
是的,他不敢賭,他不能用自己最在意的東西去賭。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將自己喜歡的人,牢牢地抓在手中,死也不放手!
想到此,濯焰突然一個旋身來到子桑菱身邊,接着,伸手扣住子桑菱的腰,在離溯的靈力席捲之前,破空而去。
“濯焰,你做什麼?”子桑菱被濯焰緊扣在懷中,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不禁問道。
“我剛纔叫了你兩聲,你都不過來,所以我便過來找你了。”濯焰淡淡道:“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子桑菱用神識一掃身後,不禁頭疼,濯焰的速度很快,而離溯還是已經追上來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時而拉長,又時而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