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你帶着離溯前去諸事閣報道。【】”溪宸道:“爲師已經爲他提前安排好了師父。”
“啊?師尊,離溯哥哥不是拜您爲師麼?”子桑菱好奇道。
“爲師一個甲子只收一名徒弟,如今已經滿員了。”溪宸說着,便要返回冰翠聖湖。
子桑菱連忙祭出飛行傀儡,別過溪宸,帶着離溯前往諸事閣。
諸事閣的師兄一聽說離溯的名字,便眸中都是羨慕:“師兄好機緣啊,掌門師伯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徒了,如今卻願意收你爲徒,真是讓人豔羨!”
子桑菱聞言也是眼睛一亮,原來以爲溪宸隨便給離溯安排了個師父,卻沒想到竟然是掌門!
離溯對諸事閣的師兄道:“師兄,那我應該現在就去拜師嗎?”拜師,對於他來說也是格外的新鮮。過去在滄海神島都是他的父親和一些長輩親自教他,卻從未有過和很多同輩一起學習的感覺,如今看起來,還真是嚮往。
“掌門師伯說了,你到了之後,我便隨時帶你過去!不過子桑師妹不是諸事閣弟子,不能在一旁觀禮。”
子桑菱點了點頭:“我明白,離溯哥哥,你就同師兄一起過去吧!我住在雪山上的冰翠聖湖,等你安排好了之後給我傳訊就好!”
返回自己的住處,子桑菱盤膝坐下,心神沉浸入了鳳凰送她的鳳舞九天之中,在仔細閱讀之後,不禁大喜。
這是爲上古神族量身定做的一套功法,功法最注重的三點便是身法、攻擊性術法和防禦。
一直以來,她在攻擊方面都格外單一,而且身法上幾乎都是依賴她的空間。雖然空間之力讓她很多時候都能夠出其不意克敵制勝,可是在強大的修爲差距上,一旦對方使用空間禁錮,她的空間似乎有些排不上用場。
如今的鳳舞九天,卻是將她的空間之力從原本的束縛之中解放了出來,她既能任意地變周遭空間爲她自己的空間,也能將自己的空間與周圍的空間完全融爲一體。也就是說,她將來能夠在自己空間之中,不用自己出來便可以長距離移動。就像是之前她和亦非塵前往妖族出口,她必須伸出一隻手讓亦非塵帶着她前行;而今後,她可以完全隱入空間也能自由移動到想去的地方了。
“菱兒。”子桑菱剛從打坐中出來,便聽到溪宸在叫她。連忙從房間中出來,子桑菱對着臨水而立的溪宸道:“師尊有何吩咐?”
“三日之內,將這本功法煉成。”說罷,溪宸拋給子桑菱一本小冊子。
子桑菱接過:“空間法陣?師尊,這是講陣法的書麼?”
“煉成之後,你的空間裡便可以帶活物了。”溪宸說道:“不懂的便來問爲師,先回去看吧!”
這樣她的空間就能帶活物了?!三天?!子桑菱眼中都是期待,真是突然天上掉餡餅兒了,突然有這麼多好功法砸中自己,想要不出成績都難吧!
原來是在空間中佈置出一道極爲精密複雜的陣法,從而締造出一個能夠幾乎堪比外界空間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法則與外界一致,所以能夠將活物帶入裡面。這樣雖然麻煩,不過對於她這樣還未將七大空間融合爲一個芥子空間的來說,已經是很好了。
三天的時間,子桑菱一直沉浸在空間法陣之中,終於在溪宸規定的時間之前,總算是將重力空間改造成了可以攜帶小型活物的地方。
“師尊!”子桑菱來到溪宸的房子外喊道:“弟子成功了!”先前總是在師父面前掉鏈子,現在終於成功了一次,格外有底氣。
溪宸走了出來,見子桑菱臉上髒兮兮的樣子,淡淡道:“把臉洗乾淨,衣服換了,隨爲師出去一趟。”
子桑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問題,連忙不好意思地笑笑:“弟子這就去洗澡!”說罷,連忙向房間裡跑去。
可惜了,她住的地方明明是一片水域,可是水太冰涼,這讓她這個看到水就想往下跳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不過,如今她房間的丹爐已經被她改成了浴缸,真不知道像濯焰這樣的煉藥師要是看見了,會不會把她大卸八塊,說她玷污了他們視爲一生夥伴的丹爐……
美美地洗了熱水澡,子桑菱換上了當初濯焰送她的藍色長裙。說起來,她來虛天境之後還沒來得及去領弟子服裝,溪宸好像也不介意,所以她一直都穿自己的衣服。
溪宸的目光在子桑菱身上微微打量,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祭出飛行器道:“菱兒,時間緊急,我們這就出發前往幻海之濱。”
“幻海之濱?”子桑菱奇道:“師尊,我們去那裡做什麼?”這裡在師父給她的地圖裡也有標註,不過專門註明了其地處危險,是九霄天域與魔域之間的天然屏障。
“去捉一種靈獸。”溪宸道:“有用。”
當然是有用,要不然她也不信她師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裡迢迢捉什麼靈獸。不過師父既然惜字如金,那麼做徒弟的答應就是了。“好的師尊,我們現在就出發?”
“對。”溪宸點了點頭,坐上了躺椅,示意子桑菱也踏上他的樹葉飛行器。
子桑菱匆匆對離溯捎了句話,便同溪宸一起,向着遠方疾飛而去。
“菱兒,從虛天境到幻海之濱需要兩天的時間,你一路上好好抓緊時間打坐修煉。”溪宸說着,已經在躺椅上躺下,似乎要睡了。
師父修爲高,她自然不能和師父比。子桑菱想了想,決定開始練習鳳舞九天。
寂靜的夜裡,子桑菱盤膝而坐,而隨着她結出一道又一道繁複的法訣,便可見飛行器所過之處,無數精純的天地靈氣向着她的周身匯聚,瘋狂地涌入她的丹田之中。
黑暗裡,溪宸微微睜開雙眸,清澈的目光落在子桑菱身上,望着她周身縈繞的濃郁靈氣,他的臉色有微微的訝異,不過目光依舊澄澈若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看了一會兒,他又閉上眼睛,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覺。他的墨發從躺椅上流瀉下來,在子桑菱的靈氣之中飛舞,可是二人都沒有絲毫髮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