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君聽到姜子牙之言俱回騎進營,一兩個時辰後,他們把十陣俱擺將出來。
秦天君復至陣前說道:“姜子牙,貧道十陣圖已完,請公細玩。”
姜子牙說道:“子牙這就領教。”他說着便帶着哪吒、黃天化、雷震子、楊戩四人前來觀看十絕陣。
聞太師在轅門與十天君細看,姜子牙領來的四人,只見一個站在風火輪上,提火尖槍,那是哪吒;玉麒麟上坐着的是黃天化;雷震子猙獰異相;楊戩道氣昂然。
只見,楊戩上前對秦天君說道:“吾等看陣,不可以暗樂、暗寶暗算吾師叔,那樣非大丈夫之所爲。”
秦天君聽到此言不由地笑道:“叫你等早晨死,不敢午時亡。豈有暗箭傷你等之理!”
哪吒說道:“口說無憑,發手可見。道者休得誇口!”
四人保姜子牙看陣,但見頭一陣,挑起一牌,上書‘天絕陣’;第二陣上書‘地烈陣’;第三陣上書‘風吼陣’;第四陣上書‘寒冰陣’;第五陣上書‘金光陣’;第六陣上書‘化血陣’;第七陣上書‘烈焰陣’;第八陣上書‘落魂陣’;第九陣上書‘紅水陣’;第十陣上書‘紅砂陣’。姜子牙看畢,復至陣前。
秦天君笑道:“子牙識此陣否?”
姜子牙答道:“十陣俱明,吾已知之。”
袁天君說道:“那子牙可能破否?”
姜子牙笑道:“既在道中,怎不能破?”
袁天君問道:“那不子牙幾時來破?”
姜子牙笑道:“此陣尚未完全。待你完日,吾用書知會,方破此陣。”
聞太師聽到此言同諸道友回營,姜子牙也返回城中,入相府後,他心中十分憂愁!憑姜子牙的修爲與眼光根本無法破解十天君所佈的‘十絕陣’,他又怎麼能不憂愁。
這時,楊戩說道:“師叔方纔言能破此陣,是否真能破得?”
姜子牙嘆道:“此陣乃截教傳來,皆稀奇之幻法,陣名罕見,焉能破得?”
聞大師同十天君入營後,聞太師問道:“道友,此十陣有何妙用可破西岐?”
秦天君對聞太師說道:“此陣乃吾師曾演先天之數,得先天清氣,內藏混沌之幾,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爲一氣。若人入此陣內,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肢體震爲粉碎。故曰‘天絕陣’也。”
聞太師聽到此言心中大喜,又問道:“那不知其它陣法又如何?”
趙天君說道:“吾之‘地烈陣’亦按地道之數,中藏凝厚之體,處現隱躍之妙,變化多端,內隱一道紅幡,招動處,上有雷鳴,下有火起。凡人、仙進此陣,再無復生之理;縱有五行妙術,怎逃此厄。”
董天君說道:“吾之‘風吼陣’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風之數,內有風、火。此風、火乃先天之氣,三昧真火,百萬兵刃,從中而出。若人、仙進此陣,風、火交作,萬刃齊攢,四肢立成齏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異術,難逃身體化成膿。”
袁天君說道:“吾之陣名爲‘寒冰’,實爲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人、仙入此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齏粉。縱有異術,難免此難。”
金光聖母說道:“貧道之‘金光陣’內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面寶鏡,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懸在高杆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只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爲膿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
白天君說道:“吾之‘烈焰陣’妙用無窮,非同凡品,內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併爲一氣。中有三首紅幡。若人、仙進此陣內,三幡展動,三火齊飛,須臾成爲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
姚天君說道:“吾之陣爲‘落魂陣’,此陣非同小可,乃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內有白紙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陣內,白幡展動,魄消魂散,頃刻而滅;不論神仙,隨入隨滅。”
王天君說道:“吾之‘紅水陣’內有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變幻莫測。中有一八卦臺,臺上有三個葫蘆,任隨人、仙入陣,將葫蘆往下一擲,傾出紅水,汪洋無際,若其水濺出一點粘在身上,傾刻化爲血水。縱是神仙,無術可逃。”
張天君說道:“吾之‘紅砂陣’也十分奇妙,作法更精。內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氣,內藏紅砂三鬥——看似紅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衝入此陣,風雷運處,飛砂傷人,立刻骸骨俱成齏粉。縱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
聞太師聽到十天君解說這十絕陣後心中頓時大喜,說道:“有諸仙道友相助,這西岐指日可破。”
姚天君說道:“列位道兄,據貧道看起來,西岐城不過彈丸之地,姜子牙不過淺行之夫,怎經得十絕陣起!只要小弟略施小術,便可以將姜子牙處死,如此一來西岐軍中無主,西岐大軍自然瓦解。常言蛇無頭而不行,軍無主而則亂。又何必區區與之較勝負哉?”
聞太師說道:“道兄若有奇功妙術,使姜尚自死,又不張弓持矢,不致軍士塗炭,此幸之幸也。敢問不知是何妙法?”
姚天君笑道:“不動聲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絕。姜子牙縱是脫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難已逃躲。”
聞太師聞言大喜,問得便更加詳細。姚天君附太師耳邊將自己的計策說了一便。聞太師聽後喜不自勝,對衆道友說道:“今日姚兄施大法力,爲我聞仲治死姜尚,姜尚死,諸將自然瓦解,功成至易。貧道感謝列位道兄的相助。”
衆人說道:“我等俱是截教弟子自當相互幫助。”
姚天君讓過衆人,進入‘落魂陣’內,築一土臺,設一香案,臺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寫着姜尚的名字;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爲催魂燈,下七盞名爲促魄燈。姚天君在其中,披髮仗劍,步罡唸咒於臺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連拜了三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顛三倒四,坐臥不安。
妖師鯤鵬在暗中聽到十天君吹說自己的‘十絕陣’心中卻不以爲然,暗忖道:“如果十絕陣真如你們所說,那你們如何會讓闡教弟子破了這‘十絕陣’身死上榜,受天庭管束。像你們這樣修爲低下之輩在截教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大劫來臨之時尚不知閉門靜念黃庭,以躲避劫數,反而入世,你們不上榜何人上榜。”
妖師鯤鵬又轉念一想,如果十天君這樣修爲低下之人不上榜,那封神榜卻是難以補滿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也正是因爲他們自大,不聽通天教主之言,這封神方能進行下去,否則就是人闡兩教弟子全數上榜也湊不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
截教盛極而衰乃是天意,如果當初簽押封神榜之時通天教主能認清形勢,將截教一些修爲低下品德不好之徒簽上榜,不但能收攏截教自身氣運,也可趁機掌控天庭,可謂是一舉兩得,也不會讓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找到藉口一起對付於他。
通天教主性格直爽根本沒有將天庭放在眼裡,所以也沒有想借封神的機會在暗中控制天庭,他更沒有想到元始天尊竟然有滅截教之心,會勾結西方二聖來算計於他。也沒有想到太上老君的心機比原始天尊還要深,一直在尋找時機想打擊闡、截兩教,好讓人教獨佔人族氣運。他以前的低調行事,一切都圍繞着這個前提才做的,這也是爲什麼封神之後會有蜀山劍派獨佔天下氣運,成爲玄門的領袖。
妖師鯤鵬可以說是所有人中最清楚太上老君的爲人,但是由於太上老君的演技太高,即使他對別人說出太上老君的打算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也只能在暗中另尋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