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選白了馬克一眼:“馬克我並不知道以往美國人是怎麼對人的,這裡畢竟是人的地頭,我們最好不要跟他們染上太多關係,我們有自己的任務。而且人都不是善類,他們絕不會做無本生意,以後在一些細節方面還是要收斂一些。”
馬克笑着說:“放心吧,你的話我懂,只不過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而且昨天晚上那個妞要是當紅歌星呢,平常別人跟她睡一個晚上就要幾百萬日元。”
華選對這些所謂的歌星明星都不怎麼感興趣:“歌星跟明星只不是提供人們娛樂的戲子而已,表面上他們看起來很風光,但是實際上她們有些連都不如。很多女明星爲了能夠上鏡,千方百計地討好導演和贊助商,碰男人睡覺只不過是最常用的方式而已;至於那些半紅不熱的女明星不是被人當寵物狗一樣包養着,就是當發泄的工具。”
“嘿,華,上次你把康斯那個傢伙弄得家破人亡,現在你知道他在幹什麼嗎?”
“不知道,說說看。”
“這個傢伙如今在一家性俱樂部工作呢,專門滿足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婆子,哈哈!”馬克朗笑一聲,繼續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康斯的所有企業都已經歸入華龍的旗下,道爾頓小姐還專門創建了一個娛樂公司,其中不乏許多大牌明星呢。我聽說奧斯卡影后賽娜維爾也被道爾頓小姐買過來了,嘿嘿,回去之後我一定要請她吃頓飯,賽娜維爾可是我小時候就崇拜的女明星啊。”
“錢,是萬能的。”華選淡淡地說了一聲,之後便閉眼冥想。
“叮咚。”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誰啊?”馬克起身去開門,門開後馬克卻是發現門口已然站着兩名衣着性感的美女。兩個美女對着馬克嬌媚一笑,其中一個用英語說:“馬克先生,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哦?不知道兩位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呢?”馬克笑着說。
“馬克!”另一名美女直接撲入馬克的懷裡,竟她那豐滿之處使勁地蹭着馬克的身體。馬克本就穿着一條短褲,而美女的抹胸很短,高聳的玉女峰彷彿要掙脫束縛,拔地而起。
“哎,哎,兩位女士,裡面還有”
“你玩吧,我出去走走。”馬克的耳邊飄過華選的聲音,只此剎那,華選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華”
“馬克先生,你小面的兄弟好凶哦。”另一名美女已經將馬克的短褲脫下。
“哎,哎,這還是在門口噢,嘶,whatever(隨便了)。”馬克聳聳肩,之後摟着上面的美女大肆侵犯。
華選一人離開酒店,漫步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天漸昏黃,路上的人們行色匆匆,每個人彷彿都有急事一樣快速地穿梭在人羣之中,彼此爭分奪秒。
“這大概就是人的生活頻率了。”華選嘆道。其實華選雖然不齒人的許多行爲,但是有一點他卻是十分佩服人,因爲他們說到做到,不喜歡說空話,爲了達到目的他們會不折手段。華選不喜歡政治,自然也不會談論自己國家的政治,其實他自己也明白,中國的人口太過龐大,其實中國也挺不容易的,畢竟他們要管理的是將近15億人口啊。地方大了,人多了,管理就難了。
華選在一個自動售貨機上買了一罐可口可樂,一人站在一盞路燈下觀望着周圍的高樓大廈。
在美國的時候他外出的時候通常都是用飛的,感覺不到樓的高大和雄偉,此刻站在地面上,華選才真正地感覺到人類的偉大。從猿人至今,無人能數出人類到底創造了多少個奇蹟,而且這個數每年,每天,每秒都在增加,不斷地增加。世界人口在今天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飽和。隨着人類思想的開放,很多人都放棄了生育,夫妻二人都過着簡單卻甜蜜的生活。而這種生活正是每個人都需要的,可是華選卻沒有,至少短時間內沒有。
他的內心已經沒有“愛”這個概念了,隨着人的長大,隨着閱歷的增長,他越來越無法理解“愛”這個概念,很多時候他都在思考愛到底是什麼意思,究竟意味着什麼?難道真的就像那些哲學家所說的,愛就是一種習慣嗎?習慣了身邊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習慣了她的溫存,習慣了她的體溫這就是愛?
不知不覺間華選手中的可樂已經喝完了,他隨手將可樂瓶扔到地上,之後便轉身離開。
“嘿!”這時候一箇中年男子站到華選面前,他手裡拿着空的易拉罐對華選說了一大堆日語。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話。”華選用英語說。
“中國人,你媽難道沒有教你不能隨便亂丟垃圾嗎?”人用蹩腳的英語說。
華選冷冷地看着他:“我媽有沒有教過用不着你來管。”華選比他高出半個頭,此刻正以冷淡的眼神看着男子。
“你”男子瞪了華選一眼,之後將易拉罐扔到地上,喝道,“把它撿起來!”
若是平時華選一定會將這個人暴打一頓,但是現在理虧的人是他,他冷哼一聲單手憑空一抓,那易拉罐竟似受到某種強大的引力吸引一般被華選單手吸了過去。華選掃了男子一眼,之後轉身慢步走開。男子被華選這一招嚇倒了,他本以爲華選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留學生,卻想不到華選竟有如此能力。
華選也暗自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沒教養”,然後在路上尋找垃圾桶,但是他發現最近的垃圾桶距離他也有百里米,無奈之下他只能拿着易拉罐走向垃圾桶。
當華選走近垃圾桶的時候卻發現一個身材矮小卻流着長髮的女乞丐在翻垃圾桶,女乞丐的左手拿着一個很大的麻袋,麻袋裡似乎還有一些易拉罐之類可回收的東西,華選走過去,將手裡的易拉罐遞給女乞丐,笑着用英語說:“這個給你。”
女乞丐愣了一下,他似乎聽不懂英語,不過她還是回頭了,她卻是看到了一張臉,一張已經逐漸在她夢裡消失的臉。這一刻她的神經突然抽搐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強忍住內心的衝動,慢慢地將華選手裡的易拉罐拿過來,然後轉身走開。是的,她認出了華選,但是華選卻早已將她忘卻了。
“嘿。”華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能夠幫你什麼嗎?”華選還是用英語說。
“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他是不會說英語的。”女乞丐在心裡安慰自己,然後弓着背離開了。華選看着女乞丐走進一個小巷,之後便也轉身進入一家高檔中國餐廳:“呵,很久沒吃中國菜了,去回味一下。”
女乞丐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出漆黑的小巷,此刻印入她眼簾的是一個空地上的破木屋,木屋內疊着許多可回收的易拉罐。她有家,她原來的家在萬里之外的中國,而現在的家就是這個破木屋。
華選在高檔中國餐廳裡享受着最高檔的服務,他品着鐵觀音,對站在他面前的漂亮女服務員笑着說:“小姐,你能給我做一下翻譯嗎?”該女服務員長相水靈而標緻,倒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她的打扮得體,而且笑容裡帶着一絲讓人覺得舒心的感覺。
“沒問題,先生。”華選不但英俊有錢,對人也很有禮貌,正是無數女性的夢中情人,能爲華選服務自然也是這些低階工作者所樂意的。
“你能幫我翻譯一下電視裡所講的信息嗎?”
“好的。”
這時候電視裡放的是新聞,一個靚豔的女主播正在說新聞,女服務用英文娓娓道來:“昨天又有許多遊民遭到學生的毆打,很多遊民都受了重傷。警察已經對肇事者進行的教育,只希望他們下次不要再虐待這些顛沛流離的人。”
華選笑着對女服務員說:“你英語不錯,你是人?”
女服務員甜甜一笑:“不是,我是中國人,這裡的老闆和夥計都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