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存在着一個問題,那便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組織,華選首先要做的,是成立一個組織。要成立一個組織,首要的任務就是成立領導班子,華選在某些方面比較懶,他做事不會都往身上扛,特別是一些小事,所以他會用人。這就好比在美國的一樣,現在的美國北部的地下勢力都已經爲冰凌所號令,而實際上華選並未出了太大的力,他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存在,就好像一支部隊的軍魂一般。
人中國多的是,聰明人和會做事的人滿大街隨你挑,但是華選要找的是一些能幹大事,而且心狠手辣肯聽話於他的人,這種人不需要多,四五個就可以了。而華選所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楊九。
此刻楊九在寢室裡面睡得正香着呢,華選門也沒敲就直接走了進去,這時候寢室裡面有兩個人在玩遊戲,當華選進來的時候,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彷彿置身於世外,超脫凡俗,一心只在遊戲之中。華選也懶得去理會二人,他來到楊九身邊,輕輕地欄杆上敲了幾下。但是楊九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華選又敲了幾下,但是楊九依然沒反應,無奈他只能隨手抓住楊九肩膀,用力那麼一捏“啊!”睡夢中的楊九終於被華選“叫醒”,楊九無緣無故地被人捏醒,他正在火頭上呢,可是當他看到華選的臉時,當下立即閉上了嘴巴。
自從那天的事發生之後,楊九便特別的留意華選,暑假的時候他在電視上無意間看到了華選當初發威的情景,隨後善於觀察和分析的他慢慢地推測出,華軒可能就是華選。不過這只是推測,而且世間本有華軒這個人,二人表面上並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撞車後的華軒太反常了,可以說這個華軒已不再是以前那個書呆子,而成了惡魔華選的化身。
華選直直地看着楊九,淡淡地說:“跟我走。”
楊九先是一愣,之後則是點點頭。楊九沒有說任何廢話,快速地穿好衣服,直接跟着華選走了寢室。他楊九也算是湖了,雖說無法看透別人的心理,但是察顏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
當華選帶着楊九來到寢室樓一個無人的角落裡時,華選十分直接地問楊九:“你對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哼,像我這種人能有什麼打算?我是通過關係進來的,就算我在這裡畢業但我的文憑還是假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討厭坐在辦公室裡像個機器人一樣給別人打工,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我更適合當一個流氓。”楊九自嘲地說。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想聽你說廢話的,我缺幾個人手,你要不要來幫我。”華選的語氣很淡,但是言語之中卻透露着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如果楊九不答應,他會立即被華選分屍一樣。
“你要我做什麼?”
“做老大。”
“老大?什麼老大?”楊九當下就蒙了,哪有人會對他說這種話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過段時間你自然會明白,我需要你來幫我。”
楊九沉吟了一會兒,隨後點頭說:“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
“我不會做出任何違背民族和國家的事,一旦我發現了,我會立即退出。”
華選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是要你做民族英雄呢?”
楊九一愣,隨即問道:“你要打?”
華選笑着點點頭:“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看這華選,楊九緩緩地做了一下深呼吸,當他的心情稍稍平靜下來之後,他纔開口說道:“原來你真的沒死,看來現在那個傳言是真的。”
“什麼傳言?”
“這段時間道上都在流傳你的事蹟,大家都說你沒有死,而且已經來到中國。暑假的時候出了幾件大事,別人都推測是你乾的。”
“是不是我乾的都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你想不想幫我,只要你說一句話,從今以後你將會走上一條不歸路,一條既燦爛輝煌,又兇險萬分的不歸路。”
“我答應你。”一旦知道華選的真實身份,楊九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怎麼答應地這麼爽快,你難道不怕我在欺騙你嗎?”
“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根本就沒有必要欺騙我這種街頭小混混。”楊九是個聰明人,這也正是華選會選中他的一個主要原因。
華選點點頭,笑着說:“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具體計劃,因爲這件事牽涉比較大。我現在需要的是人,我希望你能在三天內給我挑幾個能做事的人。”
“可以。”楊九點頭說。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三天後我會來找你的。”話音未落,華選人已憑空消失了。
華選走後,楊九的內心激動莫名,他的感覺告訴他,華選將會把他帶入一個他從未涉及的領域,而他將不會再是那個街頭小混混頭子,一事無成的楊九了。
中國雖然是華選的祖國,但是華選在這裡卻沒有幾個真正的朋友,曾經的戰友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崗位,雖然他們曾經將彼此的生死繫於一起,但是各自分飛後,因爲缺少聯繫而將這條原本很粗很韌的線變成了一根細線。華選不會去找原來的戰友,他認爲沒有這個必要,而且這次軍事行動,他不會以中國的名義發動。至於發動戰爭的理由華選暫時還沒想到,不過這個問題好解決,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人手問題。
回到家裡,藍惠已經在家了,她正在客廳裡學習。一張玻璃桌上盡是書本,看得華選頭都疼起來了。頭疼?是呵,華選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變了,他確實變了,以前的他休閒時最愛做的事就是看書,那時的他認爲看書非但可以放鬆自己,還能增強自己的學識,改變自己的審美和審世觀。然而現在的他卻不會這麼想了,華選從已往的理想主義者進化成了現今的現實主義者,現在的他只相信力量,他認爲世間大部分事都能用力量來解決。
但是藍惠現在的心似乎並沒有在書上,她眉頭緊鎖,像是被什麼事困擾着。
華選聳聳肩,當他經過藍惠身邊的時候。藍惠卻是緊緊地盯着她,然後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才肯釋放神靈?”
“嗯?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華選並不明白藍惠所說的話,所以有此一問。
“這裡除了你,好像沒有別人了吧?”藍惠的語氣有些生硬,平時她很少跟華選說話,就算說話的時候也是以很輕的語調,很少像現在這般嚴肅。
“可是我不怎麼明白你所說的話,麻煩你解釋一下吧。”華選那張英俊的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意思很清楚,也很明白,我希望你釋放我族之神。”藍惠慢慢站了起來,眼中釋放出一種攝人之意。藍惠一直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她很少發火,也不會因爲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火,但是此刻的她變了,變得萬分得嚴肅,就好像一個憤怒的信徒一般,而華選則是成了一個褻瀆她內心神明的異教徒。
華選總算是明白藍惠的意思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發怒,反倒是笑得更加燦爛了:“你要我釋放它,總得拿出一些條件吧。”
“你要什麼?只要我有,我都給你。”藍惠抱着獻身的精神面對華選,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中泛起了炙熱的火花。
“哎,你可別想歪了,我是有家室的人,雖然本人偶爾會出去小風風流一下,但是絕對不會強人所難,而且你是我女人的學生,那我就更不會碰你了。”華選朝後退了一步,笑着說,“其實這並不是我說了算的,從一開始它就是我的召喚獸,不信你自己問它就是了。”
說着,華選的額頭閃耀出強眼的光芒,這時藍惠的身前出現了一個蠶繭,這個蠶繭不大,只有人的拳頭一般。但是此刻蠶繭卻是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柔和而溫暖,雖然強大,卻給人以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很舒服,也很愜意。而這時候藍惠卻是十分虔誠地跪在了蠶繭面前,她對蠶繭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姿勢,隨後站起身,慢慢地走向蠶繭。
“等等!”當藍惠和蠶繭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端木雲婕突然出現在藍惠面前,她攔下藍惠,以一種包含威嚴的語氣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是一個人,而不是一件工具!它現在只是一隻召喚獸,而不是你所謂的神。”
“老師,讓我去吧,這是我的運命,我出生就是爲了等待這個時刻。我的生命是神賦予的,現在到了歸還的時候了。”
“笨蛋!”端木雲婕打了藍惠一耳光,同時十幾道紅色光圈從端木雲婕的手中飛出,將藍惠整個人都困禁於其中,端木雲婕怒斥藍惠,“你難道就這點出息?你的夢想,你的願望都到哪裡去了?”藍惠是端木雲婕班中成績最好的學生,同時也是端木雲婕最爲看重的學生,她不但人聰明,長相標誌,最重要的是她像極了端木雲婕年輕的時候。藍惠曾經對端木雲婕說,她以後要創辦一個林業公司,要讓世界各地都開滿鮮花,種滿綠色的植物。
藍惠對植物一直情有獨鍾,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要把沙漠變成森林,淨化世間污濁的河流和空氣,讓泥土都散發着芬芳。但是她卻放棄了,她放棄了當初的一切設想,同時也將要放棄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