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謝謝各位童鞋:)
“姐姐,我睡醒了,想出去看書!上次先生講的文章我還沒背熟!”瞧着雲錦二眼放光不知在想什麼,雲濤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亜璺硯卿
四歲應該是完全不懂事,只知道玩的的年紀,可雲濤竟主動要求去背書。雲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爲什麼要看書?不想出去玩嗎?”
“少不學、老何爲?父親說蘇家的孩不能沒出息!我要好好讀書,將來光宗耀祖,封妻蔭!”以爲雲錦是在考他,雲濤立刻板起小臉,一本正經的小大人模樣與他先前吃點心的形象完全不同。
四歲的孩就想到封妻蔭的事了?古人的早熟讓雲錦再一次無語,“去吧!好好用功!姐姐等着看你金榜題名!”寵溺地摸了摸雲濤的小腦袋,雲錦順嘴說了句鼓勵的話。
雲濤馬上用力地點了點頭,像是許諾一樣,“我一定用功,將來像父親一樣當文狀元!”說完跳下牀,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沒想到這一世的父親是文狀元,仔細搜索腦裡也只有個模糊的印象。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一個官居三品的文狀元,正春風得意之時爲何突然要稱病辭官?他生病可只是最近一二年的事情,辭官之時正值壯年,哪有什麼病。難道他辭官與那個玉面飛熊有關?
從牀底下摸出蘇文山給的二個盒,看着那個火漆封着的小盒,雲錦雖然好奇,可終究還是沒有拆開一看究竟。好奇害死貓,更何況自已還鄭重地應諾這一世的父親不拆開盒,做人實信很重要阿!雲錦嘆了一口氣,打算把盒好好地收起來。可環視四周,也沒發現一個適合藏東西的地方,只好把火漆封着的盒又放回牀下。
打開裝各種文契的盒,在十二張賣身契約,還有二張地契中翻撿半天,只找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雖然不知道現在物價如何,可這一大家上上下下十五六張嘴,其中還有一個病人,一個上學唸書的,這二百兩銀估計應付不了幾天。
當時蘇文山說盒中有他畢生積攢的私房錢,沒來得及細看,但憑他的身家地位,雲錦以爲至少也有上千兩,所以纔會用那樣的法收服三姨娘。覀呡弇甠誰料想蘇文山的私房錢只有區區二百兩!爹阿!你還能再窩囊點不?雲錦滿頭黑線,突然明白三姨娘那陰險的笑容是什麼含意了。
家裡值錢的東西被她賣的差不多了,那帳本不用看也知道是做平的假帳。知道蘇文山手裡再沒有什麼錢,房和地以她的身份也不敢變賣,蘇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她便瞧準了時機,故意來鬧,順水推舟地把爛攤扔給自已,自已還傻呵呵地還以爲佔了便宜!誰說白骨精一定能鬥過鬧家精?雲錦這會才發現自已宅斗的級數也沒比全嬸高出多少。
這二百兩銀花完,全家上下就得捱餓。那個小莊也不知道能出產些什麼東西,值多少錢,可若是脫手賣了,錢花完了還有什麼可賣的?再者急切之間,估計也賣不出去。吃老本肯定是不行的,得想辦法賺錢!
冷靜下來,雲錦開始籌劃着如何賺錢,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切實可行,馬上見效的計劃。做生意賺錢要有一個週期,更何況還要有本錢。指望家裡人做些針線活去賣,好像也解決不了這麼多人的吃飯問題。
看到手上的鐲,雲錦眼前一亮。[ ~]也許可以利用那個神奇的空間賺點錢?可那果的藥效太過神奇,如果有人尋根摸底地找上門來,知道了空間的秘密那麻煩就大了。要是被人惦記上那個空間,只怕自已的小命都不保,所以那空間果和花花草草不能便拿出去賣。也許可以種點普通的藥材拿來賣?可是即便能隨意進出空間,也能順利地種出東西,可賣的東西不是家裡的,難保全嬸、雨荷這些人不起疑。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如何隨意地進出空間。
左思右想又沒有個好主意,雲錦終於明白什麼叫‘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
雲濤一跑出去,雨荷就進來收拾牀鋪。看見雲錦坐在牀上,也是剛睡醒的樣,雨荷頓時楞在那裡。
雲錦正鬱悶的想撓牆,回頭看見雨荷楞在那,嘴張的足能塞下個雞蛋。想起收服三姨娘時,她膽小怕事的樣,雲錦有些不高興,冷着臉問:“有事嗎?”
“奴婢伺候小姐梳洗!”雨荷回過神,忙上前把帳掛好。咬了咬嘴脣,憋了半天才低聲道:“少爺雖然小,可必竟是男!小姐怎麼可以跟他同榻共枕呢?若被馬家知道,許會說小姐傷風敗俗……”
十五歲的姐姐跟四歲的弟弟一起睡個午覺就扯到傷風敗俗上了?聽見雨荷前半句話,輪到雲錦嘴裡塞雞蛋了。可再聽完後半句話,雲錦徹底怒了,“他是我弟弟!他才四歲!馬家愛說什麼說什麼,大不了讓他們退親!”要是馬家主動退親,自已倒省事了。
雨荷雖然有些膽小,一聽這話卻執拗起來,白着一張臉道:“男女七歲不同席,小姐行過及笄禮就是大人了,行事要講究禮儀規矩!夫人當年對奴婢有救命之恩,臨終前又命奴婢好生伺候小姐。就算小姐責怪奴婢,奴婢也不能眼見着小姐落人恥笑。”
“我知道了!”沒料到這家裡除了全嬸還有一個口口聲聲規矩禮儀的人,想着前世的自已一直守着這些規矩活到十五歲,雲錦心裡直翻白眼。可爲了不讓人起疑,也圖耳根清靜,雲錦只好舉起白旗。“伺候我梳洗吧!”
坐在梳妝檯前,把裝首飾的盒都打開,除了有四五件成色極差的玉石首飾,就只有幾朵陳舊的絹花。雲錦對她窘迫的現狀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小姐的白玉簪哪去了?”正準備給雲錦梳頭,卻發現她頭上的簪不見了,雨荷驚呼一聲,馬上轉身到牀上去找。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雨荷急得找來丁香和全嬸,三個人在屋裡、院裡到處亂翻起來,恨不得把地上的磚都摳開瞧一瞧。
“什麼簪阿?值多少錢?”一瞧這三個人的勁頭,雲錦也來了精神。
話一出口,三個人齊齊地看向雲錦,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是吧!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沒印象了?驚詫之後,三個人同時想起雲錦失憶的事情,於是又同時神情黯然。
“那白玉梅花簪是當年夫人及笄時挽發用的簪,小姐行及笄禮時爲了紀念夫人,也是用這個根簪挽的發。”雨荷剛說二句,眼淚就下來了,“都是奴婢不好,想着今日早上小姐去見老爺,就替小姐用了這根簪。這要是丟了,奴婢怎麼對得起夫人和小姐。”
聽雨荷這麼一說,雲錦也有些印象。那白玉梅花簪以梅枝做簪身,簪頭處利用玉質本身帶來的一點黃色做成數朵梅花,有借梅花傲雪凌霜的高潔品性來讚美女冰清玉潔,淡雅脫俗的寓意。
雖說簪質地不是十分上好,可式樣別緻,雕工精巧又寓意深刻,當年深得杜夫人母親的喜愛,杜夫人及笄的時候便用這根簪挽發。後來杜夫人不小心把簪掉在地上,最外側有一角破損,心疼之餘便用巧法彌補。在破損的地方鑲嵌幾片銀製質的雪花,又垂下幾隻響鈴。如此一來,雅緻的簪又多了些靈秀,頗有幾分暗香浮動的神韻。所以深得雲錦喜愛,小時候便向杜夫人把簪討來,等着及笄時用來挽發。
“我又沒出府,一定還在府中,細細找定會找到,不必着急。”想到那簪極有傳承意義,即便是找到了也不能拿去換銀,雲錦小小地失落了一下。“把全叔請來,我有事情要請教!”
聽雲錦說起全叔時,一連用了二個請字,全嬸倍覺面上有光,顧不得找簪親自跑到前院去找全叔。
“小姐叫老奴要問何事?”跟風風火火的全嬸完全不同,全叔十分穩重。今早磕磕絆絆跑進來送信完全是驚喜之下的超常發揮。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全叔外面世道如何?咱們府中一個月的收支是多少?還有市面上各樣物品的價格?再者就是府上那處小莊眼下是個什麼狀況。”把屋裡的幾個人都打發出去,雲錦邊翻三姨娘扔下的帳本邊客氣道:“全叔坐下慢慢說。”
“老奴怎麼敢在小姐面前坐着!”受雲錦尊重,全叔益發守規矩,極力推辭始終不肯坐下。仔細想了想纔回道:“先前一兩銀能換一千二百個銅錢,一石上好的白米要十兩銀!咱們府上一個月最少要用一百兩銀……現在只怕還要多些……”
“一百兩銀!”聽了米價,雲錦飛快地用米價衡量了一下其它物價,以蘇府目前的人口數量與財政狀況,這一百兩銀的月支出似乎有點奢侈。“怎麼會這麼多?咱們府上每天都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