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米彈頭從兵工廠出發,一路有兩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兩輛悍馬,三輛犀牛裝甲運兵車攜帶了一整支武裝部隊居中。
就更別說裝甲運兵車上還有爲了應對各種突發事件所攜帶的防空導彈,鏈式機關炮,甚至還有一挺雙管防空機槍被平放在了裝甲運兵車上。
西蒙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的火力與人員配置,會讓敵人有機可乘?
況且只是爲了保護三枚納米彈頭,那彈頭的承載體也只不過是個手提箱而已。
按照西蒙斯的想法,他要麼使用假隊掩護,或者直接把手提箱藏在哪輛車上,這樣就算是敵人把己方全部幹掉了,都能拖延一定的時間。
看着車隊的衛星圖像,西蒙斯的臉色越來越黑。
行動沒有同傳實時位置,在竊聽頻道中小隊指揮官杜克甚至在和副隊長聊天。
西蒙斯直接摘下了耳麥摔在地上,對一旁臉色同樣暗淡的湯姆說道:“我要他的履歷,這支小隊的成員報告!他是怎麼當上小隊指揮官的!”
西蒙斯生氣的原因不在於聊天,而是在人員位置和行動策劃上。
指揮官與副指揮坐同一輛車?路邊炸彈把他們帶走,那麼小隊該誰指揮?
不同傳實時位置,告知後方基地,自己矇頭胡來,只顧聊天?
甚至那個副指揮官還在駕駛位上,指揮官坐在副駕駛上,這不是給敵人露明瞭打擊對象?
夏洛特這時也來到了指揮室,她看着衛星畫面將一份資料遞給了湯姆,然後示意將它交給怒火沖天的西蒙斯。
西蒙斯拿過資料,飛快的翻看着,然後將其扔在了地上。
“垃圾!帶領小隊任務失敗,轉身就申請加入了聯合部隊?他現在算哪邊的?”
湯姆聳了聳肩,這可不是他調查到的情報。
夏洛特懷抱着雙手,說道:“哪邊都不算,他的小隊作戰體系算在北約,但指揮權歸我們……”
“儘早拋棄這個蠢貨,連規則都不遵守的傢伙,留在手裡只會惹麻煩。”
西蒙斯徹底給這支小隊的兩個指揮官定性了,戰場規則是用血和生命換回來的。他們這一路上的行爲就是把前人的犧牲當成屁。
護送任務進行到夜幕降臨,一路上都平安無事。
【先鋒一號,我是先鋒二號,開啓夜視模式‘
阿帕奇武裝直升機駕駛員兢兢業業的開展夜間作業,來回巡視周圍安全。
但是巴納斯角的基地中的西蒙斯等人,散發出的寒氣已經凍結了整個指揮室。
【嗨,杜克,我們不應該在40公里處遇到偵察隊嗎?】
【是啊,怎麼了?】
【我們剛過了41公里。】
小隊指揮與副指揮的對話,徹底引爆了指揮室的寒霜。就算是技術員也將牙咬的嘎吱作響。
護送任務!這是一個護送任務!
在預定交貨地點沒有停車觀察、通報!反而蒙着頭一直走,走了超過一公里,才發現自己的失誤!
西蒙斯已經沒有怒火可以發泄了,他失落的看着四周,發現大家都是一個表情。
‘怎麼會有這麼蠢,這麼胡來的前線指揮官?’
夏洛特更是直接,她伸手從桌子下面摸出了一把手槍,檢查了槍膛彈藥,說道:“槍斃吧,我來開槍。”
碰上這麼個行動指揮,誰都不奢望這次護送任務不會出問題了。
“衛星圖像異常,有特殊熱源信號!”
一旁關注衛星監控的技術官飛快的彙報着自己的觀察情況。
“低溫熱源,在衛星圖像下的信號識別類似於大型哺乳動物。”
一旁的衛星操作員隨口說道:“山區降溫快,在衛星影像上會突出對比熱源,你可能看的是隻山羊?”
技術官幽怨的說道:“可是,山羊不會以兩馬赫的速度奔跑!”
放大那片區域的信號,果然看到了一個熱源徑直的穿過山區,朝着車隊的方向前進。
蠢貨指揮官終於發現了問題,他在頻道中喊着‘提高警惕’。
武裝直升機開始按照既定流程處理情況。
‘先鋒一號發射照明彈,檢查周邊情況。’
‘先鋒一號收到,Holy……那是什麼東西?’
‘先鋒一號被擊中!’
‘直升機墜落!直升機墜落!’
‘各分隊注意,我們被襲擊了!他們要搶彈頭!’
頻道中全是雜亂的呼救聲和情況彙報,但最後一句指揮官的話,就像是脫褲子放屁一樣無用。
衛星畫面上來不急反應的武裝直升機直接被突然出現的飛行器一發能量摧毀。
另一架武裝直升機反應迅速,調整方向用M-230E-1 30mm單管鏈炮目視鎖定敵方開始射擊。
但濺射的火花證明,這30mm機炮的威力,不足以突破敵方裝甲防護。
機炮無用,阿帕奇迅速轉變策略採用空射導彈。然而導彈卻被敵方飛行器用機炮點掉了。
隨着能量武器的射擊,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全部墜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護航直升機,地面的防禦簡直是一塌糊塗。
指揮官大吼着‘各分隊散開’,讓車隊改變了原有陣型,成爲了一團亂麻。
剛剛還說指揮官散漫不按流程來,現在就要吐糟指揮官非要按流程來了。
失去了空中火力支援,地面武裝的確要按照這個流程散開,讓己方最大可能保留有生力量。
可是如果能關注剛剛的戰局,就不難發現,機炮對敵方無用,可是導彈卻是被近程攔截。
現在最優解便是擊中犀牛裝甲運兵車上的防空火力,製造彈幕輸出,然後用防空導彈解決敵方。就算沒辦法解決,也得讓這不明飛行器離開這片空域。
敵人只有一架飛行器,三輛裝甲運兵車的防空火力足夠了。
但是,指揮官偏偏做了一個最蠢的決定。
隨着陣型的散開,地面部隊就像是一個個鼴鼠,被敵方飛行器一發發能量武器敲掉。
直到失去了所有反抗力量,飛行器懸停在空中,一羣身着重甲的士兵從上面跳了下來,打掃戰場。
現在地面上,押運武器人員僅剩小隊指揮官‘杜克’與副指揮官‘開傘索’。
兩人提着武器箱一路坐着蛇形機動疾跑,躲避不知道哪裡來的子彈。
杜克用手中的武器朝着攔在面前的敵人射擊,可是在重甲防護下都指揮造成跳彈,變成飛劍的火花。
開傘索直接一個抱摔,將敵人撞到,杜克緊隨其後掏出匕首直接扎進了頭盔的縫隙中。
正當兩人稍稍緩解,就看到脖子上插着一根匕首的敵人,抽搐着站了起來。
開傘索尖叫着將手槍對準敵人頭盔的眼框部位,直接打完了一個彈匣。
在這樣的局面中,另一架不明飛行器緩緩來到了戰場上課。
從飛行器中拋出了幾根繩索,一個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緊身服的傢伙手持兩把武士刀就勾着繩索跳了下去。
機腹艙門位置,一個壯漢正抱着迷你M134加特林機槍開始對地火力壓制。
夏洛特指着畫面中的人影,說道:“黑色的傢伙就是‘蛇眼’,他是整個特種部隊中最神秘的,他從來不說話,出身能查到一個武館。壯漢就是‘重炮’,他後天在大鳥轉轉酒吧還有一場演出。哦,看那個,武術世家的紅髮女,居然在戰場上做不出任何有效抵抗,只能用一把爆炸手弩,攻擊無效就會轉身跑?”
在接到情報需求後,夏洛特將已知內容重新篩選,再次調查了這所謂的特種部隊。
西蒙斯喃喃道:“我算是知道這霍克將軍的浪漫主義了……何止是愚蠢,簡直是愚蠢!”
衛星監控上,杜克手中的武器箱被敵人搶走了,杜克在來援的特種部隊干擾下,從敵人手中逃脫,就去追逐自己的護送目標。
只見衛星畫面上,杜克與敵人一前一後,雙方滾入了山澗。
等杜克重新拿着武器箱出現後,西蒙斯冷冷的說道:“這貨肯定還有通敵行爲!”
在這間指揮室內,已經給杜克判了死刑,只是槍斃多少次的關係。
特種部隊的來援,‘擊退’了試圖搶劫的敵人,然後在特種部隊展現了霍克將軍的全息影像後,杜克和開傘索兩個蠢貨就跟着特種部隊走了!
西蒙斯看向了一旁,不管是湯姆還是夏洛特都對他搖了搖頭。
湯姆監聽的是押運部隊頻道,夏洛特則是歐洲情報官。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曉杜克是否回傳戰場實況。
可是,這兩個人都搖頭,代表了杜克這個蠢貨真的跟一羣不明身份的傢伙走了!
西蒙斯已經恢復了自己往常的平靜,對背後的兩人說道:“湯姆,開始篩查押運武器的每個環節。用軍方和基地羣的名義給北約施壓,我要知道這裡面到底是誰在負責,又是誰在搞鬼。夏洛特,全力調查所有關於霍克的情報,我知道特種部隊的基地在哪,我希望在登門拜訪時,有足夠分量的敲門磚!”
西蒙斯的話,代表了興師問罪,也代表了對那兩個蠢貨的制裁。
在湯姆和夏洛特離開後,西蒙斯掏出了電話,撥了出去。
“是的,先生,跟您說的絲毫不差。我希望能親身拜訪一下……是……兩天後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