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靈與卡卡西的戰鬥,爲佐助和鳴人展現了什麼纔是忍者的戰鬥。
一開始的體術試探,再到忍術的對拼,從幻術的埋伏到下毒的不擇手段,給二小隻開展了一場實戰教學。
當白幽靈拖着已經變成灰白色的卡卡西回到羅夏面前時,沉浸在戰鬥中的二個小傢伙還沒完全的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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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與剛剛被炸燬的船隻更豪華的船突破了海面上的連綿水汽,緩緩靠近了衆人。
汽笛聲喚醒了黑白色的卡卡西,也喚醒了沉浸中的佐助和鳴人。
直到上船後,後知後覺的鳴人看着到嶙峋廢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大叔!你把波之國的橋炸了!那這個國家怎麼辦?”
“白癡!”
佐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有白幽靈這樣強大的護衛,對忍界的一切都知之甚詳。
這樣的人物做事,要麼是出於喜好的爲所欲爲,要麼是謀而後動的計劃。
羅夏展現出的談吐和能力很明顯是第二種情況,這時鳴人的詢問就有種事後找茬的意味了。
然而羅夏卻依舊是那副鹹魚姿態,靠在椅子上拄着腦袋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
鳴人不靈光的腦子開始轉動,然後便在回憶中迷失了方向。
然後鳴人將腦子中的回憶拋到了腦後,大大咧咧的說道:“唉?大叔你說的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白癡!”
“臭屁佐助,我就不信你還記得!”
面對鳴人的挑釁,佐助淡定的說出了之前羅夏的原話。
“白幽靈與卡卡西的戰鬥了。另外漩渦一族要清算一下與波之國的宿怨。”
鳴人重複着佐助的話,然後看向了一旁的漩渦香奈,最後將視線鎖定在像春野櫻一樣躲在船艙一角的達茲納。
有問題就問的鳴人直截了當的喊道:“達茲納大叔!波之國跟漩渦一族有什麼矛盾嗎?”
達茲納的臉色變成了青色,他唯唯諾諾的不知如何開口。
“大叔?”
鳴人眼看着在達茲納這裡得不到答案,轉頭看向了羅夏。
羅夏說道:“漩渦一族雖然是木葉的合作伙伴,但他們擁有自己的國家和忍村。漩渦一族是千手一族的遠方血親,以龐大的查克拉和雄厚的體力著稱,更別說他們家傳的封印術了。一個渦潮村的實力,就算是面對五大國其中任何一國的攻擊都不會畏懼。”
“但就是這樣強大的村子和忍族,卻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後被完全覆滅了!漩渦一族的公主漩渦玖辛奈不得不遷居木葉成爲九尾人柱力。”
雖然鳴人欠缺對細節的把握,但他往往能抓住自己注意的信息。
“漩渦玖辛奈?是我的母親?”
羅夏說道:“沒錯,漩渦玖辛奈被迫遷居木葉就是因爲多國聯合向渦之國發動了襲擊,導致渦之國滅國!”
眼看着鳴人激動了起來,羅夏微微擡手示意他仔細聽自己接下來的話。
“渦潮村實力雄厚,並不懼怕面對任一大國的襲擊,可是面對複數國家的攻擊就不行了。雷隱村和砂隱村‘突破’了火之國的地理封鎖,帶領着小國衝進了渦潮村。”
“在絕境下,渦潮村不得不向木葉提出救援。可就算是送去了自己的公主和封印術,也沒等到木葉的援助。”
“於是渦之國就此滅國,漩渦一族倖存者隱姓埋名,分散在世界各地。”
聽完了渦之國的故事,鳴人點了點頭,依舊不解的問道:“可這跟波之國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之後,鳴人立刻看向了佐助,盯着佐助不希望從他嘴中聽到白癡二字。
看到佐助一樣的疑惑後,鳴人滿意的點頭,等待着羅夏的解答。
羅夏打出了個響指,一張全息地圖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指着地圖上的一處,羅夏說道:“看,這是現如今的忍界地圖,波之國在這裡。”
又一個響指打出,另一張地圖出現在了另一面。
“這是二十年前的地圖,渦之國在這裡!”
兩張地圖的改變只有一個地方,就是將渦之國的名字變成了波之國。
“曾經的渦之國滅國之後,他的國人可沒有用善意對待他的建立者。漩渦一族被迫離開自己的故土,就是受到了本國人的背叛。”
“封印術獨步天下的漩渦一族,會被其他國家入侵渦潮村,就是受到了國民的背叛。二五仔帶着加入大國的美夢帶着忍軍繞過了防禦。”
“知道爲什麼波之國沒有大名嗎?因爲曾經渦之國與渦潮村是一體的,漩渦一族的族長漩渦蘆名便是代理大名!”
“被圍攻不可怕,被盟友背叛也不可怕,畢竟忍界就是這樣。可是自己的國民反過來攻擊自己曾經的保護者,這纔是讓漩渦一族厭恨的地方了。”
“其他忍村也不願意再看到漩渦一族的崛起,於是便斷掉了與渦之國的聯繫和物資運輸。渦之國的國民天真的以爲換個名字就能建立起新的交流。”
“可實際上呢?面對自己的保護者重拳出擊,面對吸血的惡霸卻唯唯諾諾。這樣的國家還有拯救的必要嗎?”
爲什麼達茲納想建橋?爲什麼卡多可以肆意妄爲?爲什麼如此惡劣卻無人相助?爲什麼有國家之名卻無國家之實?
一切都清楚了,渦之國的歷史和波之國的過去。
鳴人看向了角落的達茲納,從達茲納臉上露出的苦笑可以清楚的明白,羅夏剛剛說的都是事實。
還想向達茲納靠近,可鳴人被漩渦香奈制止了。
漩渦香奈拿出了冷酷的口吻,對達茲納說道:“等到達渦之國的土地後,你必須離開渦之國的領土!當初那些對漩渦一族落井下石的人都會被驅逐!”
鳴人還想說什麼,但被一旁的佐助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等船隻徹底靠岸,呈現在達茲納眼中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幅景象。
島內是熱火朝天的建築工地,有着紅髮的人來來回回,不斷的大聲交流着,像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苦悶,展現出了無比高昂的精神頭。甚至在一些地方都建立起了商鋪,不斷的有人進出購物。
可是在海邊就不一樣了,數艘大船停靠在岸邊,原本的叛徒背棄者被要求攜家帶口的離開這片土地,然後隨意他們去往何處。
這是被流放,這是二十年前背叛的代價。
達茲納的雙腳剛接觸到渦之國的土地時,就被等候在一旁的漩渦族人帶走了。
雖然鳴人也知道其中的矛盾,可是佐助依舊死死的按着他捂着嘴巴,讓鳴人無法自由活動,甚至無法說話。
沒過多久,達茲納簽過字的任務書被交到了卡卡西的手中。
拿着任務書,卡卡西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任務完成了嗎?
完成了。C級護送任務,保護造橋專家達茲納回到波之國。
達茲納的確回到了波之國,甚至是在踩到波之國土地後才簽署的任務書。
可是波之國已經重新變回了渦之國,達茲納已經被驅離了。
卡卡西帶着傷心的餘韻,說道:“既然任務完成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媽媽?!”
佐助的一聲打破了卡卡西的道別,順着佐助的眼神看去,一對挽着手的婦女說說笑笑間走出了一家商鋪。
像是聽到了佐助的呼喚,其中一位外貌上與佐助有相似之處的婦女轉過頭來,看到了佐助。
露出了讓佐助熟悉的溫柔相容,宇智波美琴笑着迴應着揮手道:“佐助!”
佐助此刻就像是鳴人一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中含着淚水,衝向了宇智波美琴,撲進了她的懷抱。
“那是佐助的母親?”
鳴人帶着一百萬個疑問,不是說宇智波除了佐助和他哥哥宇智波鼬外都被滅族了嗎?
雖然好奇,但鳴人還是靜靜的站在遠處等待着,默默的祝福着。
“卡卡西老師,這……”
當鳴人想要找點共同感時,看向了一旁的卡卡西,但卻看到的是流汗的卡卡西。
剛剛與白幽靈的戰鬥連狗頭都被打出來的卡卡西都沒有如此表現,現在卻是如此的恐懼。
來回看,搜尋環境中危險的鳴人看到了一個擼着袖子走過來的紅髮女士。
那人有着一頭長長的漂亮的紅頭髮,在左側髮髻別著一個髮卡,左手腕戴著一個護腕,看着就充滿了強勢的幹練。
鳴人下意識的認爲這人與卡卡西有什麼仇恨,連忙伸手去阻擋,站在了來人的面前。
面對氣沖沖的女士,鳴人已經做好了阻攔被打的準備。
然而等待鳴人的卻是熟悉陌生的溫暖懷抱,這人緊緊的將鳴人抱住,那劇烈的擁抱像是在釋放她的內心,激烈情感的外在表現讓被擁抱的鳴人覺得這個擁抱有些疼痛。
突然間鳴人感到了雨水落在頭上,但擡頭看到的卻是淚水。
“你還好吧,鳴人?”
“你……你是?”
“沒錯!我是你的……”
佐助已經死亡的母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麼已經不需要再思考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鳴人反手抱住了漩渦玖辛奈,顫抖着哭泣着說道:“我一直……一直很想見你……媽媽……”
重逢的兩對母子,互相在擁抱中傾訴自己帶着傷痕的內心。
兩位母親默默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將孩子擁入自己的懷抱中。
直到……
一柄黑色的刀刃從背後直接刺穿了佐助和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