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佈雷澤,現在還沒有完成他惡靈騎士的轉職,依舊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摩托車特技表演者。
完成了新一輪的表演,強尼應付完自己的粉絲,轉身回到自己休息的卡車上。
“這可是私人區域,如果需要簽名,請在我表演之後再來,現在我要休息了。”
看到卡車休息區的人,強尼順口就說出了一大段,就像這種事情早就發生過不知多少次了一樣。
強尼隨手抓起一瓶酒,自顧自的倒上了一杯,滿意的將杯子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羅夏則是看着強尼拿着的酒,問道:“聖水和鍊金藥劑的結合?你酒這麼想要殺死自己?”
強尼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的雙眼冒出了點點火星,但被自己強行壓制了下去。
二話不說,強尼直接將手中的酒瓶對着羅夏砸了過來,但被亞當伸手穩穩的接住了。
羅夏說道:“很好,看來你對這個世界有一部分認識,不用我再多強調了。強尼·佈雷澤,我要你體內的扎坦諾斯。”
強尼卻沒有任何迴應,扔出酒瓶無果後,他徑直從桌子下掏出了一柄鐫刻着聖文的銀質匕首。
持握着匕首的強尼單人封鎖住了卡車車廂的出口,撕下了門上的海報露出了下面早已刻好的文字。
強尼的行動顯示了他早有準備,一切的手段都準備好了應對超自然的威脅。
羅夏說道:“這是你父親教給你的?凱爾家族依舊保持着作爲復仇之靈降生體的準備。”
強尼將一面銀鏡放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藉助着銀鏡觀看對面的兩人。
沒能在鏡子中看到惡魔的黑暗或者變身,強尼才搭話說道:“這是!詛咒!”
凱爾家族每一代長子都會成爲復仇之靈的宿主並遇到無辜者流血便能化身成爲惡靈騎士,這就是凱爾家族世代流傳的詛咒。
羅夏藉助神盾局的系統查閱到的信息顯示,強尼·佈雷澤的母親在他小時,爲躲避家族詛咒便帶着另外兩個孩子拋棄了他和他的父親。
強尼父親的摩托車特技事業越做越大,最終死在了一場表演中。強尼父親的老闆雷格·克勞森·辛普森就此收養了強尼,成爲了強尼的繼父。
強尼在十八歲得到了自己的摩托車,成爲了特技表演者,也與克勞森的女兒相戀。
一切都走向了正常,可是在一場意外中,強尼的養母就此死去,克勞森在之後也患上了癌症死亡。
神盾局的資料與惡靈騎士電影的背景截然不同,更像是繼承漫畫的故事。
剛剛強尼的行爲也表明了,凱爾家族千年來的復仇之靈降生也爲他們帶來了諸多神秘學知識。至少在漫畫中,強尼憑藉着一本撿來的魔法書就能召喚出撒旦。
“離開這裡,要不然我就讓體內的傢伙來跟你談談。”
強尼從嘴角呲出了一團火花,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霎那間,羅夏出現在了強尼的面前,伸手抓着強尼的脖子將他按在了一旁的牆上。
“地獄火?能不能再來點?”
亞當將一個瓶子放在了強尼的嘴角,示意他將地獄火吐進去。
然而強尼怎麼嘗試,都沒能吐出完整的地獄之火,只能咳出連串的濃煙和火星。
“我還以爲你真的能控制體內的傢伙呢。強尼,你太讓人失望了。”
羅夏鬆開了強尼,可沒等強尼佈雷澤站穩,就看到一羣穿着黑衣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尼布甲尼薩號上的黑客們,對着羅夏行李,得到羅夏應允後,轉身將誕生自泰拉瑞亞的齒輪和樹枝擺放好,帶着薰香、聖經、口誦着二進制聖言,圍繞着強尼站了一圈。
羅夏知道在機器和智能生命之間流傳的關於歐姆彌賽亞的信仰,這是通過羅夏默許的行爲,是用來抵抗月亮信仰的一種強有力手段。
可萬機之神歐姆彌賽亞到底能否對超自然生命體造成影響,或者說超脫電子信號出現在現實宇宙,這就是另一個需要探索的命題了。
最近的託尼·斯塔克動不動就用歐姆彌賽亞的名稱向羅夏虛空借力,力量的源頭來自羅夏,那是因爲斯塔克知道歐姆彌賽亞是誰。甚至到最後斯塔克直接口誦羅夏都能要到力量,這讓羅夏對自己力量的本質產生了好奇。
特別是吃掉黑暗空間後,這種多種代指的方式讓羅夏時常搞不清楚自己的力量歸於何處。
黑客們稱呼歐姆彌賽亞,暗影士兵們使用黑暗空間,其餘人則是以泰拉之主稱呼。
歐姆彌賽亞的力量藉助火種源施展,火種源的能量完全可以藉助信號傳遞,可脫離了火種源的羅夏自身力量呢?
這種探索在泰拉瑞亞完全進行不了,大家都知道歐姆彌賽亞是羅夏。那麼就需要一個完全不知道這種信仰存在的人,產生一種意志之間的碰撞。
作爲網絡空間的維護者,黑客們早就適應了火種源的力量。不通過火種源的傳輸,異世界的黑客們如果依舊能完成對異教徒的鎮壓,就說明羅夏已經完全不需要依靠火種源。
只要能驗證這個猜想,羅夏就能着手徹底統一身上的力量。也就不需要再保留血肉牆中的火種源了。
被團團圍着的強尼試圖逃跑,手中的銀匕首朝着尼奧刺去的同時自己轉身朝着門口逃走。
然而一擊沉重的猛擊直接敲在了強尼的後腦,直接將他敲暈了過去。
身爲歐姆彌賽亞的信徒,尼布甲尼薩號的船長,一個電子黑客,隨身攜帶一根扳手也是合情合理。
墨菲斯將扳手收緊衣兜,拖着強尼的腿將其扔進了人圈之中。
外面的世界開始了變換,一道道魔咒將周圍的普通人驅散,一面面維度鏡像將這裡徹底隔離了起來。與此同時,泰拉瑞亞所有與漫威世界的傳送門都斷掉了連接。
‘111010001011010110011110’
特有的二進制禱告出現在了這個狹小空間,原本只會在網絡世界中出現的儀式在現實中被施展了出來。
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網絡世界霎那間就能改天換地的禱告影響不了半點現實。
不由得禱告聲停止了下來,黑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此之前黑客們已經被下了死命令,只能向歐姆彌賽亞禱告祈求力量,任何向羅夏借力的人都不會得到迴應。
可是現在明明羅夏就在身邊,卻得不到最關鍵的支持,黑客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墨菲斯冷斥道:“繼續儀式。”
禱告聲再次響起,毫無變化的現實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
就連被打暈的強尼都在吵鬧中快要甦醒了一樣,他下意識的扭動着身體,翻了個身,打翻了一旁被擺放出來下薰香。
那所謂的薰香只不過是黑客們在已經完全荒廢的母星,在當初各種機械造物被納米機器人吞食之後留下的廢物殘渣,沒有任何的作用,燃燒也只不過是釋放出略微的機油味道。
然而就是這一個接觸,讓現場產生了一絲變化。那就象是被煙霧遮擋的視線發生了一絲扭曲,然而這扭曲沒有隨着煙霧的消失而回歸原樣。
二進制禱言也開始了變化,在羅夏的眼神中明確的看到了一場希格斯場的海洋開始產生波浪。
平靜的量子海洋產生了波瀾,在波瀾下的平靜的深海沉浮着諸多意志。黑客們順着意志的沉錨,潛入到了海底,尋找到了他們的祈禱對象。
現實真的開始產生了變化,地上躺着的強尼身上出現了三個明顯的靈魂虛影。
一個憤怒的咆哮着的猙獰惡魔,一個燃燒着地獄之火的復仇之靈,夾雜在兩者之間不斷承受痛苦的強尼·佈雷澤。
“異端!放開這個靈魂!”
墨菲斯又是一扳手,直接砸在了惡魔的靈魂之上,現實世界的普通扳手真的對靈魂造成了傷害,讓惡魔產生了些許眩暈。
然而這給了復仇之靈機會,復仇之靈開始佔據強尼的靈魂,地獄之火開始讓強尼變得瘋狂起來。
墨菲斯準備再來一次,然而這一次扳手卻在地獄之火的灼燒下當即被輕易的融化了。
地獄火作爲超自然火焰不會因爲水或真空環境而熄滅,擁有超高的溫度,能輕易將弱小的目標直接燒成灰燼。
現在即使是靈魂狀態,復仇之靈的力量也不是一扳手的鈍擊能承受的。
看起來黑客們的儀式完成了,羅夏讓血肉牆當即粉碎了體內的火種源。
就在火種源消失的那一刻,羅夏真的從另一個角度聽到了來自黑客們的禱告,這次的禱告更加清晰,也更加明確。
‘我這是被火種源當了二房東?’
羅夏能輕易的分辨出自己聽到的是誰的祈禱,是誰需要怎樣的力量來應對。甚至能一念之間批量化處理所有請求。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大冤種,以前的羅夏根本無法抵擋這種耳邊的聲響,甚至他給黑客們借用力量規定了嚴格的工作時間以不讓自己的休息時間受到打擾。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託尼·斯塔克更直接的借力,可能羅夏會將火種源留到地老天荒。
想通這一點後,粉碎掉火種源之後的羅夏更加得心應手了。
在另一個視角下,羅夏眼前的世界截然不同於現實。
黑客們的身上散發着機械和齒輪,羅夏能輕易的撥動他們身上的每一個齒輪旋轉,給與他們更多的力量。
而強尼的身上則是散發着火焰與元素,元素充滿了憤怒,火焰渴求着折磨罪惡。
剛剛被地獄火融化成一灘金屬的扳手開始了變化,金屬就像是開始了自我結晶,霎那間生長出了一棵金屬樹。轉眼間,金屬樹完成了一次變換,在樹上產生了獨特的生命,金屬生命開始切割金屬樹,並將切割下來的金屬製造成全新的裝備。
一整塊全新的金屬錠出現在了原來的位置,金屬生命躍進最後一個缺口,爲這個長條形金屬彌補最後的缺憾。
不管是質量還是體積都遠超剛剛的扳手所能容納,羅夏真正完成了一次只有神才能達到的造物。
墨菲斯輕輕的觸碰了這造物,接觸後的轉瞬間就明白了這造物的作用。
這是一件萬能工具,能變成任何所需的裝備,簡直是機油佬的福音。
“尼奧。”
墨菲斯示意尼奧也來一次,兩人分別觸碰着金屬錠,金屬錠按照他們的個人意志變成了他們身上的一件工具。
依舊是墨菲斯最熟悉的扳手,尼奧則是身上的一件黑色風衣。
得到了這工具之後,兩人更加大膽了。
站立在強尼的兩邊,兩人的手臂開始套上了一層金屬手套,兩人分別拽着元素惡魔扎坦諾斯和復仇之靈,想要強行將其扯出強尼的身體。
一場別開生面的拉鋸戰,元素惡魔扎坦諾斯和復仇之靈也彷佛知曉離開了強尼的身體就代表着任人宰割,兩人佔據着強尼的身體絲毫不動搖,甚至拖着強尼的靈魂不讓他移動分毫。
“我受夠你們了!”
強尼的靈魂承受着無比的痛苦,他隨手抓起地上擺放的齒輪和樹枝,一齒輪打暈了復仇之靈,一樹枝抽飛了扎坦諾斯。
兩個不屬於這個身體的靈魂被墨菲斯和尼奧強行拘出體外,然後再融合形成了一枚獎章。
這就是惡靈騎士的力量來源,力量獎章。
強尼輕鬆的長舒了一口氣,不過他看着自己的靈魂離體狀態,焦急的喊道:“快把我塞回去!”
黑客們默默的收拾東西離開了,羅夏則是把玩着儲存有惡靈騎士力量的獎章,然後將獎章扔給了強尼。
強尼立刻閃身躲開了獎章,說道:“我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再碰這玩意了!”
“如果我讓你能完成一次對墨菲斯托的復仇呢?”
不管是強尼的親生父親還是養父養母都死在了墨菲斯托的手中,現在聽到這句話,強尼顯得有些猶豫的看着力量獎章。
最終強尼下定決心,問道:“我該怎麼做?”
“正如你自己說的,你得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