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羅、二十二之橋樑、六十六之冠帶、足跡、遠雷、尖峰、回地、夜伏、雲海、蒼藍隊列、將太園繪滿並直衝天際吧!”
瀞靈廷中的所有死神都擡起了頭,他們都莫名的被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連接在了一起。
天挺空羅可以漲開一道網狀的靈壓,對靈壓範圍的對象傳達信息。
正當各位死神以爲有什麼特殊的命令即將傳達時,卻聽到天挺空羅傳來了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
“喂,老頭,這樣就可以了吧?下一招呢?快點教,說完我好回去睡覺。”
絲毫不在意麥克風還開着,羅夏催促着教導他的人。
“哼,小子,別太囂張。你還要學的東西多了!”
總隊長的聲音突然出現,讓大家都忍不住悄悄屏住了呼吸,就像是電話串線了一樣,小心的聽着對面的交流。
“不就是縛道嗎?給兩本書我回去自學不行嗎?這有什麼難的,我看幾眼就會了。”
滿不在乎的聲音立體的描繪出了說話的人是個什麼狀態,甚至大家都能在心中模擬出對方正在總隊長面前的各種姿勢。
“混蛋!高級縛道是不傳之秘。除了極個別地方根本沒有文本留存,你還想自學?”
“切,不傳之秘,呵呵……”
“你這麼有自信,那麼順道連斬術也一起學習了吧!狛村。”
“是,總隊長大人。”
一個沉重的腳步出現在了天挺空羅的聲音中,屬於七番隊隊長那渾厚的聲線也加入了進來。
“總隊長大人的命令,我會是伱的斬術對手。”
隨後便是刀刃出鞘的鋒芒之音,泊村左陣隊長那堅實可靠的樣子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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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甚至能想象到狛村左陣雙手持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對手,然後以沉重的上段切下,沉重的將對方壓在地上。
“斬術還要學?”
輕佻的聲音剛剛出現,就伴隨着一聲沉重的倒地聲。
“喂,老頭,你要不要也來摸一摸,狗頭手感挺好的。”
發生了什麼?
或許只有部分隊長知道,平常以鐵面罩遮掩頭部的狛村左陣是人狼一族,因生前之罪而墮入畜生道成爲人狼。長着狼頭人身,渾身覆蓋着毛皮,毛皮的配色與秋田犬相同。
其他人雖然搞不清楚狛村左陣的身份,但聽到這聲音,就明白,剛剛發生了一次無聲的交鋒,沒有出聲的人自然已經失敗了。
“勇音,去準備治療用具和結界。你單人救治狛村隊長。”
作爲以治療和後援爲主的隊伍,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就對着隊舍外辦公的副隊長壺徹勇音發出了命令。
副隊長虎徹勇音同樣開小差的聽着天挺空羅的廣播,等到卯之花烈的聲音傳來才悄悄的收走面前早已泅染墨痕的文件。
“隊長,那個人是……”
“是我!”
“啊!”
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虎徹勇音一跳,虎徹勇音下意識的站起,將面前的辦公茶案直接掀翻了。
羅夏扛着狛村左陣,徑直將其丟在了虎徹勇音的面前。
虎徹勇音看樣子身高接近一米九,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膽小。
“你……你是……剛剛……”虎徹勇音平復着自己的心情,這個聲音剛剛還在與總隊長交流,現在就帶着狛村左陣隊長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如此的速度,不由得讓她好奇起來。
四番隊隊長房門的障子緩緩打開,卯之花烈扶着房門輕輕走了出來。
“看來你連瞬步也學會了,羅夏先生,真不愧是屍魂界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人物。”
羅夏對這種稱讚沒有絲毫的臉紅,急忙對卯之花烈說道:“別說這個了,快把回道教我,教完我就能回去睡覺了。”
卯之花烈知道這是總隊長的命令,但她沒有立刻開始,反而是在虎徹勇音將狛村左陣帶走後慢悠悠的擺出茶盤,與羅夏對坐着斟茶。
慢悠悠的給羅夏倒了一杯茶,卯之花烈說道:“你爲何這麼急躁呢?要知道回道是爲了拯救病患,一絲一毫的急躁都是對患者的不負責任。”
“好熟悉的話……好像在很多年前教我醫學的老師也是這麼說的。他告訴我,不管怎樣都不能慌。臺上不能慌,慌了手術就會破血管。臺下也不能慌,慌了就會被病人懷疑,然後迎來拉扯……”
“但是在之後,我讀懂了一位先輩的話,學醫是救不了病態固執的思想和思維。”
“我想救的人早就救不了了,需要救的人,我的手下也能勝任。對了,卯之花隊長,你要不要見見香磷,她應該對回道能很輕鬆的上手,還有千手柱間的孫女,過幾天弄死她也給您送來。”
羅夏的滿不在乎讓卯之花烈微微皺眉,但隨即又鬆開了眉頭,端起了茶杯沒有迴應羅夏。
等到那壺茶都放涼了,卯之花烈才慢慢說道:“那麼你認爲怎麼才能讓自己出手救人?”
“不需要救人,提前砍死所有會傷害到我手下的人就行了。沒有了對手,也就沒有了己方人員的傷亡。”
如此囂張的話讓卯之花烈瞪直了眼睛,此刻說出這話的羅夏充滿了底氣和信心。
卯之花笑着給羅夏倒了一杯涼掉的茶水,說道:“你就不怕遇到打不過的對手?”
“我遇到過,我損失了許多,手下也傷亡了很多。甚至我都是被手下捨命才救回來的。”
“不過在那之後,我調集了更多的力量,宰掉了那個傢伙。等殺死神一般的對手之後,你就會發現,踩着神的屍體邁向巔峰才能看到更美的風景。”
卯之花烈這時候纔看到,在羅夏的隨意背後是足夠的自信,甚至讓她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
就在卯之花烈將手放到劍柄上的時候,隊舍的障子被拉開了,慌張的虎徹勇音走了進來,看着自己剛剛聽八卦而弄得一團糟的文件悄悄挪着步子。
“狛村隊長沒什麼關係,就是被打暈了而已……”
隨後從虎徹勇音背後探出了一個狗頭,狛村左陣走了進來鄭重的看着羅夏。
“是在下冒犯了,足下的斬術足以擔任隊長。之前在下對足下有些許不滿,所以才向總隊長申請與足下對戰。”
“如若足下有什麼怨氣,可以朝在下宣泄,這完全不是總隊長大人的意思。”
狛村左陣鄭重的對羅夏鞠躬道歉,那猛地彎下的身體甚至在不大的室內掀起了微風。
羅夏伸出手,在狛村左陣頭上滿意的摸着,摸着的同時還對一旁的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問道:“要來試試嗎?機會難得……”
“可以嗎?抱歉!泊村隊長。”
虎徹勇音眼中傳來了羨慕,但轉眼想到對方是一位隊長,忙不吝的道歉。
摸完狗頭的羅夏站了起來,對着卯之花烈說道:“看來您的回道我是學不到了,不過我的回道也足夠了。”
拍了拍一旁承受完蹂躪的狛村左陣,羅夏說道:“走吧,找個地方我教你一招,身體太差了,居然會被我一招放倒……”
狛村左陣猶豫着,一咬狗牙對着卯之花烈道別,然後跟在了羅夏的背後。
扶着門口的障子,羅夏側身回頭,對卯之花烈道別的同時,說道:“卯之花隊長,別憋得太久,憋久了容易傷身體,那點涼茶可壓不下火。”
“還有,下一次別等摸到劍了才收回殺氣,容易給別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