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天容皇后卻是並不這麼想。
“你就不怕,他們真得折騰出個小王子來?”
坐在暗處的丹陽公主即墨彤,也隨之出聲,“難道……父王還會廢了我哥不成?!”
自從春獵回來之後,皇上已經下過命令,不許任何人提及春獵之事,否則格殺勿論。
可是經歷如此之事,對於即墨彤的打擊之大自然是不用想象。
哪怕是小宮女隨便看她一眼,她也會認爲其在嘲諷,此次回宮,早已經殺了數人。
原本就囂張跋扈的性子,現在越發陰戾尖刻。
天容皇后嘆了口氣,“看來……這太子妃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朝中確實沒有廢除太子的先例,可是眼看着即墨流芳亦已經二十有六,太子妃的正位還空着,更不要提小皇子之事。
身爲弟弟的即墨流年若是先有了孩子,必然要更得皇上寵愛。
“哼!”即墨彤在暗處一哼,“那些庸脂俗粉,哪有一個配得母儀天下?”
即墨流芳升爲太子之後,早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大臣爲皇家舉薦過太子妃。
天容皇后一向是眼高於眼,個個都沒有看在眼裡。
更何況,即墨流年身爲太子,選擇太子妃可不能只看學識相貌,還要看對方的家世地位。
他想要的是一個擁有足夠背景,可以幫他坐穩江山的親家,這一點就尤其是難上加難。
“我覺得……前幾日入宮來那姓郭的姑娘倒還不錯。”天容皇后擡臉看向兒子,“你覺得呢?”
皇后說的是京城郭太守家的孫女,要說相貌也纔可以。
即墨流芳立刻否定,“郭太守清貧出身,爲人剛正,在朝中沒有幾個朋友,敵人卻是不少,不行!”
天容皇后嘆了口氣,“原先,我還看中秦家那個叫秦琬的丫頭,論相貌論心智都是不錯,若咱們結了秦家這門親事,也便將這帝國軍權握在手中一半……只可惜,這丫頭紅顏命薄。”
提到秦琬,即墨彤倒想起一個人來,“那個秦秀呢,我記得哥哥對她似是很中意?”
“她?!”即墨流芳不屑地撇撇嘴,“母親身爲歌伎,如果有資格當得正妃?!更何況……秦家如今已經與老九結了親,秦川雖癡傻卻有嫡女之名,難不成我身爲太子還要低老九一頭?!”
秦川雖然癡傻,到底是嫡女正出。
若是即墨流芳娶了秦秀,且不說她母親的出身,當是這庶出一節就要低即墨流年一頭,他如何也是不甘心的。
天容皇后又是長嘆出聲,當孃的,自然也希望兒子早些成家立業。
“難不成……就沒有一個適合你的姑娘?!”
“母后不用擔心。”即墨流芳卻是一臉淡然,“好男子志在四方,兒臣並不是着急,女人不過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而已……兒臣在意的不是這些。”
腳步輕響,一人急步走進殿來。
“太子殿下,西蒙急報。”
聽說是西蒙國那邊有消息傳來,即墨流芳立刻就肅起臉色,轉臉看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