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研究了一會兒,沒有辯出那是什麼符號,立刻就打開秦川給他的信。
信上寫明她先去江南之事,有顧西城在,他不用擔心,另外就是叮囑他保重……
信的最後,秦川寫道。
“這個戒指,等我給你戴,待你到了江南,我再告訴你那三個字母的意義。”
從頭到尾將信仔細看了一遍,即墨流年用指腹輕撫着戒身,輕揚脣角。
剛纔親刃兄弟的鬱結,在看到這信時,也終於漸漸地平靜下來。
川兒,等我——
從京城到江南,若是走陸路,便是日夜兼程也要一個月,考慮到秦川的身體情況,顧西城最後還是決定走水路。
一來可以節約不少時間,二來走水路的話也不用車馬顛簸,對秦川的身體也是更加有利。
畢竟,她現在是懷了身子的人,也經不起折騰。
這段路,顧西城早已經走了不知道多少回,自是熟悉的很。
從天下商號調了船,一行人便上船行水路。
一連幾天,順風順水。
秦川此時亦已經過了孕吐最厲害的時候,倒也沒有暈船,一路觀花看景,吃睡香甜,讓景兒極是欣慰。
行到岳陽城附近的時候,天色已晚。
船上補給不足,顧西城就下令船隻靠岸,補足水和糧食,他特意讓秦川和景兒等人上船轉了轉,又帶二人去岳陽城最好的酒樓裡吃了一頓。
直至天色盡晚,才重新上船啓程。
越是向南,天氣炎熱,白天行船燥熱,反倒是晚上水手們更出活,再加上夜晚船隻較少,也能走得更快。
水手們都熟手,走這水路也有多回,路況熟悉,雖然是夜晚行船,卻也走得很是順利。
秦川晚上吃得有些多,有些睡不着,便起出艙房到露臺上。
露臺上,顧西城正懶洋洋地晃着兩條長腿坐在欄杆上喝酒。
他看似吊兒朗當,對於秦川之事卻是極爲盡心盡力。
這幾天來,晚上都是睡在秦川屋外的瓦檐上,生怕有半點閃失。
看到秦川,顧西城側臉一笑,“放心吧,流年那傢伙一向命大的很,不會有事的。”
秦川也回他一笑,“你們是何時認識?”
“七年前,喝酒的時候認識的。”顧西城灌了一口酒,正要說話。
半空中,數只火箭突然迎面射來。
“小心!”
驚呼一聲,顧西城一把甩出手中酒壺,人就撲過來,手中長袖一揮,便將那幾只火箭扇入江水之中。
“快到前艙去!”
一邊喝令秦川去前艙躲閃,他就大聲喝道,“來人!”
此時,船上的保鏢護衛們亦已經聽到動靜,齊齊地從窗子跳出來,落在顧西城身側。
景兒也聞聲跑出來,卻被走進廊道的秦川攔住。
“不要過去,我們去前艙。”
這時,前面的江面上,已經有數道光亮起,江面上不何知時已經多出數艘快船來,更多的火箭就如飛蝗一樣向着大船上射過來。
顧西城暗叫一聲不好,對方在前,大船此時順流而下,跟本收不住勢,這麼多的火箭上了船,這大船跟本就不可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