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足夠尖銳,其中已經含沙射影地暗示即墨流年被人戴了綠帽子。
若是一般男人,只怕此刻已經跳起來,要向燕天北罵娘。
即墨流年不是一般男人,所以他還坐在原地,脣邊笑意不減。
“如此聰慧稚子,做起詩來都在世子之上,這天下除了天資第一的本王之外,還有誰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一句話,便將燕天北貶得體無完膚。
你連我兒子的聰明都比不上,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疑我?
燕天北握杯的手一緊,話風一轉,已經到了秦川身上,“小王爺如此聰慧,王妃必然也是蘭心慧質,詩書滿腹,今日我恰好帶了一個人來,不知王妃可願意與她切磋一下詩書?”
天下誰不知道,九王妃是傻子?
北燕多年來一直關注着秦國的事情,自然也知道秦川的事情。
雖然不太明白秦川到底是如何與即墨流年相認,但是傻子就是傻子,斷沒有失蹤五年就變聰明的道理。
頭一回見到秦川,他剛就注意到秦川連自家的父親都不認識,還要即墨流年介紹,越發確定這位傻得不輕。
剛纔的一刀,被即墨流年與秦川的出現化解,剛纔的質疑被即墨流年一句話反駁回來,燕天北的攻擊對象立刻就轉到秦川身上。
大臣們聽了,都是氣憤非常。
誰不知道自家王妃是傻子,這位卻要與一個傻子切磋詩書,這不是故意要秦國難堪嗎?
聽到此處,太子即墨流芳卻是揚脣一笑。
“弟妹剛剛回來,怕是還不太適合這等宴會,不如,就讓本宮的許妃與您的人切磋一下如何?”
太子話音剛落,秦川已經開口。
“切什麼,我也要切!”
燕天北的名字,她之前就已經聽說過,知道兒子贏的就是這位北燕質子。
這位之前被兒子玩得不過癮,主動要往她槍口下撞,秦川自然要成全人家。
原本,她與即墨流年已經商量過,藉着這個機會,便以這次受傷治好傻病爲由不再裝傻。
但是現在,她並不介紹再裝一小會兒。
“好啊!”燕天北冷笑,“那就二位一起吧!”
說着,他擡起右手,在半空中輕輕擊掌。
片刻之後,腳步輕響,一位套着火紅裙裝的女子已經緩步行過來。
緊身抹胸衣裙勾勒出誘人身姿,一件如煙一般的紅色紗衣包裹在外,削肩鎖骨半掩半露。
女子臉上蒙着一條紅色絲綢,只露出繪着硃砂眼餘的一對勾人雙眸。
緩步行來,煙行媚視,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子的目光。
款款行到即墨子鈺面前,女子提裙行禮。
“如煙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即墨子鈺將手中元寶交給安若海,目光上下打量一眼如眼,“燕北第一才女如煙?”
如煙盈盈起身,自謙道,“皇上過獎,如煙不過就是識得幾個字,多讀了幾本書而已,第一才女之名斷不敢當!”
“如煙!”燕天北淡淡開口,“今日是秦國的國慶之日,你便與許妃娘娘和九王妃切磋一下詩作,助助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