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走上前來,再次扶住即墨流年的胳膊,即墨子鈺語氣中透着心疼,“答應父王,留下,就算是……我求你,只要你肯接手這片天下,你想要如何,我都答應。”
高高在上的帝王,如此軟語相求,即墨流年的眉也是皺起來。
“父王,除了秦川之外,我還答應過一個人。”
“誰?!”
“孃親死的時候,我在她的面前發過誓,永世不做王位的。”
即墨子鈺的手指一顫,整個人如被雷擊。
“寧兒?!”
一想起到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即墨子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後背無力地彎起,後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他整個瞬間彷彿長了十歲。
“我知道,她是怪我。”
“她不是……”即墨流年輕輕吸了口氣,“她只是不希望我再步您的後塵,她沒有怪過你,從來……沒有。”
即墨子鈺輕輕點頭,沉默許久,他才重新擡起臉來。
“好……我讓你走!”
當年,如果他不帶寧兒回宮,也許那個人也不會死。
這一次,他不能再辜負她的期望。
即墨流年鄭重地向他彎了彎身子。
“多謝父王。”
即墨子鈺垂着臉擡擡手,向他揮了揮。
“去吧!”
“兒臣告退。”
即墨流年注視父親片刻,轉身退出殿門。
大殿內,只餘即墨子鈺一人,偌大殿堂,一人,形隻影單。
即墨子鈺伸過手掌,拿過桌上的酒杯,環視一眼四周。
高處不勝寒,站在萬人之人,就注意孤單。
那種無人相伴的感覺,便是寂寞,寧兒之所以不肯兒子做皇帝,應該也是因爲這個。
“我懂,寧兒……你是不想再讓他像我一樣,我懂……好……我答應,我答應你!”——
安寧宮。
一個宮女驚呼出聲,“呀,有蛇!”
“在哪兒呢?”元寶聽到這聲音,立刻就從廳中跑出來,看到牆角的小青,他欣喜地奔過去。
“元寶!”秦川衝出廳來,眼看着元寶走向地上的青蛇,立刻急喝出聲,“站住,它會咬你的!”
快步走上前來,她掃一眼地上的青蛇。
“一條蛇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都散了吧!”
幾個宮女太監,聽了都是四下散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待衆人走遠,元寶立刻就走過去,將小青從地上抓起來,捧在小手上,注意到青蛇背上的作口,他心疼地皺眉,“該死的黑蛇,把你都咬傷了……孃親,您快救救小青。”
秦川看看他手中的青蛇,果然看到它的背上有兩道傷口,鱗片翻開,露出皮肉。
將小青從兒子手中接過來,秦川捧着它走進廳中,放到桌上,伸手從身上翻出傷藥。
幫小青處理好背上的傷,她疑惑詢問。
“你剛纔說……黑蛇是怎麼回事?”
元寶走過來,將小青捧起來抱到懷裡,就將之前在花園裡的事情簡單向秦川說了一遍。
秦川聽了,只是皺眉。
元寶身負異能,一般說來,這些野獸毒獸都不會主動傷害他。
那條蛇竟然主動向他攻擊,這多少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