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芳眸子微眯,“是嗎……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讓九弟親自出馬的?”
“是一個故人。”秦川擡起臉,注視着主位上的即墨流芳,“一位流年在九歲時失散的故人。”
即墨流芳手中茶杯輕晃,然後,他突然站起身來,猛地將杯子摔在地面上,擡手指向秦川。
“秦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行刺皇上,來人,將秦川拿下!”
他一聲令下,殿中數人立刻就齊齊衝上前來,撥出刀劍,將秦川團團圍住。
秦川嗤笑出聲,懶洋洋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我還以爲,殿下能有什麼高明的法子,原來……也不過就是這莫虛有的招數!”
她盈盈起身,臉上笑意不減,彷彿跟本就沒有看到面前數人手中閃亮的刀劍。
“哼!”即墨流芳怒哼,“皇上如此對你,你卻依舊記憶當年仇恨,現在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秦川側臉,看看四周衆人,“你真得以爲,憑他們就能抓住我?”
古麗上前一步,冷冷道,“還有我呢!”
“你?”秦川大笑,“手下敗將,還好意思開口?”
“哼!”古麗陰冷地揚起脣角,“希望你能一直笑下去。把安若海給我帶進來!”
一個手下立刻就衝出殿門,片刻已經去而復返,將手中抱着一團被子的安若海推進門來。
“小傢伙,睡得還挺香的嗎?”古麗信步行到安若海身側,目光就盯住他懷中的包裹,“秦川,你說……如果一會兒,我把一條毒蛇放到他的身上,他會不會被咬醒呢?!”
秦川挑眉,冷喝,“如果你敢碰我兒子,我就要你的命!”
“哈!”古麗大笑,“那我就看看,你怎麼要我的命!”
她手掌一伸,手已經抓向被子裡元寶的帽子。
原本以爲會看到一張小臉,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枕頭。
古麗不由地愣住。
這時,一隻綠色的蛇頭卻已經從她手中抓着的帽子裡鑽出不,徑直咬上她抓着帽子的手指。
感覺到手指上的疼痛,古麗才反應過來,丟開帽子,看向自己的手指。
秦川大笑。
“可惜,今晚我兒子沒來,我只帶了小青過來。”
看到手指上傷口四周泛起的青紫色,古麗知道有毒,忙着取出解毒藥來就要往嘴裡送。
“沒用的。”秦川淡笑,“你應該很清楚,竹葉青的蛇毒比五步紅花還要毒,如果你不想死,最好還是砍掉右手比較好。”
“你胡說。”
古麗將藥丟到嘴裡,迅速嚥下,右手已經抓出匕首,削開手指上的作口,想要擠出毒血。
手指上的青紫色卻已經迅速蔓延,很快就到了手掌。
“看到沒有,已經到手掌了,現在再不砍,一會兒就到手臂……再不砍,就會到肩膀,然後入心臟……”
“閉嘴!”
古麗怒喝,因爲憤怒,心跳加快,血流速度也越快。
眼看着手掌都已經是一片青紫色的紋理,她咬了咬牙,猛地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