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摸摸頸間牙印,臉就垂下來,看向胸口,“招賢榜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在他左側的胸口上,也有一個牙印的舊痕。
這個牙印是那天晚上,他去秦府藏書樓時被那個丫頭咬下的。
難道,女人都喜歡咬人嗎?
顧西城一笑,“我只顧着買彩票,把這事給忘了!”
“彩票?”即墨流年重複着這個新鮮的詞彙,“那是何物?”
顧西城輕揚手,指間捏着的一個硬紙片就向他飛過來。
輕擡指,捏住他丟過的半個巴掌大小的硬卡片,即墨流年輕輕側眸。
只見紙片上面寫着“海川堂彩票”五個大字,下面還有繩頭小字寫着“本彩票解釋權歸海川堂所有”的字樣。
“翻過來揭開,看看你的手氣如何!”顧西城在一旁笑道。
即墨流年將手中的彩票翻了一個面,這一面,緩着精緻的花紋,印着一串奇怪的符號,最下面有一處可以揭開的夾層。
旁邊還畫着一個小箭頭,表示可以從這裡揭開。
他輕輕用手一抹,就將上面的夾層揭開,裡面立刻就露出三個字來。
“特等獎!”
“特等獎?!”即墨流年輕挑眉尖,“這是什麼?!”
“有沒有搞錯!”顧西城手一探,就將卡片從他手中奪了去,“我買了一百兩銀子的彩票,一個獎都沒中,就給你留了一張就中了特等獎,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特等獎是有獎品嗎?”即墨流年淡淡問。
“當然了,特等獎是最高的獎,黃金十兩。”
黃金十兩?
即墨流年不以爲然地抽抽脣角,這等小錢,擺在他面前他都懶得彎腰。
顧西城看出他的鄙夷,“你可別小看這特等獎,你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乎。我只是觀察了一個時辰,他們就賣出了近萬張彩票。每張彩票十個銅板,就是十萬個銅板,就是一百兩銀子,這一天下來,這海川堂至少能賣十萬張彩票,那是多少,一千兩!一天一千兩,一個月就是三萬,我的爺,你不覺得這是一門好生意嗎?”
聞言,即墨流年輕輕挑眉,“是何人所開?”
“我聽打了,店主自稱‘無憂公子’,據說是個年輕人。”顧西城道。
即墨流年身子微動,人就若一隻驚鴻從浴池中飛掠而出,拉過架上的一件長袍披在身上,順手從李西城手中拿過那張彩票。
“明天一早,本王就去領獎。”
他當然不會在意那十兩銀子,所謂領獎,不過就是想要去看看,這開設海川堂的“無憂公子”到底是何許人。
能夠想出這種點子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他很感興趣。
顧西城站起身,斜了他手中的特等獎彩票一眼。
“賭場得意,情場失意,王爺,依我看,您想要找到您的心上人只怕還要多費些周折。”
“烏鴉嘴!”
即墨流年身形微動,左袖寬袍突然無風自鼓,一掌就向他胸口拍過來。
顧西城擰身躲閃,躲過了他這一掌,人卻已經退出池沿,一腳跌進浴池。
輕輕揮袖,氣定神閒地將他落水濺起的水珠彈開,即墨流年邁步走過去,坐在輪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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